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感覺尋常party的路數也就這麼些了。尤其還在許家,為的也是給許晨曦慶祝,衆人也不敢太過分。
盛桉對這些遊戲毫不感興趣,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跟平常有過來往且相處得還不錯的幾個親戚家的孩子客氣地寒暄着。
徐海潮似乎是另外表演了一個什麼才藝,偏廳中心位置傳來一陣陣噓聲。
很快,音樂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一種急促的鼓點聲,但控制在一個還算正常的音量範圍内。也是因此,盛桉并沒有怎麼在意。
她繼續跟旁邊的人說話,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有什麼流光一閃,直朝着她而來。
盛桉下意識伸手攔了一下,将一個像是沙包一樣的東西攔了下來。
與此同時,場上的音樂上停了下來。
徐希瑩隔着人群望向盛桉,聲音裡有着不容錯辯的洋洋得意:“喲!看來下一位幸運嘉賓已經選上啦!許二小姐,你怎麼說啊?”
盛桉瞥了一眼手裡的沙包,看向徐家的這對兄妹。
兩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無辜。
盛桉道:“我不記得我說過要參加你們的遊戲。”
徐希瑩挑釁一笑,“不參加你接什麼沙包?你不知道有些東西不要随便亂伸手的嗎?也是,你一貫就喜歡撈一些就近的東西,都習慣成自然了?”
這話意有所指。
盛桉身旁的女生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徐希瑩,你别太過分了!小桉才剛來,她能知道什麼?再說了,還不能讓人不玩遊戲了?”
徐希瑩不屑一笑:“晚上進了這個廳的人,默認都是參加這個遊戲的。怎麼,她許二小姐當了大領導的兒媳婦,就可以開始有特權了嗎?”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呢。
盛桉笑了起來:“我說今晚上有人怎麼這麼氣不順呢,原來是紅眼病犯了。不至于吧?真心話大冒險而已,這都能扯上特權?你這眼皮子也是真夠淺的。”
“說那麼多屁話,反正就是玩不起呗?怎麼,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東西來,從此沒辦法在人前立足?”
“激将法那一套對我沒用。”盛桉把玩着手中的沙包,“你讓我玩就玩?你又以為自己是誰?現在連陪玩都得正經花錢的,徐大小姐。”
徐希瑩眯着眼睛看盛桉,一直看了半晌,這才道:“行,陪玩費是吧?!徐氏明年投資的A級及其以上制作的項目之一,我保你的工作室進配音終面。”
一旁的徐海潮神色微變。
盛桉也有幾分意外,面上卻露出不屑的神情:“就憑你?”
徐希瑩擡了擡下巴,“就憑我!我現在是徐氏娛樂影視制作部監制組副組長,保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工作室進個終面而已,多大點事兒!”
“你保我進終面,然後又通過你徐大小姐的特權給我刷下來了,好讓我白跑一趟?徐大小姐,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蠢的人嗎?”
“我保你的配音工作室最終能被選上,這樣總行了吧?”
“選上?你指的是那種出場不過一集的小丫鬟的配音嗎?”
徐希瑩忍了又忍,繼續加碼:“絕對女主的配音!戲份不少于50%的那種,行了吧!”
“口說無憑。”
徐希瑩幾乎要咬牙切齒了:“這麼多人見證,你當我以後不在A市混了?”
盛桉想了想:“半小時,我一共就玩半小時。”
徐希瑩一臉恨恨:“半小時就半小時。”
在場的衆人不由面面相觑。
這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徐海潮更是一臉惴惴。
他和徐希瑩都是小輩,能參與到徐家生意裡的場合不多。徐希瑩好不容易讓家裡松了口,結果她就這麼兒戲?
這不是作大死嗎?
可這會兒徐大小姐正在氣頭上,很顯然是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她甚至已經迫不及待了:“開始吧!”
盛桉道:“不先介紹一下規則嗎?”
徐希瑩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是party場裡混出來的。她攢的遊戲,哪能這麼簡單?可别有什麼暗坑吧?
事實證明,盛桉還是了解徐希瑩的。他們的遊戲其實不叫真心話大冒險,而是叫“國王的權利”。
遊戲有三方勢力:國王、奴隸和觀衆。遊戲開始時,沙包會在衆人之間傳遞,同時鼓點響起。鼓點停止時,沙包在誰手裡,誰就是被選中的奴隸。倘若沙包掉在地上了,那最後碰到沙包的人同樣會被定為奴隸。
國王輪流做。上一輪遊戲的奴隸,這一輪将自動變成國王。國王的權利就是要求奴隸回答一個問題,或者做成一件事。倘若奴隸拒絕,就得完成國王從盒子裡替他抽取的懲罰項目,否則就得自罰三杯。
這個過程中,觀衆将作為審判者。倘若觀衆覺得國王的要求沒有被執行到位,那麼奴隸還需要完成從盒子裡抽取出的懲罰項目。
——其實還是真心話大冒險,隻是這一次,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的選擇權不在自己手中了,并且還引入了外部評判機制。
盛桉聽完規則,拿出手機來,定了個30分鐘的倒計時,明晃晃地朝着徐希瑩擺了擺,這才謹慎道:“開始吧。”
說着,她看向徐海潮。
該輪到他出題了。
徐希瑩跟徐海潮低聲耳語。
徐海潮聽完,一臉困惑,但還是當了這個傳聲筒:“國王要求你回答:兩天前的淩晨12點左右,你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