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見月的千盼萬盼下,周末總算到了。此人挺有時間觀念,硬生生忍到了周六才催着去酒吧。
因為江某人信誓旦旦要讓兩人體驗一下苗南渡穩到離譜的車技,談晚谧不得不和他們一起站在路邊等着。
“溫溫,你怎麼不學車呀?”隻要站在一起,江見月沒有一刻是站直的,恨不得長出八隻手扒在溫晝身上。
溫晝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也不會?”
“我會呀。”江見月站直,“隻是平時不怎麼開車。我媽比較急,催着我剛成年就拿了駕照。”
溫晝突然沉默,任由江見月在他旁邊叽叽喳喳。
“不信?”江見月會錯了意,把溫晝的臉揉成一團,“一會就開給你看。”
“沒有不信。”溫晝後仰避開他的手,“我怕你把車開到溝裡去。”
“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上車後談晚谧對溫晝說:“你剛剛突然不說話是因為這個嗎?”
溫晝瞬間覺得,有個人莫不是會讀心術,連這都能看出來。
“算吧。”窗外的景物越來越熟悉,是溫晝過去常常見到并與之相伴的繁華。
“可算來了。”商場樓下,一頭紅色卷毛重新漂過的Being先給了溫晝一個大大的擁抱,“吓死我了,聽店裡的人說你差點和伍哥打起來。”
“哪有那麼誇張?”溫晝退到一邊伸手,卻沒像預料中那樣被牽住。
“?”剛想轉頭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一隻手搭上來并自動換成了十指相扣,談晚谧把手機收起來解釋:“顔應打電話說他回來了,剛過收費站。”
溫晝這才點了下頭,跟着Being坐電梯到三樓。
魇浮的正式營業時間是晚上八點以後,他們算是卡着點過來,正趕上人最多的時候。吉吉做了精緻的盤發,穿了兩層輕紗,被衆多人圍起來跳舞。
在場的人大多數是女性,隻有少數陪老婆過來的男人,但歡呼聲依舊很大。
酒吧跨入正軌沒多久,吉吉就異常堅決地改了營業路線,貼出了隻接待女客人的招牌,客人們可點舞,隻是價格會翻出幾倍,不過吉吉長得好會來事加上确實跳得不錯,上帝們也很樂意買單。
正中央突然又爆發出一陣更高的歡呼,原來是吉吉轉到了一位客人跟前,叼着一隻棒棒糖白色的棍兒把糖喂給了客人。
吃了糖的女上帝滿面通紅,伸手去抓吉吉飄起來的衣帶,她卻輕盈地轉出人群到了溫晝他們這邊。
“來了。”吉吉光着腳,比溫晝矮不少,端起Being剛調好的幹瑪提尼一飲而盡,晃着杯子點了下江見月的鼻尖,“試一下這個嗎?”
江見月毫不猶豫點頭,坐到吧台前的高腳椅看着擺得滿滿當當的酒櫃說:“感覺到天堂了呢。”
酒鬼是這樣的。
溫晝提前替苗南渡捏一把汗,祈禱江見月不要當場發瘋來一出強吻。
不過,既然來了……
溫晝靠近吉吉一些,“我之前穿的衣服還在嗎?”
“在。”吉吉歪着身體靠在吧台,聞言直接把溫晝拽進了換衣間,找到一件粉色帶水袖的長袍,“你說的是這個吧?”
溫晝把衣服放在身前比劃了一下,略淺的粉色衣衫和他重新染過之後的頭發更配,換做不知情的人,大概會覺得是特意為這套衣服做的假發。
“要我幫你還是叫談晚谧來?”吉吉換了個地方繼續靠着,白皙的小腿甚至到膝蓋的位置都暴露在空氣中,因為喝了酒面色微紅。
“你來吧。”溫晝脫掉灰色外套,手放在白色短袖下擺時轉頭,吉吉女流氓似的盯着他的腰看。
“……你先轉過去。”溫晝企圖喚起女流氓不多的良知。
“好好好。”吉吉轉身面壁,大聲嘀咕,“看一眼會少塊肉還是怎麼的?”
肉不會少,但溫晝不習慣,也無法接受。
脫下來的衣服褲子被溫晝疊好放在椅子上,他跟着記憶依次穿好内袍和白色打底長褲以及寬松的外袍。裡三層外三層,溫晝在穿最後一層時卡殼。
肩膀那裡卡住了,護領卡着他的脖子,很不舒服。
“吉吉,你給我理一下護領,好像歪了。”他背對着吉吉,低頭露出脆弱的後頸。
吉吉這才結束面壁,順帶替溫晝理好了白色大裙擺,外袍很長,可以到溫晝小腿,他彎腰的話其他地方又會被扯亂。
“怎麼突然想起穿這個?”吉吉把溫晝的鞋踢到一邊,推着他出換衣間。
“換衣服了。”不知在門口等了多久的談晚谧伸手勾住溫晝的腰把他帶到懷裡,挽起過長的水袖捏了藏在裡面的溫晝的指尖,“好看。”
溫晝笑起來,甩起水袖擦過談晚谧的臉,拖着吉吉走了。
老闆中途離場,客人們倒也不着急,反而蹦到中間的場地即興舞動起來。吉吉反客為主拽着溫晝到了正中央,把一張頭紗蓋在他頭頂,又猝不及防掀開靠近。
溫晝瞳孔一縮,下意識轉頭,吉吉的嘴唇貼在他側臉,江見月不知在哪個角落說了句“卧槽”。
“不禁逗。”吉吉撈了一把快掉到地上的溫晝,撕了一隻棒棒糖的糖紙,像先前那樣叼着糖棍靠近,“小溫溫,我在教你撩你老公,你這麼硬可不行。”
溫晝轉頭,一臉懷疑,“你有這麼好心?”
吉吉快氣笑了,直接拍拍溫晝的臉,“張嘴寶貝兒。”
溫晝猶豫了一會張嘴,濃濃的奶香味瞬間在口腔彌漫,吉吉給他吃的糖不算很甜,但挺好吃。
“勉強可以出師。”吉吉放開被他禁锢許久的溫晝,壓下四周越來越大的起哄聲,“老婆們别亂起哄呀,這位帥哥有對象的,一會他可要吃醋了。”
“讓他對象跟他親一個!”不久前剛被吉吉撩了個暈頭轉向的女生最大聲,算盤珠子嘣了溫晝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