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老家那麼多年都是老實良貓,出來才幾天就這麼一下子成犯罪貓了?!
貓臉空白的狸花貓不可置信,低頭看自己的兩隻前爪。
時政出品的手铐拷上後自動縮小,在貓爪上陷進貓毛裡扣緊。擡起爪子,“哐啷哐啷”響聲清脆。
狸花貓瞪大雙眼,想要喊冤,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張開嘴白白吃了一嘴焦糊味的土。
“哈哈哈哈哈、放心哈哈哈哈.......咳!我會通知你的家刀來為你辯護的哈哈哈哈————”
赤狸笑得前仰後合,押送貓犯的時候經過一衆震驚的審神者和妖怪,一邊放任貓團成黑煤球往他衣服上蹭,一邊笑得更加大聲。
貓本丸裡。
出陣歸來的燭台切興奮地捧着一振白金太刀快步走出傳送陣,看見下一隊裡有南泉一文字眼睛一亮。
“南泉殿!快看,我們帶回了鶴丸!”
稀有太刀瞬間吸引過所有刀劍目光,南泉一文字掏出随身備着的靈力符,開心地貼上去。
“喵?就來就來,太好了總算又多了人手喵!”
五虎退期待地踮起腳,其他刀劍也松了口氣。
無縫出陣遠征,連内番都純靠毅力分工完成的日子簡直太難了,就算一本丸都是勤快刀,天天如此也受不了了。
所有别管鶴丸會不會挖坑搗亂了,來了就好,來了就一起幹活誰也别想逃,現在就算是小烏丸來了他們都敢顯形即出陣。
“喲!我是鶴丸國永。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吓到了嗎?”
一片白光中櫻花散落,純白似鶴的身影還沒完全顯露就先聽到了标志性的活躍聲線。等等......門外是不是有人在拍門?
燭台切等人,以及剛被喚醒的鶴丸國永,一起看向本丸門口。
那聲音由遠及近,他們聽清了,喊的好像是————“裡面的刀劍聽着,你們的審神者被時政抓捕了!”
“?”真的嗎?
刀劍們面面相觑,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狐疑。
“請問是哪個審神者被時政抓了呢?”宗三左文字打開門,笑容不善。
“就、就是代号‘貓’的審神者啊,不是你們家的嗎?”
來通知的工作人員被宗三,以及他身後一衆刀劍陰沉的目光吓到。氣弱地低頭看看抓捕文件,沒錯啊,又擡頭理直氣壯地重複了一遍。
“沒錯,代号為‘貓’的審神者是我們家的,但是......我們家的主公大人就隻是一隻小貓啊!”
脾氣好如石切丸也變了臉,冷冷地看向梗着脖子堅持他們家乖巧無害、善良弱小、還不能化形的狸花貓就是犯罪被捕的工作人員。
山姥切看着文件上面“疑似參與協助恐怖襲擊”“行為極其惡劣、态度極為嚣張”的罪名,懷疑遇到了主公當初入職時喊的那什麼————
“棉被詐騙”。
工作人員被他們用看“詐騙”的眼神盯着也生氣了,劈手搶過那份文件。嘩啦啦翻動“啪”的一下摁住其中一頁,舉起來怼到這群刀劍面前。
“看!你就說這是不是你們的貓?!”
黑白純獄風,兩隻貓爪上手铐閃閃發亮。
本來天然有些雄鄉的狸花貓面對鏡頭,叼着自己的姓名牌一臉茫然。
把着本丸大門堅決不讓進的一衆刀劍們沉默了。
一群刀劍身後艱難冒出一個白色腦袋,鶴丸國永摸着下巴,看向門外欲哭無淚的工作人員,以及看見“純獄風貓片”後震驚、無措、心痛,悄悄抹眼淚的小光。
有那麼一會,鶴丸國永都想認輸了,歡迎鶴的惡作劇很精彩大家别演了。
但這離奇到鶴丸從前做刀的多年都覺得離譜的事,在看見時政“批捕文件”上的官戳後,竟然是真的?!
“......哇哦。”鶴丸震驚。
工作人員心裡憋着的氣終于舒暢了,高舉手中的文件晃了一圈。
“哼哼,小貓能犯什麼罪,小貓能犯的罪大着呢,這下信了吧?”
收好文件,再次擡眼的時候,工作人員面前一片刺目白光。
“複仇!”
“啊啊,要帶着主公去流浪了嗎?想象就不夠帥氣啊。”
“啪嗒”一聲。
批捕入獄通知書掉在地上,工作人員顫顫巍巍地舉起雙手。
“那個,你們真的不考慮走下流程,先去審判庭為這隻貓、額,貓大人辯護一下嗎?”
這麼當機立斷的宣布叛逃你們本丸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啊?!
鶴丸國永,零級、無刀裝,才剛在現世睜開眼不到一秒就先後面臨“審神者犯罪被捕””未知全貌主公狠人、不,狠貓“已知全貌,鶴也覺得是時政全責”“劫獄叛逃流浪一條龍”。
“這個驚吓還真是......吓到鶴了。”
鶴丸國永緩緩抽出本體,心想,當時聽見小光的聲音怎麼就在草叢裡沒藏好呢?
這下好了,馬上又要回去草叢裡了,還是拖家帶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