還在回顧上節課内容的許澗,疑惑“嗯”了聲,拿着小冊回身看向白清漣,道:“常安何事?”
白清漣淺笑道:“季夫子剛剛說下節課講昨日布置的作業,不知昨日季夫子布置的作業是哪些?”
夏至看白清漣對着許澗笑,一下子就很不想去找莊應卓了,覺得很不值。她跑去找打,惡女在這對着個外人笑的那麼好看。鼓着腮幫子見許澗把小冊遞到白清漣面前說就這些,氣的一拍矮幾,氣呼呼大步走出屋外。
許澗瑟縮着脖頸見夏至走遠了,這才看着正認真看他作業的白清漣,小聲道:“你家公子這脾氣是真的壞。”
白清漣聞言,不置可否“嗯”了聲。
許澗見白清漣也是這樣想的,忍不住把憋在心裡很多天的話,問了出來:“常安跟他好也是挺累的吧?”
“什麼?”白清漣有些聽不懂地擡頭看向許澗,便見許澗對她露出一副我什麼都懂的古怪神情看向她。
蹙眉道:“許公子這話什麼意思?”
許澗:“你還裝,我都知道了。雖說……”話說到一半,忽的被沖進屋中的夏至硬生生打斷了。
夏至跑到白清漣面前,一臉興奮道:“你知道我剛剛聽到了什麼嘛?”
白清漣挑眉看向夏至:“什麼?”
夏至:“莊應卓那夥人說是品行不端,被書院開除了耶~。”
這事昨日白清漣收到高生傳來的紙條時,她便已經知道了,可看着此刻興高采烈的夏至,也還是忍不住的再次好心情地揚起唇瓣,輕聲道:“這樣嘛~”
夏至一屁股坐到白清漣身旁,“什麼就這樣嘛,這可是大事!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憂愁。”
白清漣怎麼會不知道夏至這段時間的憂愁。平日裡整天想着跑出去玩的人,在家修養的這斷時間裡,反而寸步不離的呆在家裡。就算是跟自己生氣,也還是在家中呆着,還不是擔憂那些人跑到家裡鬧事,找奶奶麻煩,找她麻煩。
甚至現在好好回想,她都隐隐覺得這人其實是用生氣來掩飾自己的憂愁。畢竟之前自己與他如何互相刁難,對方也不會生悶氣的躲着自己。反而會越怎麼礙眼,越怎麼在自己面前瞎晃蕩。
看着夏至因為跑動而額頭上沁出的微微汗珠,看着一滴汗珠劃過夏至眼角還沒完全褪下的淤青,擡手從袖袋中掏出手帕,輕輕擦拭,邊輕聲道:“現在不煩了?”
夏至笑呵呵:“不煩了。”
白清漣看着笑眯成一條眼縫的夏至,微揚的唇瓣再次加深了幾分。果真讓這無賴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是件另她高興的事呢~
夏至揚起脖頸,笑道:“脖子上也擦擦。”
白清漣輕輕“嗯”了聲,拿着手帕幫夏至脖頸上那些許汗珠溫柔抹去。
許澗看着再次你侬我侬忽略他的倆人,那說到一半的話給硬生生憋了回去。轉回了身,邊低聲自語道:“看來是不累的。”說着餘光發現隔壁桌書生那一臉饒有興緻的神情,立刻會意對方也看出了身後倆人的端倪,瞬間那說到一半的話有了傾訴的目标。傾身湊了過去,壓低聲音拉着那書生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