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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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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聽他說自己,朝他呲了呲牙。自家二叔那張冷臉,能随意說笑的才是奇怪好麼!廣勝此時也出聲到,

“石頭這親侄子都發憷,我們不敢吭聲還不是正常的!”

楊橋嗤之以鼻,

“一個二個的連玲子這小姑娘都不如!”

這話說的……對面三人面面相觑,小的那個還在猶自煩惱,兩個青年竟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确實,要不怎麼是玲子教我們,不是我們教玲子呢?”

楊橋:“……”

不管他們幾個的口舌官司,楊路帶着女兒跟陸岑川進了裡屋。小錦兒想來看看夏姐姐家的說法不過是個幌子,說白了就是想來找陸岑川玩罷了,但楊路是真的來看看的。

一看之下不禁就皺起眉來。

夏家如今确實是比從前不知道好了多少,但在楊路看來,依舊很不能入眼。他臉上嫌棄的意思太過明顯,陸岑川假咳了一聲,給他端了碗豆漿,又給小錦兒端了花生糊和新做的栗子糕。

沒吃過的小點心引得小姑娘一陣歡呼,楊路把她放在炕上讓她自己坐好,不提夏家陳設貧瘠的事情,喝了口豆漿才到,

“做了豆腐,就連待客都不上茶水了?”

“啊,這……”之前來的客人也沒要喝茶水來着!

再說了,比起茶葉,至今還是沒買杯子才是更根本的問題。陸岑川強撐着解釋,

“平日也沒人來,就沒想着準備。”

楊路看了她一眼,顯然不信這說辭,陸岑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時楊橋跟石頭進來,就又去端了幾個栗子糕上來,石頭依然是三兩口就吞了一個,抹抹嘴兒到,

“夏姐姐,上回吃的肉松卷兒還有麼?”

石頭自從被好吃的收買,夏姐姐三個字打從心裡覺得順口極了,再也沒管陸岑川叫過小傻子。但這話一出就發現兩個叔叔又都在瞪自己,立馬閉嘴向後縮了縮,當自己沒出過聲。

聽哥哥說起沒吃過的肉松卷兒,小錦兒也目光閃閃的看了過來,小孩子貪嘴有什麼的,陸岑川便到,

“小錦兒也想吃?”

小姑娘第一反應就是轉頭去看自己爹,石頭一聽有門兒,也去看自己二叔。陸岑川有點好笑,便也跟着朝楊路看,楊路看着自家一臉期待的兩個孩子,點頭應允。

說起來這肉松卷兒,起先是因為阿越一直不長牙,為了豐富食譜陸岑川也算是煞費苦心,終于被她想起肉松來。特意買了兩塊後腿肉,沒有咖喱魚露這樣的調料,便做了鹹鮮本味的肉松。

做完了正好碰上楊橋過來,便攤了雞蛋做成肉松卷兒給他當配豆漿的點心,後來石頭來找人,就也吃了兩個,沒想到竟被他記住了。

肉松蛋卷兒好做的很,看着人多就多做了一些,讓廣勝和甯子也能吃兩個嘗鮮。

小孩子得到了新鮮好吃的小零嘴兒自然眉開眼笑,但大人們對這甜甜鹹鹹的混搭都不太熱衷。楊路吃了一個意思意思就放下了,剩下的那個自然落在了小錦兒盤子裡,看得石頭盯着自家三叔眼裡都要冒火。然而楊橋已經開闊了對各種食物的接受度,一個味道有點怪的蛋卷自然不在話下,完全沒想着留一個分給侄子。

好笑的看了自家弟弟跟侄子一會兒,楊路開口扯回話題,

“我記得,你夏天的時候說修房子?”然後就修成這樣?

他執意詢問,陸岑川也就直說到,

“本來想着慢慢來……不過現在看來算是歪打正着?暫時住得舒服就行了。”

楊路什麼樣的事沒見過,她漏出這一點口風就明白了,挑眉到,

“席家盯着你不放?”

陸岑川點頭,

“是啊,看着我過得不好她們就好受多了。”

楊橋不是第一回聽這話了,再聽一遍還是忍不住咳了一聲,差點兒被豆漿嗆住。楊路手指叩擊了兩下桌面,沉聲問到,

“也不能總是如此。”

聽這話楊橋一個激靈,想到他二哥的手段,趕緊開口,

“二哥你要幹什麼?”

楊路回望,然後勾起嘴角笑了一聲,

“别人的家事,我不會這樣莽撞插手的。”

楊橋:“……”就是說你插手的時候都是謀劃好的麼!?

楊橋轉過臉偷偷翻了個白眼兒不再多言,陸岑川卻是一笑,答了個嗯字。見她心中自有計較,楊路給出一句老話,

“若是力有不逮,可來尋我。”

類似的話也不是楊路第一次說了,陸岑川聽在耳中卻又不太一樣,不由笑容更深,點了點頭。

楊路還要帶着女兒回城,畢竟隻是小錦兒要來看看陸岑川,又已經混吃混喝滿足了兩個小朋友,幾人就沒再久留起身告辭。

送了他們,陸岑川就去暖房裡搗鼓那一屋子的蘑菇。地龍燒起來之後溫度是保證了,但難免有點太幹,這幾天都在摸索着增加濕度,通風也有些棘手,比她以前在某寶買的菌菇包可是難伺候多了。

好在跟張老頭把豆腐坊的事情定下來之後并沒更多麻煩,席老三的白事傳來傳去也沒傳出朵花兒來,又有張、齊兩家婚事成了新八卦,大家都去關心廣勝到底如何博得了張老頭的青眼娶到了心上人,席、夏兩家的舊恩怨就沒什麼人聊了。

倒是還有些人盯着張老頭,想看他因為被搶了生意會不會打上夏家,不過張老頭不是夏家無依無靠的小姑娘,他最煩外人掃聽他的家事,去觸他的黴頭,真是嫌得發慌找打了。

而能在氣勢和武力兩方面鎮壓村人的張老頭,此時正在夏家被無依無靠的小姑娘挑刺。

“張叔诶,别數數兒啦!溫度降得太低了!”

“攪得太快了,你這凝不成豆花了!”

“這罐漿水不能用了啊,你看都發渾了。”

被這樣不停數落的張老頭,一雙眼死死的瞪着陸岑川,瞪得她身後數尺的廣勝都不敢擡頭,陸岑川卻還是一副悠然的模樣,接着到,

“張叔,這要是我種的豆子,叫你這樣糟蹋,豆子都是要哭給你看的。”

張老頭一張老臉漆黑如墨,憋着火喘了好幾口粗氣,扔下盛着漿水的罐子回家搬豆子去了。

廣勝直到張老頭走的人都不見了才把頭擡起來,打從張叔來被陸岑川指點,兩個人就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他長噓了口氣,試着勸到,

“玲子啊,張叔那脾氣,他要是真忍不住揍你了……還不是你吃虧啊?”

陸岑川撇了他一眼,以夏草玲的力氣,雙方都沒有特殊格鬥技巧的話,打起來還真難說誰吃虧。于是實誠的說到,

“是嗎?要不咱們試試?”

廣勝:“……”

廣勝默默退後。他後頭想想也明白過來,陸岑川不但自己有主意,且還是個主意特别正的主兒,并不是願意被人管教的性子。前些天張叔那些指手畫腳大概是真的把她惹惱了,這一老一小反正他沒一個管得了的,還是……還是管好自己别被殃及池魚的好!

說是說鬧是鬧,張老頭的手藝卻是實打實的長進了。

在陸岑川各種不留情面的說教下,他漸漸抛棄了背了十幾年的口訣,按照陸岑川的說法觀察鍋中豆漿的狀态。是沸是滾,幾熱幾涼,該點多少該攪幾下,都不再是根據家傳的口訣,而是當時的情況和自己的判斷。

他越來越順利的做出和自己心中目标一樣的豆腐的時候,也對家傳的口訣産生了懷疑。

“這懷疑到很不必要。”陸岑川到,

“它能被總結被流傳,自然是有它的意義,隻不過時間久了,準确性變差了而已。”

“……這話怎麼說?”

張老頭心平氣和的時候,陸岑川也是可以跟他好好說話的,便指了指他們平日裡點豆腐用的各種器具,

“決定豆腐成敗的不止有口訣啊。”

“你看這鍋竈,和當年總結這口訣的人用的一樣麼?柴火燃料,一樣麼?豆漿的濃稠,一樣麼?豆子一樣麼?水一樣麼?”

“酸漿這東西本來就難以控制,那這些關鍵的東西都不一樣了,口訣又怎麼能一樣呢?”

“口訣沒有錯。”

陸岑川說到這裡,看着張老頭眨眼笑了笑,張老頭知道她這笑裡多是揶揄,但這麼多天竟然也很習慣了,覺得這丫頭就是這麼個德行,既然本事好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别的就也别強求了吧!

摸着自己曾經執拗的想要做出來的和祖輩相同的豆腐,張老頭喃喃到,

“錯的不過是不合時宜的人罷了。”

“诶老爺子你怎麼聽起來真的挺有文采的?”

“哼!!”

張老頭冷哼一聲,不理這在自己面前還能嬉皮笑臉的小姑娘,難得的感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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