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不飛不由四下張望起來,想要快點确認那個傻逼孟充的具體位置。于是,這個分心徹底激怒了沈灼,那蜿蜒長劍直接朝着他的脖頸刺了過來,這是這場交鋒中的第一次緻命攻擊。
刀客驚叫:“沈隐通!你來真的?!”
他連忙翻身躲避,那劍身隻得從他腰間的玉佩上擦過,發出一陣脆響,像是擊打曲目。
雀不飛剛送出一口氣,他現在的姿勢太過高難度,全權依仗他的核心力量。他連忙踩腳,想要站穩身體,腳下那塊不争氣的瓦片就碎裂開來。
腳下一滑,他大罵出聲:“我去你的,就這還第一富商呢,家裡房頂的質量這麼差???”
他立馬洩力,盡量讓自己的阻力變小,想要順勢跌落在地面。
沈灼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慌,看出他不想掙紮,連忙伸手去抓他。
就在這時,卻見那刀客一個巧力就略過高牆,溜進了一間院子。動作之快,全然不容反應。
沈灼落空的手最終攥成拳頭,嘎吱作響。
他看向刀客竄進的院落,那是孟充的院子。
沒等一會兒,就聽見那邊傳來孟充的尖叫聲和怒罵聲。
瞬間,整個孟府燈火蔓延,朝着孟充的院子聚集。
無數家丁聞聲而來。
沈灼注意到一道身影從後門溜了,活脫脫是一隻野貓,這才飛身落在地面,前去查看。
沈司長大步流星,剛進入那院落,就看見孟充整個人光溜溜的,還未來得及穿衣服。
孟充身上那是紫一塊青一塊,像是斑駁的豬肉。尤其是那張臉,應該活活被扇了五六個巴掌,而且扇巴掌的人有内裡,直接拍掉幾顆牙齒,整張臉都腫成了豬頭。
沈灼是率先趕到的,孟充見到他就開始嚎哭。
“有個混蛋沖進來就打我!直接把我從被窩裡拖出來,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沈灼垂眸看他,聲音不鹹不淡:“你可看清那人面貌?”
孟充哼唧了一聲,思索到:“當時我沒看見,那人覆面了。我本來抱住那人的大腿了,就開始叫人,結果還是叫他溜走了,隻扯下來塊布料。”說着,孟充就将手裡的布料遞給沈灼。
沈灼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拿過孟充手裡的布料,隻是道:“這是證據,我先收好。”
說着,便将那塊布料塞進了自己的胸口衣襟。
不知為何,孟充總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這沈司長的臉色難看了不少,那雙那眼睛似乎都湧出了殺意。
他吓得直哆嗦,隻當是沈灼在為自己鳴不平。
沈灼實在是受不了眼前這塊豬肉,随意扯下輩子扔在孟充身上。
孟充正準備繼續哭訴,就被扔了一腦袋被子。等到他扯下輩子去看,沈灼已經大步流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好像還帶着氣憤。
隻留下他一人在原地不明所以。
……
另一邊。
雀不飛好不容易溜出來,一路狂奔回到了客棧。
他渾身都出了一層汗,迫不及待鑽進浴桶裡去了。
他要好生泡個澡,神清氣爽一下。
一想到自己暴揍了孟充,他就感覺渾身舒坦,自己咯咯咯笑了半天,這才安穩下來。靠在浴桶旁,緩緩閉上了眼睛。
等到他泡澡泡爽了,一邊擦拭幹淨一邊朝着床榻走去。
這時,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後腰上的淤青。
雀不飛内心怒罵沈灼,可惡,總是陰魂不散的家夥。每次遇到沈灼就會受傷,簡直是自己的天煞星!
以後還是能遠離就遠離!
刀客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揉着自己的老腰,看起來就被欺負得不輕。
……
次日一早,雀不飛睡得不太舒服。
下樓的時候,就碰到了燕小钗,看起來正要帶着石榴出門。
“你要帶着小孩去哪玩啊?”
燕小钗看他:“方大人今日托人來邀,說讓我們去府上坐坐。”
雀不飛一個哆嗦就精神了,問道:“方大人,方唯安?”
燕小钗:“正是。”
雀不飛道:“他一個縣令,邀請你一個江湖镖頭做客?”
燕小钗白了他一眼:“怎麼,你瞧不起江湖镖頭?”
雀不飛立馬道:“我哪敢啊!我就是覺得古怪……”
看着刀客神情不對,燕小钗也跟着嚴肅了幾分:“怎麼?”
“你說,是不是也是為了那水下的事情,這水下的事情,可是牽扯到了命案的。”雀不飛壓低聲音道。
燕小钗臉色也跟着沉了沉:“你說的沒錯,确實不簡單。”
雀不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安撫:“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情況。”
說着,他取出黑色覆面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