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藍色,亮晶晶的好看刀,貓想要。超級厲害的好看刀,貓更是托馬斯七百二十度回旋的想要。
“......啧,口水擦擦,回家自己鍛刀去。”赤狸被其他妖怪眼神打趣,終于覺得小貓崽太無知了也是有點丢妖的。
魚燈強行讓整個會議室安靜下來,還沒通過亂藤四郎身上的靈力追蹤到審神者紙鸢,三座審神者屬于井下家的本丸被屠殺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什麼————?”
“怎麼可能?本丸設立最初就有時政設下的保護屏障,沒有邀請怎麼可能這麼輕松就進去?!”
“刀劍呢?那麼多振刀劍都是廢物嗎?!”
井下家年邁的家主更是差點沒站穩,他剛才明明已經按照魚燈說的召回外面的人,怎麼那麼快就出事了三個......?
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同樣震驚,還有對審神者紙鸢的精神狀态和索敵機制會不會誤傷的擔憂,有幾個代表家族出席的人臉上表情卻多出了幾分慌張。
不和人坐在一側,一群昏昏欲睡的妖怪聽見這個消息也終于提起了一點精神。
事情好像終于有趣了起來,他們都聽了大半天的受苦受難文學了,早說提刀砍回去啊!
狸花貓瞳孔緊縮,貓嘴張大,四條腿沒忍住桌子上蹦了一下,擡頭望向正語氣冰冷發出一條條指令的魚燈。
這個叫紙鸢的審神者殺這麼猛的嗎?魚燈才從被她殺光的第一個本丸回來多久?
亂藤四郎厲害!紙鸢也好厲害!
赤狸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聲,伸出手,五指把掩蓋不住情緒的狸花貓腦袋籠住摁回自己的臂彎裡。
“她怎麼敢?竟然如此忤逆,她怎麼會突然不管.......”
“住嘴!”
即使被及時制止,五人中最年輕的那個井下的話也被所有人和妖怪聽得清清楚楚,顯然除了亂藤四郎和之前查出來的事,還另有隐情。
魚燈冷冷地看了一眼井下家家主,見血後這群人終于知道不是所謂“家事”了,但現在不是繼續追究真相的時候。
“井下家召回沒有應答才發現,四座本丸都沒有警報和求救信号傳出來,先分出一隊技術人員找出她屏蔽本丸防護陣、攔截信号辦法。”
不然等井下家這群廢物死光了都抓不住紙鸢的尾巴。
魚燈餘光厭煩地掃過聯系本家後臉色慘白,終于開始慌張的井下家家主。
一群空有靈力沒有腦子的貪婪廢物,不敢對外和時政資源伸手又被百年前本靈震怒吓破了膽,竟然做出趴在旁支孩子身上敲骨吸髓的事。
不過事已至此,隻能公事公辦,盡快阻止突然爆發屠殺本家的審神者紙鸢,
魚燈繼續安排下去,派出抓捕審神者紙鸢和搜查封鎖本丸信号的人,全力張開人手之後,會議室瞬間少了一大半的人。
代表普通審神者出席的那幾位接到魚燈指令,走的時候面色藏着幾分猶豫。
赤狸勾起唇角,低頭小聲跟狸花貓說,隻要事情不擴散傷及無辜,他們肯定會劃水摸魚。
什麼???你說他們不去抓人,半路要去水裡遊泳抓魚?
不能說話的狸花貓用眼睛表達了自己的疑惑。赤狸喉嚨裡溢出低低的悶笑聲,狸花貓不懂他在笑什麼,催促他趕緊解釋那幾個人為什麼光摸魚不抓魚。
陰陽師在執行任務、陰陽師還沒走.......
“哈哈哈哈哈—————”赤狸反複警告自己多次後,拼盡全力無法壓制住笑出來。
見赤狸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聳一聳的狸花貓歪歪腦袋,锲而不舍地低頭去拱赤狸的手腕和臉。
說啊,說啊!貓是什麼好笑的貓嗎?為什麼不告訴貓他們到底去哪下水抓魚?!
離他們貓科幾米遠的人魚給狸花貓遞了條魚幹。
求知若渴的狸花貓鼻子皺了皺,擡頭就看見了散發着香氣的魚幹長老,享年比貓還長,好吃無刺。
牢記自己不能說話的狸花貓感激地看向人魚,貓眼跟着魚幹動了還記得擡爪推推趴桌上的赤狸。
“吃吧吃吧,好東西。”赤狸的聲音有氣無力,一半是笑的,一半是魚燈剛才針對他讓他安靜的。
魚燈:本來上班就煩,出事的是蠢貨更加煩,出的事還不能讓這幫妖怪去幫忙煩上加煩,還敢這麼悠閑地在她面前笑?
作為負責主理人,魚燈安排好一切後也出發前往井下家本家,等待信号的同時坐鎮保護。
會議室裡的人無論有沒有被分派任務,全都出去了,帶着各異的心緒各自步履匆匆,沒有人再多看妖怪們一眼。
幾個穿着和魚燈差不多衣服的人又進來了,圍在亂藤四郎身邊,試圖根據他身上的靈力波動追蹤到審神者紙鸢。
赤狸又小聲和狸花貓說她們也是陰陽師,魚燈手下的巫女,由她們來比讓原本那些人繼續操作對亂藤四郎更好。
離開的人,進來的人,忙忙碌碌。和東倒西歪攤成一排,隻有眼睛和嘴在動的妖怪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