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一歪,陸岑川覺得能有這個念頭的自己也是挺可以的。
然而大概是冥冥之中覺得她太能自娛自樂了,不能叫她這麼容易就開開心心的開始整理房子,本着人有三急一定要重視對待的想法,她去茅房看了一眼。
不提也罷。
一想到以後每天她都要使用這個設施,并且還得親手處理這個設施……陸岑川就覺得這可能是她生命中的不可承受之輕。
進而她又想起鄉野農戶,紙也是奢侈品這件事。
“将來這些要都能忍了,還習以為常,我一定能超越自我成就非凡啊……”
陸岑川有點自暴自棄的想着,蔫兒巴巴的好久都沒從這個打擊中振作起來。這次不用提醒,她也知道小娃又靜靜的看着她丢人了。
陸岑川:“……”沒事兒,丢着丢着,就習慣了。
在屋裡扒過一遍,又在院子裡轉了兩圈,陸岑川決定先趁着太陽把被褥都拿出來曬一曬,今晚先将就用着,然後慢慢輪換着拆洗一下。
她和小娃現在雖然是兩個人,但是用一床就夠了,再留出替換,剩下的如果有需要,便可以挪作他用。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她要開始幹活了,把孩子放哪兒呢?
床上被褥都得掀了,總不能給放光秃秃的土炕上。而且這小家夥好像能翻身,但是還坐不穩,會不會一個不注意自己滾掉下來?
難道又放地上啊?
诶?這麼說來,比起陸岑川知道的什麼三翻六坐八爬叉,這小娃的發育可不是晚了一星半點兒。不過想想也是沒轍,在席家夏草玲能不餓着他就夠難了,别的什麼也不要想。
但光坐不穩還就算了,他八個多月快九個月了還沒有長牙,果斷的是不是不太對啊?
陸岑川:“……”糟糕,昨天應該問問李大娘的。
這麼一想,陸岑川又有點兒愁,跳過了把孩子放哪兒的這個問題。
她心裡覺得八成是因為營養跟不上,可要是什麼天生體弱或者胎裡帶病怎麼辦?
他們這麼窮,光是營養跟不上也很麻煩啊!
于是李寶柱進來就看見她雙手舉着孩子,倆人大眼瞪小眼的畫面。
“……玲子,怎麼了?”
“寶柱哥,”陸岑川哀愁到,
“小四兒現在還不會坐,又沒長牙,是不是不太對啊?”
李寶柱叫她這麼一問也給問住了,無他,他也還沒養孩子呢。但他想了一會兒,回答到,
“應該不是吧?你小時候就長牙晚,而且三歲多了才說話。”
陸岑川:“……”隻是問問孩子不長牙的事,為什麼要提起我三歲才會說話!?
不,不是我三歲才會說話,是夏草玲三歲才會說話!
見她瞪眼,李寶柱笑着摸摸她頭,
“我看小四兒除了瘦點兒沒别的,又不鬧人,是個聰明的。”
這麼一說倒也是,陸岑川就把孩子好好的抱回懷裡。
“實在不放心,中午回去問問娘就是。”
李寶柱這麼提議,陸岑川便點點頭,又看了看太陽,發現離中午還早,
“寶柱哥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田裡本來就快收完了,沒剩多少活兒,先過來看看你倆,再去地裡給你麥子收了。”
收了麥子又要曬又要碾,哪就沒剩多少活兒了?而且還得往下種玉米呢。陸岑川也不拆穿他,隻是說到,
“正好我也去。”說完也不等他拒絕,就從箱子裡翻出條寬布條,回想了一下曾經在影片中見過的畫面,
“寶柱哥幫我抱一下小四兒。”
李寶柱不明所以的把孩子從她手裡接過來,就見她把那布條在身前比劃了兩下,都在腰上纏了兩道了,才仿佛發覺了什麼不對,又拆下來。這麼試着綁了兩回,依然是沒有找到正确的方法,又拆下來換種綁法重試。
她這樣來來回回的都沒能成功,李寶柱倒是看明白了,也不阻止,隻是好笑的把孩子遞回給陸岑川,自己接過那布條,叫她再找出一條來。
家裡東西陸岑川已經翻過一遍,所以很快又找到了一條。隻不過兩條布花色不同,李寶柱也不挑剔,把兩條布條的一頭一起握在手裡,一翻一轉便把兩條布結在了一起。試了不會散開,示意陸岑川站到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就把小娃兒綁在了她背上,又小心調整了下松緊确認舒适度,這才拍了拍她們,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