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虞長勝看進慕汐惜的眼眸,用他霸道又情深的眼眸牢牢囚禁慕汐惜單純的靈魂,不容置疑地說:“無論你叫什麼名字,你就是本君的小桃。”
“可是……”
“不必再說。”焦虞長勝幾乎是在命令慕汐惜,“本君絕對不會認錯。”
慕汐惜咬住下唇,不敢再說話。
焦虞長勝用粗壯的食指,很輕地點了點慕汐惜緊咬的下唇,用慣用的命令聲音低聲說:“不許咬唇。會把自己弄傷的。本君不許小桃受傷。”
慕汐惜乖巧地放松嘴巴,不敢再咬唇。
焦虞長勝很滿意慕汐惜的乖巧,用他粗壯的食指輕撫了撫慕汐惜的臉龐,算是贊賞。
“君上……”慕汐惜說話的聲音仍是發抖。
“何事?”焦虞長勝自認說話的聲音無比溫柔,聽在他人耳中卻仍膽顫心驚。
“我的相貌……”慕汐惜稍作停頓,舔了舔驚恐發幹的嘴唇,“當真與小桃一模一樣……嗎?”
“你就是小桃。”焦虞長勝更深更深地看進慕汐惜單純的眼眸,仿佛在她的眼眸深處凝視着她的靈魂,“既然你是小桃,你的容貌當然與小桃一模一樣。”
焦虞長勝的堅定,讓慕汐惜愈發迷糊。
“可有……畫像?”
“當然有。畫像就挂在這寝殿之内。”焦虞長勝勾了勾嘴角,“你在寝殿數日,居然沒有看見小桃的畫像?”
慕汐惜膽怯地搖了搖頭。
她待在寝殿多日,一直深陷在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恐懼之中,既不敢離開寝殿,也不敢在寝殿之内東張西望,隻敢坐在桌前埋頭吃飯或者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焦虞長勝說:“小桃的畫像,就在那裡。是本君親手為小桃畫的。”
焦虞長勝伸出手指,指向挂在東牆的一副畫像。
畫像之中,一名妙齡女子穿着一身樸素的衣裳,笑靥如花。妙齡女子的五官跟慕汐惜如出一轍,妙齡女子天真無邪的笑容更是與慕汐惜一模一樣!
慕汐惜震驚地張大嘴巴。
人世間,竟真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若非知道那是小桃的畫像,若非畫像泛着淡淡的陳舊之感,慕汐惜真要以為畫中人是她本人!
“小桃……”
焦虞長勝在她的耳邊低喚。
她猛然回過神來,恍若隔世地看向焦虞長勝。
焦虞長勝竟輕輕地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她吓得渾身發僵。
他的唇離開她的額頭,幾乎是貼着她耳朵,小聲在她的耳邊說:“今夜,本君想抱着小桃睡。”
她吓得冷汗直冒。
她可以拒絕嗎?
當然不行……
離開南域之前,姑姑們匆忙地給她說了一些床笫之間的注意事項……她懵懵懂懂地沒太能聽明白,姑姑們便說,她乖乖閉上眼睛逆來順受便是……疼一疼就過去了。
可是。
她怕疼。
焦虞長勝看懂了慕汐惜心底的害怕。
他笑了笑,低聲說道:“你還太瘦弱,承受不住本君的。本君隻想抱着你睡,至于床笫之事……等你把身子養壯了,再說。”
為了确保不會一時興起傷了慕汐惜,他剛才已經在後宮狠狠地發洩幹淨了。
她霎地紅了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心想:是否,隻要我一直瘦弱,長勝君就一直不與我有夫妻之實?
他卻打碎了她的小算盤,低聲在她的耳畔說:“明日開始,本君會讓禦膳房給你做更多好吃的。不許挑食。什麼肉都得吃。本君喜歡聽話的小桃,明白嗎?”
慕汐惜隻能點頭。
焦虞長勝滿意地笑了,很輕地擁着慕汐惜,與慕汐惜一同躺下。
焦虞長勝異常健壯的身軀簡直有慕汐惜的兩倍大,不隻是兩倍,甚至是三倍……他小心翼翼地側着身子,把慕汐惜嬌弱的身軀拉進他過分雄偉的懷抱之中……慕汐惜一動不敢動地任由焦虞長勝抱着,焦虞長勝砰砰直響的心跳聲簡直要把她的耳膜震碎。
然而。
她居然很快就睡着了,睡了離開南域之後最安穩的一覺。
焦虞長勝卻沒有一絲睡意。
他的一雙眼眸如狼似虎地緊緊盯着慕汐惜,眼底翻湧的卻非欲望,而是失而複得最心愛的人兒之後,絕不願再失去她、絕不願世間再傷她分毫、所以緊緊盯着她、保護她。
這幾日。
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到底是不是小桃轉世,重回他的身邊。
最終。
他想通了。
他說她是,她就是。
她長着小桃的臉,就隻能是他的女人;她長着小桃的臉,就注定她能夠得到他的寵愛;她長着小桃的臉,其他男子休想染指她分毫。
她就是他的小桃。
他要寵愛她,保護她,把世間最好的都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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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瀉而下的夏日陽光,透過樹梢,伴着蟬聲,在浮影的肩膀閃閃躍動。
浮影站在落薰的房間外頭,擡手欲要敲門,手指尚未觸碰門闆,大門就被猛然朝内拉開——落薰比陽光還燦爛的傻笑頓時映入眼簾。
浮影不自覺皺起眉頭。
落薰二話不說,伸手就把浮影拉進了房間。
“你要幹什麼?”浮影問。
“老闆娘快幫我梳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