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川澤解決宋在石的方法很簡單:告家長。
但告狀是個技術活,首先,所謂家長是正在競選議員的高官,普通人難以聯絡上;
其次,與其說是告狀,不如說是威脅——用曝光醜聞來威脅他,而有能力使醜聞見報的隻有宋家的死對頭。
尹川澤家和宋在石家算盟友,上一代甚至有姻親關系,他這麼一搞,可以說是主動投敵讓聯盟産生裂痕了。
看到他鼻青臉腫地出現在教室時,全班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曾作為風雲人物的F4開學先轉走了一個,領頭的宋在石某一天也不再出現。而現在,不可一世的尹川澤被人打了,他之前則有同樣鼻青臉腫的徐文。
各種傳言甚嚣塵上。
宋在石從羅家診所轉移的那天,三人都在場,目送他被醫護人員五花大綁送去了遠方,至少三年内不會再有機會出現在國内。
“因為證據太齊全了。”尹川澤那時五官還很完好,還能勉強笑出來,“但我家老頭子絕對要揍死我了,不過再慘也不會慘過徐文那小子吧,他爹聽說他是同性戀後開始給他找聯姻對象了……”
“那倒黴的不是他的聯姻對象嗎?”秋草不禁質疑。
“……我們這圈子的婚姻,沒幾個有真感情的。”尹川澤打開煙盒,在秋草渴望的眼神中又慢慢收了起來,“但宋在石他爹任職期間,應該會把他控制起來。你們不用擔心,矛盾都算我頭上。”
宋在石的那種偏執也讓幾家大人眉頭緊鎖,下一代越長越歪,而且是為個男的要死要活違法亂紀,說出去丢人。
“那要擔心的話就是他爹任期結束後了。”秋草伸了個懶腰,“還早。”
沒法抽煙,尹川澤有點幹渴地舔舔嘴唇:“白秋草,這次我算出大力了吧?”
“你應該算改邪歸正。”秋草打量他兩眼,“怎麼,你要和我談條件?”
李雪塬冷淡的視線紮了過來。
尹川澤有些意興闌珊,一日為惡,終身案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