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現在抓不到小白臉,自然要抓到他不可。
就在這時,他腳下陡然一滑,滑下高牆。
落地之時,下面明顯有一人穩穩托了他一下。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那人拽進了小巷子之中,動作快到雀不飛感覺自己不自覺騰飛片刻。
等到竄了幾條巷子,那人的腳下功夫才緩慢下來。
雀不飛想要大口呼吸,卻在下一秒屏住了呼吸。
他打眼一看,這是一處地溝,幾乎臭不可聞。
這的确是當下最好的躲避之處,因為這裡臭氣熏天,根本沒有人想不開會來這裡!
雀不飛被嗆得不行,說不出話,那小白臉依舊拽着他,沿着地溝的台階緩慢移動。
我去,這厮真會找地方!
兩人就這麼相當不體面地,相當窩囊地逃出了小城。
等到兩人逃到城外的一處小樹林旁,這才堪堪松了口氣。
雀不飛一邊想要放松呼吸,一邊因為自己身上的臭味作嘔,就這麼反複許久,看家不遠處的河流,他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
他連忙快步而去,一邊忍着惡臭去扒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快步沉入水中。
那小白臉跟在他身後,顯然也是忍了許久,他将包袱随處扔在岸邊,扒了自己的衣服就跟在了刀客身後。
等到兩人沉在河水之中,這才來得及互道姓名。
小白臉道:“多謝大俠出手相救,在下柳公權。”
刀客道:“雀不飛。”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幾乎要同時開口。
“你……”
“我……”
最後那柳公權笑了笑,“雀大俠先說。”
雀不飛看着他:“你怎麼惹到那人了,看起來可不隻是想打你一頓了事,你沒幹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吧?”
你要是真幹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老子在這裡解決你還能彌補。
柳公權立馬道:“你看我像壞人嗎?”
“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從小就德智體美勞技能全點滿的三好學生……”
此話一出,正在洗臉的雀不飛愣了一下,他臉上的驚恐之色難以言表。
柳公權注意到他臉上的吃驚神色,不由地也反應了過來,随之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
“你你你!!!!”
兩人嘴唇顫抖,互相激動難耐。
雀不飛猛然攥住他的肩膀,将人按在水中石壁之上,唇齒顫抖:“Nice to meet you.”
柳公權同樣情緒激動,聲嘶力竭道:“Nice to meet,too!”
雀不飛激動難耐,一把将人拉進懷裡,周圍水花四濺,可見刀客心中激昂。
可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了懷中之人的僵硬,不由地疑惑看去。
隻見那柳公權臉蛋一紅,面露羞澀。
雀不飛疑惑無比。
柳公權:“有點暧昧了,兄弟。”
雀不飛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此時都坦誠相待,的确有些過于親密了。
但都是大男人你臉紅個雞毛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雀不飛□□一緊,大叫:“你爹的,你是gay?!”
柳公權納悶道:“你不是?”
看着雀不飛吃驚的神色,柳公權有些失望地垂了垂眼。
看起來一副可惜無比的樣子。
吓得雀不飛連忙爬上岸,頭都不敢回。
柳公權見他跑得飛快,連忙解釋道:“哎呀你誤會了,我不是男同,我隻是喜歡男同,但我不是男同,我是說,我是男同。哦不是,我不是男同,我喜歡男同,但是這不影響我不是男同,我是說,你能理解嗎,我不是男同!”
雀不飛一臉驚恐地瞪着他,“我理解個毛線啊?你到底是不是男同?”
柳公權立馬搖頭道:“我真不是男同!”
雀不飛見他一臉真摯的樣子,有些松了口氣。
柳公權打開自己的包袱,丢給他一套衣服道:“你穿這個,你的衣服上全都是屎。”
雀不飛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穿上,嘀咕道:“你還有臉說,這都怪誰,拉着我往糞坑裡跳。”
柳公權無辜道:“隻有那條路能逃走,而且那不是糞坑,那隻是一個糞溝,就類似咱們那裡的下水道。”
雀不飛:“有區别嗎?”
柳公權:“有點,但不多。”
等到兩人各自穿戴整齊,雀不飛上樹摘了幾個果子,分給柳公權。
兩人靠在樹下啃着果子聊天。
雀不飛側目看他:“你是什麼時候穿過來的?”
柳公權答道:“三年前。”
“我隻是熬夜看個小說消遣一下,結果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穿成柳氏十九郎了。你呢?”
雀不飛思索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十分久遠的記憶:“啊……好像是二十多年前……”
柳公權大驚失色:“你這麼早???胎穿???”
雀不飛點了點頭。
柳公權似乎面露心疼:“兄弟,真是吃苦了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