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彭将軍道,“要不,明日坐一坐樓船,後日再蕩小舟?”
“行。”王妃欣喜道,“想想都痛快,有勞彭将軍了。”
“末将也有一事煩勞王妃。”彭将軍拱手。
“何事?”王妃笑道,“彭将軍盡管說。”
“我娘鬧着要給末将說親。”彭将軍無奈道,“不過末将剛履新職,對東都所知甚少,無心親事,還是過些日子再說為好。”
“我知道了。”王妃一本正經,“交給我吧,我跟柳媽媽去說。”
彭将軍松一口氣:“末将這就派人準備行舟之事。
“忙去吧。”王妃擺擺手。
出了跨院,彭将軍放松下來,提起自己親事的時候,生怕王妃又提為他納妾,好在,王妃沒有再提,也沒再提逛青樓的事。
神清氣爽回到院中,王爺負手站在廊下,看到他進來說道:“回來的倒快。”
看到他,彭将軍心頭又是一緊,關上院門上了石階,站在廊下與他面對面,問道:“你早起給王妃畫了什麼樣的小畫?是不是跟我有關?”
“阿錦有沒有,再提紅袖?”王爺問他。
“沒有。”彭将軍搖頭。
“畫的功勞。”王爺說道。
“到底畫什麼了?”彭将軍又問。
“給你拿去。”他擡腳就走。
“不用。”彭将軍擺手,“你再畫給我看。”
“我隻給阿錦,作畫。”他一本正經說道。
“算了,幾幅小畫而已,又不是非看不可。”彭将軍一擺手,“王妃不再找我的麻煩就好。”
他嗯了一聲:“這樣才聰明。”
彭将軍沒再理他,自去忙碌。
閑下來又想起他的畫,心裡明白隻要王妃不再糾纏青樓之事,王爺愛畫什麼畫什麼,可越是這樣想,就越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畫,能讓春蘭都忍不住笑出聲?
她分明是因為看到我,才笑成那樣的。
琢磨着一眼看到夏至正帶着幾個徒弟訓練拳腳,便過去指點一二,夏至眨巴着眼看着他:“沒想到彭将軍這樣厲害。”
“你沒想到的多着呢。”彭将軍道,“你想學什麼?我教你。”
“好啊。”夏至雀躍道,“那我拜彭将軍為師父。”
“想拜師得有拜師禮。”彭将軍笑道。
“行,彭将軍想要多少銀子?”夏至豪爽說道,“王妃待我們好,我手裡有很多銀子,珠寶也有。”
“不要銀子。”彭将軍壓低聲音,“王爺今早上給王妃畫了幾幅畫,你幫我拿出來給我瞧瞧。”
“那不行。”夏至毫不猶豫得拒絕,“沒有王妃準許,我不會從她房裡拿一根頭發絲。”
“你若幫我,我去東都軍營中找神機營給你做幾副袖箭,如何?”彭将軍利誘。
“用不着。”夏至翻個白眼,“我想要什麼,跟王妃提就是。”
“我教你騎馬……”彭将軍又道。
“打住。”夏至狐疑看着他,“我覺得你心懷不軌,我不拜師了。”
彭将軍再想說服,夏至對幾個徒弟道:“你們自己練着,我去跟王妃說件事。”
“夏至,夏至等等。”彭将軍連忙追上去,“夏至姑娘要跟王妃說什麼?”
“說你想要偷畫的事。”夏至說着話,頭也不回,腳下更快。
彭将軍跺腳長歎,以為夏至是最好糊弄的那個,卻低估了她的忠心。
青樓之事剛過去,又來個偷畫之事。
自找麻煩,以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王妃又會如何對付自己。
他想了想,還得去求王爺。
回到院門口,夏至正在等他。
看到他沖着他哈哈直笑,笑着将手中幾張素箋遞了過來,一邊笑一邊說:“王妃吩咐了,彭将軍那麼想看,就給他看,省得留下心病。”
他伸手想要接過來,夏至的手縮了回去:“王妃說了,隻能給彭将軍看,不能讓彭将軍拿走,省得一氣之下給撕了。”
他就着夏至的手一瞧,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