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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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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頭倒也沒強求,廣勝一路殷勤的把他送了回去。

等這邊甯子也拿上東西出門,陸岑川又想了一陣,才問楊橋,

“你覺得她們是來幹嘛?”

無事不登三寶殿,陸岑川可不相信她們隻是平白路過。但實在覺得自己沒鬧出什麼大動靜,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被她們惦記的,更也想不出她們惦記了又能拿自己怎麼樣。

明搶嗎?

陸岑川把阿越換了個姿勢,楊橋也把目光落在了阿越身上,還沒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廣勝就氣喘籲籲的回來,說他知道怎麼回事了,

“席家要給席老三立衣冠冢,她們是來買豆腐辦白事席面的。”

“五月的死訊,現在立衣冠冢?”陸岑川嗤笑到,見楊橋又看阿越,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阿越是我土地廟撿的。”這點絕對堅定不動搖,誰來問都是這一套。

見她都這個交情了還要裝傻,楊橋也懶得理會,再結合甯子說遇見席家母女時的狀況,

“看來是這兩天豆腐在村裡賣的不錯叫她們想起我來了,今天趁機過來一看,得知我過得不好她們也就放心了。”這般狗屁倒竈沒有含量的目的,虧她還浪費腦細胞嚴肅的思考了一下!

攤上席家這樣的楊橋跟廣勝也不知道還能說點兒什麼,廣勝看陸岑川臉色很是不好,琢磨着說點兒高興的叫她松松心,便到,

“我送張叔回去的時候席老太正跟張家賴着沒走,一邊裝豆腐一邊跟張嬸說你壞話。”

至于具體是什麼壞話,無外乎就是什麼小兔崽子是個大災星,禍害了她們老席家如今又來禍害張家了,這做了豆腐就是要跟你們作對搶生意你們可要小心雲雲,就不用複述給眼前本來就很火大的小姑娘聽了,

“張叔聽她們指手畫腳自家事就火了,說她們老的禍事小的尖角,叫她們趕緊滾蛋,還……”

“還?”

“還叫苗苗跟張嬸以後不準跟席家的女人們來往,就知道四處叽歪,被帶壞了德行。”

“噗。”

沒想到叫張老頭趕在自己之前嗆了她們一回,陸岑川心情稍霁,但嚴肅的腦細胞不能白費,還是順着往下思索了一陣,

“……果然還是得把阿越從戶籍跟他們徹底分開,落在我名下,才能安心吧?”

她自認隻要自己身上無利可圖,席家就不會想着利用阿越。但這麼被動總不是長遠之計,就别提今日發現賊還老惦記着她,做事須得更加束手束腳,愈發令人煩悶,索性攤開來跟楊橋讨論了一番。

但楊橋并不贊成她這麼貿然去改動阿越的戶籍。特别是要參加科考就得有清白明了的三代名諱籍貫,連遷墳都得報備,就更不能把阿越改成個孤兒,這等于斷了阿越的科舉進身之路。

陸岑川目光閃動,裝作不在意的提了造假之事,果然被楊橋厲聲喝止。心想這事不能同讀書人談,哪怕是個不着調的讀書人呢?有些遺憾的輕啧了一聲,就聽他到,

“夏嬸子祖籍也不在此處,再往上一輩的名諱籍貫你可知曉?不然……”要是制不住席家,說不定真得和她們糾纏到天涯了。

楊橋沒說完,陸岑川已經明白了。這倒是給她提了個醒,逼急了還能從夏婆子這邊找出點兒正常渠道的辦法,至少夏家這邊的祖籍并不渺茫,夏婆子遺言裡說了一些,是有迹可循的。

含糊的表示自己知道祖輩出處,叫楊橋放心,楊橋想到她慣常行事,知道她哪怕是生事也不會忍氣吞聲,到底勸了一句,

“此事還需從長計較。”

“嗯,知道了。”

陸岑川毫無誠心的應了。

察覺她心不在焉,楊橋又勸了兩句就走了,陸岑川随便跟他揮了揮手,繼續腦補起改名換姓的一百種方法。

夏婆子從前是跟着商隊來的,她也聽楊路說過跟随商隊跑商的事情,這行當流動性這麼大,此時貨運多靠人力,人口應該也很臃雜,看起來又被朝廷鼓勵,很是可以做些手腳的樣子。

不過如果要造假,就得造的天衣無縫才行。

但是仔細想想,就算戶籍上真的沒法劃清界限,地理上總能劃清了吧?

實際上這時代的人除了家族血脈之外,還講究個故土難離,隻是這對陸岑川簡直就是個送分題,故土是什麼回得去麼?交通不便消息閉塞,阿越還這麼小,換個地方生活完全不會造成任何影響,說不定環境還能更好一點呢。

天花亂墜的腦補了一番,陸岑川被阿越拍了好幾下才收回天外神智,就見小娃娃一雙眼睛黑黑圓圓的盯着自己,

“怎麼了?”

“啊。”

阿越神色淡然的用小手拍了拍陸岑川心口,伏進她懷裡蹭了蹭,軟軟的又啊了一聲,陸岑川登時被安撫,摟着阿越親了親他腦頂的發旋,呼出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抛開。

如今事情還遠遠沒有走到那一步,未雨綢缪固然重要,但實在沒必要憂心得這麼早。

至于席家給席老三立衣冠冢那日,陸岑川真沒帶着阿越出席,除了席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别人誰也沒真當回事。畢竟人家小姑娘被席家老太往死裡坑了一回,這會兒帶着外甥好不容易離了虎口好好過日子了,還送上門來是找罪受麼?

而且兩個小孩子——做主的那個還有點兒傻,能知道些什麼呢?她至今還堅持阿越是土地公公送的呢。

既然兩邊都含糊,大家就誰也都沒提。

不過人死萬事休,凡是沒有解不開仇怨的,這棚白事席面都得去露個臉。

廣勝幾人也去露了一下,轉回來就跟陸岑川抱怨,席面之簡陋待客之刻薄,讓被陸岑川手藝洗禮過的衆人筷子都懶得拿。還有席老太有意無意間流露出的那些對陸岑川跟阿越的惡意,大家都有志一同的當做沒聽見,也自然不可能學給她聽。

這件事兒如今也就這樣了,但能傳成什麼樣此刻誰也不知道,家長裡短的傳播也總得有個過程,就暫且放下不表。

張家此時卻正在進行一場特别嚴肅的父女對談。

張苗苗被自家黑着臉的老爹詢問怎麼看齊家的小子,實質上是張老頭對自己女兒心意的試探,卻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逼迫小姑娘與青梅竹馬決裂。

看着女兒快哭出來的表情,張老頭抹了一把臉,他心裡雖然已經豁然開朗想通透了,也通過之前一場相談覺得廣勝這小子确實不錯可以托付,但要他和顔悅色的放下威嚴跟女兒談心事……果然還是做不到!

張老頭緊皺的眉頭跳了兩下,勉力壓着就要暴躁的脾氣,又問了一句,

“我隻問你,是不是看上了齊家的小子。”

張苗苗閉了閉眼,在自家老爹黑沉的臉色中語帶決絕,

“……是!”

聲若蚊蚋,卻是難得的堅持。張老頭又看了女兒一會兒,實在是覺得再看下去女兒就要哭了,哼了一聲收回視線,對張嬸吩咐到,

“去跟齊家透個話,說我同意了,叫他們使人上門提親。”

“啊……?诶!!!”

張嬸正在擔心老頭子一個不順氣連累閨女,叫這意外之喜砸中腦頂,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張老頭臉色愈發不妙的望過去,才明白他說了什麼。一連聲的答應下來,跟怕他反悔是的,轉頭就出門往齊家去了。

張老頭一句同意出口,張、齊兩家連軸轉的忙活了起來。廣勝終于要抱得美人歸,嘴角都快咧到後耳根了,這樣喜氣上頭就少不得被幾個發小打趣,不過這甜蜜的煩惱,多少也不嫌多不是。

隻是張老頭不知又犯了什麼軸,合了八字要下聘之前,非得要兩家人一起去跟陸岑川談一談。

齊家叔嬸都有點兒莫名其妙,他們自家婚事,去跟一個沒親的小輩談什麼?倒是廣勝不在意的說自己的婚事成了,也該讓玲子知曉,畢竟還得送謝媒禮。

他這話說着好像挺有道理的,沒有陸岑川出這份力,這婚事還不知道要怎麼樣。但古往今來哪有給小輩送謝媒禮的規矩?把齊家叔嬸鬧得哭笑不得,最終還是與張老頭一起帶着些吃用上門去。

陸岑川給廣勝放假回家定親事,正卷了袖子自己忙着做明天份的鹵豆幹,見兩家聲勢鄭重的上門來吓了一跳,談了兩句發現張老頭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叔,這事你不得跟齊大叔齊嬸子和廣勝哥商量,跟我說個什麼勁兒?”

廣勝要被跳過直接由自己的兒子繼承豆腐坊也好,不能給豆腐坊更名也好,兩個以上的兒子要有一個姓張也好,關她啥事呢?

“你是廣勝的師父,他以後要傳給我外孫的也有你的手藝,肯定要叫你同意。”

陸岑川:“……”等等誰是廣勝的師父!?

張老頭不疾不徐的撇了她一眼,

“廣勝做豆腐的手藝都是跟你學的,往後也少不了你的教導,自然你是他師父。”

陸岑川一瞬茫然就挑眉去看張老頭,大寫的心機啊!這是要用師徒名義把自己跟他家的豆腐坊綁在一起?

合作可以,但你玩這招是不是想的有點兒多了!

正準備說點兒什麼讓張老頭回想一下被自己擠兌的滋味兒,就見廣勝在幾個長輩背後悄悄沖她搖頭,忍住要脫口的話等了一陣,發現張老頭漆黑的臉色泛起了十分複雜的紅暈,僵硬的說到,

“我聽廣勝說了你的本事,也見識過你的手藝,并沒有想把你限在我這小小豆腐坊上的意思,隻是希望你看在這份師徒之誼,到時候能把點豆腐的手藝指點下廣勝的兒子。”

“我願意拿出豆腐坊每年一半的紅利作為孝敬,直到我外孫成年繼承家業。”

“嚯!”

這下不但是陸岑川,被要求跟着一起來的齊家叔嬸也懵了,就聽張老頭到,

“這就是我叫親家一起來的原因,本來廣勝承了我這豆腐坊,我老了,東西就都是廣勝跟苗苗的,我不該再指手畫腳。”

“但我執着這手藝一輩子,功夫卻學得不到家,沒法兒再往下傳承。這回見了夏家丫頭做的豆腐,與我家祖輩做的隻差毫厘,我想着有我的秘方,加上她的手藝,說不定就能圓滿了。”

他說的真摯誠懇,從未有過的低姿态叫齊家叔嬸動容。齊嬸子連連擺手表示不會介意,齊大叔也說,

“知道這是你一輩子的執念了,能想通很好,能找到傳下去的法子更好,小輩兒們過日子,自然要他們自己打拼,豆腐坊是你的祖業,我們斷斷不會有什麼不滿的。”

“那我就先謝過親家的通情達理了。”說完又看向陸岑川,

“夏家丫頭,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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