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渾身冷汗,驚叫出聲:“小拖油瓶?”
雀不飛感覺到自己手腕處的疤痕又開始隐隐作痛了。
沈灼隻是淡淡冷笑一聲:“好久不見。”
雀不飛打了個哆嗦,生硬地咽了咽口水,試探道:“哪個,你能不能不踩我……疼……疼……”
沈灼冷漠無情:“不能。”
而且腳下似乎更加用力了。
雀不飛心說冤家路窄,吃痛叫道:“那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踩!我的手太疼了!”
沈灼還真就大發慈悲地,微微擡起了腳。
稍作空隙,雀不飛就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心說他還算有點良心,正準備爬起來。
卻發現自己剛才被敲擊到腰部的位置似乎是某個穴位,導緻他現在雙腿還發軟,根本動不了。
什麼小拖油瓶,簡直是小畜生!
臀部卻突然被人踩了一腳,直直令他重新趴倒在地。
你還真聽話,說換就換。
雀不飛有些無語地抿了抿唇,其實這個位置肉多,他不疼。
但是卻有種異樣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你知道一種來自于直男被勾引的羞憤嗎?
雀不飛說不明白,總之就是很不舒服,太奇怪了!
于是,刀客支支吾吾開了口:“你……你能不能再換個地方?”
沈灼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他的身上,腳下突然用力,将他踹飛了出去。
用的力氣不算大,但雀不飛還是滾了兩圈。
還不等雀不飛反應過來,一隻腳就踩在了他的胸口。
雀不飛悶哼一聲,也許是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不太體面的聲音。
去你的,還不如不換呢。
那白底皂靴好巧不巧,隔着衣服磨在他的那點上,令他渾身都不舒服。
這也就算了。
那鞋底還在他的胸口蹭來蹭去,力氣不輕不重,不知道是想要羞辱他,還是羞辱他,還是羞辱他。
雀不飛心中溫怒,下意識摸向自己袖口的彈指醉,一探卻發現早就用空了。
該死的長樂王!
心裡罵着罵着,不知是不是太不過瘾,刀客直接出聲道:“畜生啊——”
懊惱的怒罵劃過街道,所有人都聽見了,視線不由地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雀不飛看見沈灼那張臭臉,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罵了什麼。
雀不飛哈哈一笑:“我,我沒說你是畜生,你不是畜生。”
沈灼那雙眼睛危險的眯了眯,腳下的力氣明顯更重了一些。
雀不飛想要掙紮,可是腰部依舊發軟。
正當他打算等死的時候,就聽到遠處一陣腳步而來。
聽聲音,應當是輕甲。
雀不飛立馬心中欣喜,長樂王那個畜生來了!
隻見,一隊輕甲緩緩而來,在看見雀不飛的時候,那長樂王立馬氣得橫眉豎目,恨不得手刃了他。
雀不飛嘿嘿一笑,沖畜生招手:“嗨,哈喽啊~”
長樂王立馬就要沖過來,直到看清沈灼,他臉上的嚣張氣焰立馬就消減了不少。
長樂王蕭北輕咳兩聲,拘禮道:“沈司長。”
沈灼微微颔首。
長樂王笑道:“這次多虧沈司長了,險些就叫這滑頭溜了。”
沈灼微微挑眉,“哦?你要抓他?”
長樂王忙道:“是。沈司長有所不知,此人早些時候得罪了我。”
“我正到處要他的命呢。”
沈灼打量着長樂王,注意到了眼前之人有些鼻青臉腫,說話也漏風。
似乎被打掉了幾顆牙,着實不太體面。
沈灼睥睨:“他打的?”
長樂王立馬道:“可不是嘛,此人膽大包天,竟然對皇親國戚動手!還放跑了古神峰的村民,我等追殺他數日,險些再次脫手,好在沈司長将他拿下了。”
說着,對身側侍衛道:“還愣着幹嘛?還不将那混蛋抓回來。”
雀不飛立馬打了個哆嗦,他拽住沈灼的褲腿:“喂!你不能讓他們把我帶走!沈灼!”
“他們要盜先帝陵墓,強逼古神峰村民帶他們入内,視人命如草芥,視聖上如刍狗啊!”
他開始瘋言瘋語起來。
那長樂王果然有些慌亂了,連忙道:“快!快将他拖走!這人瘋了,在這胡說什麼!”
雀不飛卻死死拽着沈灼的大腿。
可當他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之時。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險些就要忘了。
眼前這人又是什麼好鳥嗎?
此人更是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才對!
可當他發現自己拽着沈灼的大腿,就沒人敢靠近搶人的時候,雀不飛立馬心下一沉,更加不肯松開沈灼了。
沈灼瞥了一眼長樂王,聲音冷淡:“哦?此人所說,可否屬實?”
長樂王擦了擦額間的冷汗,連忙道:“沈司長不必聽這厮胡說,本王都是奉命行事。”
“這是我和雀不飛的私人恩怨,還望沈司長莫要插手。”
雀不飛沖着沈灼擠眉弄眼一番:“沈灼,你救我一次,下次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