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怎樣,你能打的過我嗎?再說了,我都扔了!”
老闆徹底一口氣沒上來,重新暈死了過去。
蓁祈冷眼看着這一幕,一點同理之心都不曾湧起,隻是沒有了他引以為傲的東西而已,相比他日複一日,淩遲在施小紅身心血肉上的傷痛來說,簡直輕如鴻毛。
更何況,還那麼髒!
“砰!”卡車行駛到了另一座山頭停下。
蓁祈将自己用大衣裹得嚴嚴實實,下車多方考察,輪番扯皮,終于挑到了一個不錯的交易對象。
她指着那個牙都豁沒了的老漢,壓粗聲音說:“以後這就是你男人了,好好過日子聽見沒有!”
老漢年近七十,跛着一條腿,手卻像鉗子一樣掐在老闆的胳膊上,仍他如何哀嚎都不曾放松一刻。
他的嘴被破布堵住,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那雙渾濁眼睛似是要釘子一般,永遠紮在她的身上,将惡魔最後的面容記在心裡。
蓁祈對着那雙還有激情的眼睛,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砰!”她左手比槍,“我赢了,失敗者!”
自己做的孽要自己嘗過才算報複。
“好好享受你以前最喜歡的事吧,祝你幸福,胎胎男寶,嗯哼~”
說完蓁祈潇灑轉身,頭也不回。
她沿着來時的路,将大卡停在屠宰場的門口,随後将大卡推下山坳,穿着老闆的鞋一步一步走回小鎮,最後在鎮外将老闆糊滿泥水的鞋脫下,換上自己的,追踏晨光悠哉遊哉提着一帶菜打開房門,剛好撞上施曉春诘問的目光。
她舉起手,手中赫然是幾張分毛的鈔票:“哪兒來的,你哪兒來的自己的錢!”
這是蓁祈那日在給周元郭錢時,從袁圓校服口袋裡換的,當時她就發現袁圓兜裡的錢都是假的,隻不過做工不錯,一打眼是看不出問題的。
于是,蓁祈将其中一張抽出來,用劣質油墨進行繪制複刻,然後在紙張還沒有完全幹透的時候,連帶袁圓的那幾張放在書包裡,然後将書包的口敞開灑在洗手台,淋上幾滴水,将油墨淺淺暈開。
每周六早晨施曉春必定會早起,前去冷少家大超市裡裝偶遇,所以這個時間隻有施曉春會進衛生間。
蓁祈在出門前就将這一切都計劃好,隻等結束回來時,收獲成果。
她裝出一絲慌亂,顯得手足無措:“姐你,你怎麼這麼早......”
施曉春果然上鈎,對自己發現這件事的意外深信不疑,還有些驕傲:“是不是我今早如果比你回來的遲,就永遠發現不了你私藏錢财,說,哪兒來的,還是假的,你能耐了啊你!”
“我從袁圓那兒偷的,我也沒想到是假的。”
“袁圓!”施曉春眼神微眯。
她将鈔票攥在手裡,瞳仁不住地左右轉動。
蓁祈知道她已經在籌謀如何向冷少揭發這件事了,而她打算順其自然,任其發展。
畢竟這幾天的撲空已經讓施曉春對袁圓深惡痛絕,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死咬袁圓的機會。
而對袁圓的太過放縱又使得她擁有粘着冷少的機會,從而為了來之不易的機會而瘋狂花錢,她需要更多的錢維持自己的人設。
她等的就是覆水難收的這一天。
“姐姐?”她小聲提醒。
施曉春冷冷瞥了她一眼,然後将錢揣進兜裡,惡狠狠威脅:“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向任何一個人說這件事,就當作它沒有發生。”
蓁祈點頭,在門鎖咔哒落上的聲音傳來後,沖進衛生間,将門反鎖。
她拉開書包最裡層的拉鍊,将其中幾張紅色鈔票拿出來放在兜裡,心中一定。
袁圓的事已經解決,現在就需要計劃如何将袁圓與班主任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