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貓貓頭擠到對着手心裡一堆灰燼發呆的山姥切國廣面前。
“喵嗚?”刀,怎麼了?
“.......”
山姥切失去高光的眼睛恢複了一點活力,視線緊跟着好奇的狸花貓。有點硬的胡須蹭過小臂後先是嗅嗅他的指尖确認味道安全。
“啪”
灰塵飛舞。
貓爪拍在山姥切掌心,貓的肉墊拍下來并不疼,反倒像他掌心裡多了一顆山竹————失敗刀裝的灰把爪子上的白毛也蓋住了。
“喵?喵喵!”
又失敗了?拍幹淨!
老大很有登基當貓大王的自覺,對手下要好一點,在位時間久一點,不能像人那樣。
早上起床高喊“朕乃打工皇帝憑什麼不是工來見朕”,傍晚回家就退位讓賢“誰家皇帝做成這窩囊模樣,不如洗手與他家做牛馬算了”。
爪子毛上沾着灰,但因為貓毛厚又密一時半會滲不下毛裡面,老大“啪啪啪”一頓無影爪拍幹淨山姥切國廣手上廢棄的灰。
“喵!”幹淨了!
老大拍拍沉默不語的山姥切,催他繼續搓那些亮晶晶的球球。
啊不是,刀裝。
“哇!已經有兩個金刀裝了嗎?步兵啊,真不錯呢喵,再來幾個吧阿魯基也要戴,對吧喵?”
南泉一文字擠到山姥切國廣的右邊,和審神者包夾愣神的山姥切,伸頭去看刀裝的動作和狸花貓一模一樣。
“喵喵!”對!貓也要戴刀裝。
不是,朕也要!
狸花貓走到裝刀裝的盒子旁邊坐下,綠油油的貓眼亮晶晶地盯着山姥切國廣。
金閃閃、亮晶晶的刀裝,貓也喜歡的。
南泉一文字緊随阿魯基步伐,手腳并用挪到刀裝盒子另一邊盤腿坐下,一刀一貓滿臉期待地等着山姥切給他們搓金色的球球。
啊呸,說多少次了是刀裝。
山姥切指尖蜷縮了兩下,幹脆把手藏進自己的披風裡,轉眼又看到狸花貓和南泉中間的刀裝盒子。
資源花了不少,但裡面隻有空蕩蕩的兩顆金色刀裝,在裡面滾八百米都撞不到彼此。
“.......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瞬間自閉的山姥切低下頭,掀起已經沾滿貓毛的披風把自己從頭蓋到腳。
貓在本丸登基以來第一個成就達成了:恭喜獲得一隻被被。
“喵嗚?”真的假的?
老大瞪大貓眼圍着自閉的被被轉了兩圈,試探性伸出爪子去碰那片懸在被被頭頂的烏雲。
“嘩啦————”
下雨了,在變成被被的山姥切頭頂。
“嗷嗚嗚?!”刀!下雨了快收刀!
自覺做錯事的狸花貓一蹦蹦上山姥切國廣頭頂,四肢扒在腦袋上擋住雨,着急地催南泉一文字收刀。
雨忽然停了,毛也沒有變濕的感覺。
張開四肢給小弟擋雨的狸花貓:???
山姥切國廣的頭頂貼着貓腹軟軟的肉,貓比人的體溫還要更高,此刻頂在頭上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熱量。
老大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試圖在被被頭頂站起來成為頂上之貓,結果才收起扣住布料的爪子擡起來就眼前一黑又一亮。
眼前一黑是發生了被被吃貓事件。
眼前一亮是因為外映橙黃火光的白布裡,臉頰和眼尾微微泛紅的山姥切國廣好像在發光,不是好像,這刀就是比塗了熒光粉還亮。
“主公,就算是......不,我不是仿品,所以......隻是想要刀裝的話,我會努力的。”
老大準備“梆梆”教訓一下小弟的貓爪突兀地轉了彎,狸花貓動作極其自然,低頭就開始舔毛。
你說(舔舔舔),這什麼廢棄刀裝(舔舔舔),咋沾上貓的爪子(舔舔舔)就變這麼黑捏(舔舔舔)。
隻是垂下邊角破破爛爛,其實幹淨柔軟的白披風被拽過一角。
山姥切指尖碰了哦狸花貓正在舔的爪子,見貓停下了動作,就拿過那隻舔得毛有點濕翹的爪子,細心地擦去每一點灰塵。
“咪嗚。”還有貓的指甲裡也有。
貓彎鈎一樣的指甲從山竹毛毛裡探出來。
山姥切捏着被單一角團成尖尖,一個個擦幹淨的同時,腦子裡把分靈顯形後腦子裡有點模糊的記憶過了一遍,最終認定自家審神者的爪子在貓裡應該也算是尖銳鋒利的。
是值得高興的事。
被被消失,白被單結界落下後,南泉和狐之助頭貼着頭,兩張湊在一塊的同款不贊同苦瓜臉第一時間擠到山姥切國廣面前。
“呀呀,山姥切殿吓死咱了。”
“哦哦~~所以是在和阿魯基玩遊戲嗎喵?喜歡小孩子的蒙眼遊戲,阿魯基果然還小啊喵。”
“喵,喵嗚!”才不是幼崽!
老大正伸着爪子讓小弟給自己擦,思考着皇帝的待遇果然好,難怪人的那些電視劇裡好多人都想當皇帝。
比狸花貓還要矮一頭的刀匠捧着兩振短刀走過來。
之前考慮到“夜花奪還作戰”和前期内番什麼的,老大選定了“all350”的資源配比,短刀打刀還有太刀來的概率随機。
鍛刀爐顯示有三小時的,一個半小時的,四十分鐘的和二十分鐘的。
為了明天不湊在一起倉促忙亂,加上時間也不算晚,他們決定在這等,現在就是短刀完成了。
正在和南泉無障礙激情對“喵”的狸花貓耳朵動了動,第一個發現了不能說話的刀匠的行動。
“喵嗚。”來新小弟、不,來新刀了。
已經完全和鍛刀室的地闆磨合好了的南泉跟着挪過去,一眼認出來面前的兩柄短刀。
“是小夜和五虎退啊喵!”
“喵喵喵!”看着吧!貓已經學會正确的召喚方式了!
狸花貓擡起兩隻前爪,後腿穩穩當當地展示後肢力量,就要一爪子一個喚醒新刀。
“請......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