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恨不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雀不飛最終被纏得有些煩了,有些溫怒道:“你從哪裡看出我們熟絡的?我跟他完全不熟,最多算個死對頭!”
柳公權大叫一聲:“難道說——是宿敵嗎?”
雀不飛眯了眯眼睛,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什麼話了,怎麼讓這厮兩眼放光了。
“總之,我跟沈灼不是你想的那個關系,不允許把我們寫進你的破小說裡,也不許找你大哥畫冊子,聽見沒?”
“不然,我一定将你的手剁了!讓你以後隻能拿你的腳指頭寫!”說着,刀客抓住柳公權的爪子,一臉威脅。
柳公權一邊痛叫一邊掙紮,哭唧唧道:“我也沒說啥啊……什麼叫我想的那種關系。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想的那種關系跟你說的那種關系他不一樣的,就算你說的關系跟我想的關系不一樣,那你有怎麼保證你說的關系就是你們真正的關系呢?”
雀不飛聽不懂他的繞口令,幾乎兩眼一□□:“你們男同的思維跟我們正常直男的思維是一樣的嗎?你們寫小說的思維跟我們正常人類的思維是一樣的嗎?那肯定是不一樣!我跟你們這種人無法溝通!”
柳公權嘟嘴道:“我不是男同。”
“好吧,我不寫我不寫總行了吧。”
“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系,你說服我了,我就不寫。”
雀不飛思索總結:“仇人!敵人!”
柳公權眼睛淡淡地亮了:“哦~”
雀不飛以為他不信,幹脆将自己的衣袖拉開,伸過去給他看:“我說真的,我早年前就得罪他了,他臨走的時候還咬了我一口,他特别恨我,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
“你看,疤痕還在。”
“他恨我,我也讨厭他,我們最好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柳公權的眼睛亮了又亮,像是電路不穩定的電燈泡。
“情中帶恨,多年恩怨,宿敵……印記……”
雀不飛不明白他又在自己傻笑什麼,最後隻當是這群寫小說的腦子都不好使。
他狠狠地踹了一腳柳公權的屁股,帶着一種發射入門的憤恨:“總之,别讓我在市場上看見跟我有關系的話本,不然你就等着死吧,這江湖中追殺柳氏十九郎的人就會多一個第一刀客!”
柳公權哭唧唧,一邊含糊答應,一邊揉自己差點随着力道發射出去的屁股:“知道了知道了,瞧你小氣的。”
雀不飛狠狠瞪了他一眼,暫時放過了。
……
回到客棧之後,刀客在門口遇到了老熟人。
看見燕小钗的那一刻,刀客立馬眼前一亮,朝着親人一陣狂奔。
他上前将人抱進懷中,蹭了又蹭:“小钗~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嗚嗚嗚嗚……”
燕小钗嫌棄地去推搡他,卻最終沒能将這八爪魚從自己身上扒下來,隻得嫌棄地翻白眼。
“肯定是你我的心靈感應,好兄弟嗚嗚嗚……”雀不飛抱着他好生膩歪了一會兒,道:“想死了想死了想死了……”
燕小钗終于得以将人推開,将一旁的薛十六擱在兩人中間,生怕再被纏上。
他擡眼瞥刀客:“你是不是又闖禍了?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就是這幅死德行,滾滾滾,膩歪死了。”
雀不飛歎了口氣,一臉哀怨道:“知我者,小钗也。”
“我被髒東西纏上了。”
燕小钗道:“沈隐通?他也在襄陽?”
雀不飛點頭如搗蒜。
燕小钗嗤笑:“活該!我看,你這輩子都甩不掉他了。”
雀不飛立馬搖頭,大叫:“小钗,你不要詛咒我啊!”
說着,他注意到像一堵牆一樣擋在他和小钗面前的薛十六。這孩子看起來又長高了不少,看來跟着燕镖頭夥食不錯。少年笑盈盈地沖他招了招手,露出一顆虎牙,笑得人畜無害。
就是有點傻啦吧唧的。雀不飛心裡嘀咕。
“小钗,這小子都讓你養的有些過于細皮嫩肉了,還壯實了不少。”雀不飛道。、
燕小钗擡眼看了看薛十六,眼角帶着些許笑意:“小孩子,正長個兒呢。”
雀不飛看着那少年,約莫已經快兩米了吧……
他收回視線,想到正事:“你這次不是回镖局走镖了,怎麼有空來找我?”
燕小钗的神情也跟着嚴肅起來,拉進兩人的距離,聲音壓低道:“我也是無意間得知你在襄陽。因為我這次的委镖人也是在襄陽。”
雀不飛打量着好兄弟的神色,試探道:“地下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