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可以搶到前排互動機會不是沒有原因的。
“去小溫溫。”吉吉戳了下溫晝後腰,“我怎麼教你的你跟着做就行。”
溫晝把有點化了的糖在嘴裡翻了個面,向後朝吉吉攤出掌心,“再給我一個糖。”
“沒了。”吉吉笑得一臉得逞。
溫晝猛地轉頭,“那我拿什麼撩他?”
“去你的吧。”吉吉直接把溫晝推到了談晚谧懷裡,“你嘴裡不有一個嗎?”
談晚谧扶着溫晝站穩,眼神中略帶疑惑。
不管了。溫晝一咬牙把談晚谧推到了最近的卡座裡,過長的袖子帶起先前撒在地上的花瓣,有幾片落在談晚谧頭頂,隐藏在他細密的發絲中。
談晚谧沒說話,隻是伸手護着讓溫晝不至于掉下去。
溫晝把糖拿出來,再把輕飄飄的頭紗蓋到談晚谧頭頂,自己緊随其後掀開頭紗靠近,兩人的嘴唇僅隔着一毫米。
“要在這親嗎?”談晚谧滿眼笑意,餘光掃過看着這邊的客人們。
“人好像有點多。”溫晝嘀咕,“不過沒事,反正隻是親一下,我們又不幹什麼敗壞風俗的事,而且,出了這個門誰還認識我們?”
談晚谧了解了,擡手壓在溫晝後頸,原本那點微不足道的距離徹底為零,他從溫晝沒來得及閉合的齒縫間探進去,嘗到了還沒消散的甜。
“搞偷襲呢你。”溫晝收着牙齒,右手拿了糖,他隻能用左手捧着談晚谧的臉,專心同他靈活的舌尖糾纏。
不知不覺,談晚谧的手環住了他的腰,在被放大數倍的喘息聲中溫晝聽到一句,“這麼瘦,能受得了嗎?”
于是他又不自覺想起很久之前差點用冰桶給别人開了個瓢這件事。他現在要是再幹這種事情,是不是算賊喊捉賊?
“差不多了吧。”談晚谧過于遊刃有餘,但溫晝已經換了好幾輪呼吸,最後撐着他的胸口勉強打斷這場大庭廣衆之下的親吻,碰了下麻到沒有知覺的嘴唇掐着談晚谧下巴,“張嘴。”
談晚谧乖乖照做,酒吧裡燈光偏暗,罪魁禍首在他嘴裡若隐若現。溫晝叼着白色糖棍兒,把糖喂給他。
音樂重新放起來,圍觀群衆的注意力慢慢轉移,不再刻意關注溫晝這邊。
“問你個事。”溫晝從談晚谧身上起來帶他坐直,“我們接過隻是單純碰一下嘴唇的吻嗎?”
談晚谧倒是誠實,“沒有。”
從第一次到現在,他和溫晝的每一次親吻都談不上隻是單純“碰一下”。
溫晝掙紮了一下,“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不行。”談晚谧直接拒絕,“單純碰一下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他看着溫晝的眼睛,“你是小孩子嗎?”
溫晝被堵得無話可說,但又不甘心,“隻是試一下也不行嗎?”
“可以。”談晚谧的眼神發生了一些變化,“如果你可以接受中途變成其他東西的話。”
溫晝突然開始沉默,舌尖還在發麻,但他的思緒不受控制地飄到了其他地方。
“你的生日到底在幾号?”他隻知道在11月,但不知道具體日期。
“這不重要。”談晚谧的視角範圍内突然出現了某個熟悉的身影,兩人的視線于半空中交彙。
他側過溫晝的身子,“你不是想試一下單純嘴唇相貼嗎,閉眼。”
溫晝閉上眼,談晚谧視線未從遠處的人身上收回,看着他略帶挑釁地和懷裡的人四唇相貼。
站在暗處的伍玟起沉下臉,默不作聲想從門口離去,結果撞上從外面匆忙走進來的顔應。
“不好意思。”顔應第一時間查看撞到牆上的伍玟起,“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伍玟起壓下情緒抽手,加快速度離開。
顔應一頭霧水,剛進門就看到“言而無信”的談晚谧把溫晝壓制得死死的。
他的運氣很奇妙,第一次來這酒吧的時候就見到倆人舌吻,現在又是這樣。
“看來我他媽的得驅驅邪了。”顔應給自己扣了個中邪的帽子,目光被酒吧正中央的吉吉吸引。
溫晝知道談晚谧會變卦,但越到後面他越兇,最後簡直像要把他吃了一樣。
過去幾天談晚谧生病,顧忌着傳染離溫晝遠遠的,感冒好了倒是又放肆起來了。
“你們倆還沒親完呢?”又跳完一曲的吉吉轉悠到卡座扶手上坐下,抽空瞟了一眼抱着的倆人,好在隻是抱着,沒幹其他的。
“小江呢,不是要找我喝酒嗎?”她轉了一圈沒找到江見月。
“可能喝醉了。”溫晝推開談晚谧,自己理好了衣服,轉悠着找江見月。
十分鐘後,人是找到了,但溫晝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見過江見月主動親人的模樣,不管是鐘想還是苗南渡,他都帶着一股全身心投入的瘋狂,但苗南渡主動親人,他第一次見。
江見月很明顯已經醉了,被苗南渡抵在吧台角落親吻,跟某醉鬼玩命似的親法不同,苗南渡很安靜,哪怕江見月哼哼唧唧手腳亂動,他也依舊很穩。
溫晝面無表情想,要不是看到放在江見月身上越收越緊的手,他就真信了苗南渡清心寡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