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簾柔和的落進室内,Earn睡意朦胧地從床上爬起來,整個人有點懵懵的。
坐直身體打了個哈欠,蒙着水霧的眼睛四下張望。
被人抱着睡了一整晚,導緻她現在整個身體都是熱熱的。
外面一陣乒鈴哐啷的動靜過後,房間門被人推開,“喝藥。”
“喝什麼藥?”Earn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她咳嗽了幾下試圖清清嗓子,反倒是越咳越難受。
Fahlada伸手輕拍了下她的後背,等她好一些才把裝着藥的杯子遞給她,“你的喉嚨發炎了,可能是被酒精刺激的。”
Earn紅着眼,吸了吸鼻子,“可我昨天還沒事。”
“是誰大晚上跑天台吹風,還覺得自己是電影女主角的。”
Earn心虛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是我。”
Fahlada敲了敲她的頭,“你真是一天都不讓人省心。”
Earn可憐巴巴的拽住Fahlada的衣角撒嬌,“P'Mor!”
藥太苦她不想喝。
嗓子發炎而已,沒過幾天就會自己痊愈了。
Fahlada毫不留情的把藥送到Earn嘴邊,“别讓我說第二次,喝藥。”
在逼迫的眼神下,Earn一口氣喝完了黑色液體的中成藥,滿嘴苦澀的味道讓她癟起了嘴,氣呼呼的将杯子塞回Fahlada手中。
“藥苦嗎?”
Earn白了對方一眼,明知故問的問題。
Fahlada像揉狗頭一樣揉了揉Earn的發頂,“苦就對了,這樣有些人就知道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了。”
這風涼話聽的Earn氣不打一處來。
是她不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嗎?!
誰能想喝個酒也能喝生病的,說出去都遭人笑話。
想辯解奈何嗓子不給力,Earn皺起小眉頭,擡手拽住Fahlada的衣領。
杯子‘啪嗒’一聲掉在地毯上。
Earn帶着偏執又熱烈的目光,迎着對方的唇就貼了上去。
不是問藥苦不苦嗎?
你自己嘗。
有了之前的經驗,Earn幾乎是瞬間就撬開齒關長驅直入,藥的苦味刺激着兩人味蕾,勝負欲燃起的火把理智燒成灰,雖然隻有短短幾秒鐘,但Earn覺得是自己占據了上風。
Fahlada眼睫輕抖了抖,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逗這小孩了,“嘗過了,藥挺苦的,下次給你準備一顆棒棒糖。”
簡單一句話Fahlada由被動轉為主動。
Earn徹底熄火,決定以後還是少看青春愛情偶像劇,裡面用來折服女主角的套路根本不管用。
-
醫院。
Earn爸站在手術室門前,簽下了《手術知情同意書》。
Earn媽也是第一次經曆這麼大的手術,雖然害怕,還是佯裝淡定的安慰着父女兩,“醫生說把我腦袋裡的東西取出來就沒事了,你們别擔心,該吃飯吃飯。我呀!眼一閉一睜,就從手術室裡出來了。”
等病床被推進手術室,Earn拉着爸爸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兩人的心就像被一根弦吊着,崩不斷也彈不出聲音,期待與焦慮交織在心頭,每一分鐘都感覺異常煎熬。
Fahlada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就去醫院食堂買了兩碗粥。
“手術要到下午才能結束,我買了兩碗粥,你們吃點。”Fahlada在Earn身旁的位置坐下,把打包盒遞給她。
Earn在看到Fahlada那一刻,懸着的心莫名安定下來,“謝謝你,P'Mor。”
Earn爸也投來感激的目光,“這次真是麻煩你了,醫院賬單我們會及時付清的。”
“叔叔不用擔心治療費用的問題,我已經向财務申請挂賬,你們可以選擇分期還款的方式。”
Earn握住Fahlada的手,“這件事情爸爸和我已經商量過了,我們會一次性付清的。”
Fahlada反手十指交握,“對你們家壓力會不會太大?”
Earn搖了搖頭,“回意大利我會申請助學貸款,平時也會努力打工。爸爸說人不能總依靠他人的施舍,會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