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陽溫度的消逝,安哈特這才從黑洞似的房間裡慢慢的走了出來,英英趕緊迎了上去,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色,見他面色紅潤,也就放下了提起的心。
事已畢,四人道了别,各自回了家不說。
那朱紅衣已經連着好幾天沒有好好的睡個整覺了,回到海磊的公寓裡面後,她滿心想着的都是這場奇特的緣分,她心中不停的胡想,又想衛國興、又想衛懷安、又想海磊,最後她想到了安哈特,漸漸地透過這張外國人的皮囊,她似乎模模糊糊的瞧見了一個白胡子的中國老頭兒,那老頭兒老歸老,可身材卻不瘦弱,穿着一襲白衣服,皺着一雙白眉毛,筆直的站立着,遠遠的看着這一切。她想,這老頭兒看着老,可是那渾身透出來的氣息強的根本不像個老年人,似乎那白胡子老頭兒也感應到了她的存在,忽的擡眼看了她一眼,那眼裡的精光,射得她心中亂跳了一通,待她睜開了眼,卻發現,這果然隻是一場夢而已。
待來日,她悄悄的将這場關于白胡子老頭兒的怪夢,告訴了英英和葉曦,聲音不大,卻被床上的安哈特聽了個正着,他開口說道:“那就是我”。
這句話,倒真吓到了朱紅衣,她拿手拍拍胸口,扭頭悄悄地瞄了一眼身後的安哈特,見他依然用那雙帶着精光的眼睛看着她,趕緊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才将之前“做實驗”的心思收了一些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朱紅衣的行動力體現了出來,她每天下午早早的下了班,天色尚早,她就将電動車停在了外面的那棵大榕樹下面,飛奔着趕進了診所。
此事一旦開始,便由着奇經八脈的沖脈、陰跷脈、陽跷脈、陰維脈、陽維脈、帶脈、任督二脈的順序繼續了下去。
由外面的大街上走進來,能看見此處立了幾棵高大的榕樹,榕樹上歇着的喜鵲們嘎嘎的亂叫着,向着左側看過去,那裡有一間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診所,診所裡能聽見一個女人在屋子裡說道:“沖脈,能沖開全身的骨骼關節極其肌理組織,為破之意,而陰跷脈,如果内力夠大,能影響方圓幾公裡,而陽跷脈,能提高人體的密度,使皮膚異常堅硬…難怪不得當年義和團能想出肉身擋子彈這招…陰維脈,你看,我們兩個根本搬不動他的頭,他的頭猶如石頭,深陷入了枕頭裡面,紋絲不動,甚至連他身下的床都如定在了地上…此脈應是可以使身體十分的沉重”
女聲停頓了一下,不多會兒又說道:“陽維脈,則相反,能使身體變得輕巧,甚至輕如鴻毛…帶脈,讓身體的肌肉軟如煮爛了的豬蹄髈…又軟又滑…”
朱紅衣對此結果是異常的興奮,而英英的心裡除開對丈夫的憂心外,也點頭說道:“古代的所說的達摩“一葦渡江”,華山懸崖的石頭上面的刻字,甚至高道王處一,光腳在石頭上留下腳印,原來有可能是通過這樣的技巧去實現的呢”
朱紅衣卻繼續的沉浸在這樣的興奮當中,她回到了家,立馬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知給了遠在蘇州的海磊。
海磊在這個當頭,本是有些憂心的,他顧慮着朱紅衣不好拿捏,又顧慮着安哈特到底是不是他的師父,但此時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終于從紫陽傳了過來。
他那僵硬的身體,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以解他這些年來吃的太多太多的苦頭之氣。他踏破鐵鞋無覓處,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終于等來了這一天!
他壓着嗓子,盡量的沉聲道:“快把你們沒見識的樣子收一收,這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朱紅衣自是不知道,她在視頻裡面眨眨眼,沒說話。
海磊嘴皮一掀,笑道:“這可是大藥沖關啊!你們幾個女人千萬不要去聒噪他,這種大事,放古代,那可是要閉關拒客,焚香靜心的,你們快别鬧了”他搖了兩下頭,心裡飛快的盤算開來:他得發個消息問問英英,應該需要快快的再去一趟紫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