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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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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岑川情急之下可謂卯足了勁兒,也辨不太清楚部位,為了保證效果隻好奮力一擊,踹到哪兒是哪兒。緊接着劉二拐支撐不住身體跌倒,整個膝蓋又遭到二次重創,後果不言自明。

“聽說他髌骨向下脫位,又有橫移……”

楊橋也不知從哪兒打聽了那郎中的診斷,說給陸岑川聽的時候,眼神都有點閃爍,

“腳也脫臼了,還跟傷了膝蓋的不是一條腿……玲子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全力踹了兩腳。

陸岑川渾不在意的不回話,李寶柱對這傷勢倒是不意外,想想他家門口的小樹,連碗口粗的活樹都能一腳踹斷,何況是踢得個把髌骨移位。

一腳被踹得倒地痛呼,其實不是劉二拐太脆弱來着。

但吃飽了撐的也不會有人去解釋這個,何況劉家哪有空聽呢?張老頭還守在門口盯着呢。

當夜敲鑼集會都沒出現的張老頭,真心沒想到是自己女兒出了事。他本來發覺張嬸那點念想就很不痛快,一連幾天都不愛搭理自家婆娘,以為女兒也是受不了念叨躲出去了,後來天晚了又有敲鑼集會,他就沒多想。

這一個沒多想,就見女兒哭得都虛脫了被廣勝送回來,幾句話講明了劉二拐打劫的事,又說了席枝兒憑空的那一盆髒水,張老頭的暴脾氣,特意挑選了趁手的家夥就打上劉家去了。

二半夜的在劉家大鬧一場,要把劉二拐拖出去當場打死,被好幾個人抱着腰腿拖住了。劉老爹痛哭流涕的求到,

“老哥!張老哥!!你留留情吧!!裡正已經不準二拐在村裡過活了,他得了教訓了啊!!”

“得了教訓!?”

張老頭怪笑一聲,他可不是陸岑川那樣記小黑本的墨迹性子,有仇他肯定當場就報了,此時厲喝到,

“現在是他沒有得手,你腆着張老臉跟我說留情,他要是得手了,你要怎麼對兩個女娃留情!?”

“敢動我老張家的閨女,我現在這就打死他,才是他的教訓!!!”

最後還是裡正又聞訊趕來,好一頓拉架勸說,拿出張苗苗的婚事,才把張老頭攔住了,

“我知你心裡惱怒,但這事已有決斷,你何苦為了出一口氣壞了好好的親事?”

張齊兩家的婚事日子都定好了,這節骨眼上鬧出人命來,多不吉利呢?

看在裡正的面子上,張老頭把劉老爹甩在一邊走了,但卻沒回家,順道又去了席家。

一把開山劈石的斧頭楔在老席家大門上,叫席老頭好好管着自己的閨女,再說出什麼叫他老人家不高興的覺得不中聽的,一如此門。撂完狠話揚長而去,免得一會兒這些慫包又把裡正招來。

席家院中席老頭瑟瑟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吓得。

他最最看中的一張老臉,如今是被張老頭扒下來扔在地上踩了,擡手就要打惹禍的席枝兒,被席老太哭号着攔了下來,隻能大聲斥責了兩句,回屋生悶氣去了。

剩下幾人互相看看,席老太追着席老頭進屋給他順氣。席家老大老二因妹妹一句話被人照死裡打了一頓,現下疼得滋兒哇亂叫,各自都還顧不過來自己呢,更不會想起關照席枝兒。席大媳婦在席老太面前不敢說話,心裡頭把這個惹禍的小姑子咒了好幾遍,而席二媳婦扶着自家的男人,抽搐着肩膀哭得滂沱。

這一家人轉眼便各回各屋,隻剩席枝兒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恨得渾身哆嗦,幾乎想沖出去咬死陸岑川。

她以前欺負夏草玲,别說有人會因此教訓她,夏草玲自己都不會還嘴,在席枝兒的心裡,打了罵了都是小事,隻編排夏草玲幾句算什麼呢?

就算說夏草玲是個傻子,大家還不是都信了?

後來哪怕陸岑川來了,竟能帶着阿越離開席家,席枝兒也沒把這點反常放在心上,特别是她之前幾次挑釁,陸岑川的不回擊更助長了她的氣焰。

會說話了又怎麼樣?沒有别人護着,還不依然是那副沒用的德行!

席枝兒便對陸岑川愈發的瞧不起,以自己能肆意嘲弄這個連反抗都不會的小傻子而快意,所以剛剛她才如往常般毫不顧忌的順嘴抹黑。

誰能想到不但陸岑川竟敢把劉二拐扔到她身上,還誤傷了張苗苗惹來張老頭的怒火。

席枝兒終于嘗到了自己嘴欠的好處,張老頭卸了老席家的大門倒也就沒再糾纏他們,隻守着劉家的院子,好像随時待命要抽冷子把劉二拐弄死。

劉老爹吓得不行,本來還想跟裡正求情讓兒子養好傷再走,或者說不定拖着拖着,大家夥兒就能把這個事兒忘了呢?可眼下再在村裡留着就要沒命,不敢拖沓,趕在三天期限之内把劉二拐送進了城,遠離此地尋親戚去。

陸岑川心裡惦記着弄清楚劉二拐搶劫她們是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聽說劉家已經送人進城,暗搓搓的叫廣勝跟自己去截了人問話。結果被楊橋攔下,就被留在了村裡,李寶柱四人去把這事兒給辦了。

幾個人在出城的路上截住劉二拐,把陸岑川想知道的都問了,還寫了兩份供認狀叫他簽字畫押。警告劉二拐以後再敢踏入安平鎮一步就報官抓人,才把他送回出城往南的馬車,放他走人尋親戚去。

陸岑川看着那兩份供認狀多少松了口氣,劉二拐果然是預謀已久,盯着她家的人事往來有一段時間了。但得知她行蹤隻是巧合,并不是有人與他互通有無。

而比起陸岑川的放松,楊橋多少有些不自在——按照劉二拐的說法,他是不敢得罪自己,才轉而盯上陸岑川的。這樣一來,自己那句話雖然是斥責劉二拐出口詛咒,卻又好像是連累别人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陸岑川大惑,

“他自己人品低劣嘴裡不幹不淨,難道别人還活該忍着他了?要照你這說法,他張嘴閉嘴叫我小傻子,我不是還得裝傻給他逗個樂?”接着嗤到,

“隻是你應該告訴我的,就算我當時不回頭揍他,那天也不用費了死勁兒分辨打劫我的王八蛋到底是誰!”

哪怕已經習慣了陸岑川的說話方式,猛地聽到這話楊橋還是有點兒受不住。呿了她一聲,放開心中糾結,伸手要抱阿越。

隻是這兩天阿越黏陸岑川黏得厲害,但凡有空就膩在她身上,還特别有道理的跟陸岑川蹦單字兒,整合一下,就是叫陸岑川老實抱着他不準到處亂跑。

難得被阿越拒絕,楊橋細細想起了陸岑川剛剛的話,見他又要扮思考者,陸岑川開口笑到,

“是不是又覺得我特别有道理!”

楊橋正在全神思索,沒聽出她話中的調笑,竟認真點了點頭,就緊接着聽她又說,

“有沒有叫你茅塞頓開?不要客氣,千字五金呀~!”

聞言楊橋一噎,腦中的想法全都頓住,半天也沒想出用什麼話回她。

這事到這裡算是完結,隻是還有個小尾巴要清掃一下。

“您就不好奇那天為什麼張姑娘會和我在一起麼?”

陸岑川看着一旁的張老頭,也不繞彎子。張苗苗那天到底為什麼會在村外等她,還非常堅持的要同她說一件事,這事是什麼,得問清楚才好。

張老頭一皺眉回看陸岑川,他心裡有幾分猜測,卻也不說,隻是把張苗苗叫到了夏家,跟陸岑川一同問她,那天為什麼在村外等陸岑川等到天黑。

張苗苗臉色不好,精神看起來也有些萎靡,竟然像是還沒從那天夜裡的驚吓裡緩過神來。别說廣勝了,陸岑川都有些不忍心,覺得自己在虐待病患,看了她一陣扭頭對張老頭說,

“老爺子,張姑娘這臉色也太差,莫不是還沒緩過來?好好與她開解開解,或者找個大夫看一看吧。”

張老頭也有點憂心,他大概知道女兒這是有了心結,可是怎麼聊?本來這種時候就是當娘的要展現母性光輝的時刻了,可自家婆娘……張老頭想到還在家裡日夜啼哭的張嬸,心裡就一陣窩火。

倒是張苗苗聽陸岑川說擔心自己臉色不好,需得找個大夫雲雲,忽然就忍耐不住,豆大的淚水滴滴滑落,又嘤嘤嘤的哭了起來。

果然陸岑川一見她哭就皺了眉,她知道陸岑川最不待見她哭唧唧的,她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好,可是就是忍不住。

果然這時就聽陸岑川說到,

“我還是那句話,所以你跟我說,哭到底有毛用?”

張苗苗擡起臉,雙目中還在不停的滾出淚珠,卻怔怔的看着陸岑川,然後慢慢的蹲在了地上,抱住自己的膝頭,毫無預兆的嚎啕起來。

陸岑川跟張老頭都懵了,廣勝聽見這聲音趕緊過來,見張苗苗在地上哭,就去扶她,卻被她用手推開了。

他倆一人哭一人勸的模式已經建立了多年,廣勝被推開這還是第一次,也有點發懵,就聽張苗苗一邊嚎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

“哭……沒用,沒有用!我……懂了……我懂了!!哇!!”

她哭得厲害,十分的傷心無助,哭聲卻很有氣勢,像是在發洩不滿怨怼,陸岑川三人呆站在那裡看她哭,一時間畫面非常之蠢。

還是陸岑川先回過神來,覺得能發洩一下情緒也不錯,又看了看阿越,見阿越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嚎哭吓住,就該幹嘛幹嘛去了。

張老頭跟廣勝被她搞得更無措,張老頭狠狠歎了口氣坐回杌紮上,廣勝就傻站在那裡,兩個人一同看着張苗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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