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男子冷聲關切,甯錦蘿睫羽輕顫,仰面緩緩睜開眼時,眼中水光氤氲,霧氣蒙蒙,隻看見對方淩厲的下颌線和高聳的鼻梁。
他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清懷中人的臉,男子面上閃過一絲驚訝,手臂上不自覺加重了幾分力道,将人摟得更緊,靠得更近。
面對陌生的男子,甯錦蘿下意識推開他,可是,藥效到了最猛烈的時候,随即她便脫力,栽倒在地,卻被男子眼疾手快拉住了,重新回到他懷中,鼻尖撞進對方胸膛,滿腔淡淡清冷的氣息,冰冰涼涼,聞在心裡,覺得十分舒爽。
強迫自己不要像小狗一樣在别人身上嗅來嗅去,可是她好難受,要撐不住了。
覺察到甯錦蘿不對勁,男子下意識詢問:“你怎麼了?”
雙臂藤蔓般攀着對方的肩膀,嬌嫩的臉龐忍不住在對方懷裡輕蹭,粉唇吐出貓兒般的柔叫:“熱……幫我……好熱……”
男子墨色眸子變得更加深沉,伸出手背貼在她的額頭,異常滾燙。
“誰給你下的藥?”男子語氣森然問。
甯錦蘿腦子迷迷糊糊,緊貼在對方身上,忽然挨到一塊冰涼的地方,迫不及待将臉貼上去。
可對方似是不情願,後仰不讓她貼,“你看清了我是誰?”
甯錦蘿無暇去管對方是誰,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眼前這個人身上涼涼的,她挨着很舒服。
她急得快要哭了,語氣焦急:“你不要動,幫幫我好不好。”
對方果真不動了,緊繃着身體,任她在身上為所欲為。
“抓賊啊!有賊!快來人抓賊啊!”
不遠處響起人聲,聲音似乎是往這邊傳來,很快,便有人舉着火把往這邊趕來。
再不走,隻怕會被人發現。
男子鐵臂扣住甯錦蘿的腰肢,趁着夜色掩護,躲避至小院後面的房間裡。
這裡似乎是個對方雜物的房間,裡面空間狹小,甚為擁擠,兩人緊挨在一起。
周遭瞬間寂靜下來,隻聽見甯錦蘿急促的呼吸聲,和她胡亂在對方身上摸索發出的窸窣聲。
頭頂傳男人警告的聲音:“别亂動。”
甯錦蘿充耳不聞,此時她腦袋裡是一團漿糊,分不清身在何處,隻覺得自己好像抱着一個能給她帶來涼爽的石頭,隻是這冰涼的石頭好像裹着層層布料,她怎麼都解不開。
情急之下,她直接攬住對方的脖子,将唇貼了上去,發出滿足地喟歎。
柔軟的觸感讓男人有了片刻分神,眼底變得些許迷茫,意識到是對方貼上來的,心中湧起一絲驚喜。
柔軟将要離開,他下意識挽留,一手緊扣住對方後腦,雙唇緊貼在一起,除此之外,再無下一步動作。
忽然間,一陣濡濕舔了舔唇瓣,小蛇似的怯生生沿着唇瓣細緻描摹,男子像是忽然開了竅般,一點就通,立刻張唇含住,用力吮吸起來。
呼吸交纏,熱辣滾燙,熱潮來得鋪天蓋地,甯錦蘿“嘤咛”出聲,似乎承受不住對方攻城略地般的吻勢,可這樣的吻又能暫時緩解她心中的幹涸。
她又希冀又害怕,十分矛盾。
不知過了多久,對方的動作漸漸變得和緩,直至分開,甯錦蘿戀戀不舍,因為不夠,還是不夠,她還是很熱。
心中那團火,好像燒得更旺了,将她都要烤幹了一樣。
她重新貼上去,笨拙地學着剛才男人的樣子,用唇舌輕吮含吸,手上去扯對方的衣物,卻被對方鉗制住無法動作。
甯錦蘿開始拉扯自己的衣裳,幾下便将外衣扯開,露出曲線姣好的身材。
她抓着對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眼角媚眼如絲地看着黑暗中的人,吐氣如蘭,猶如最放浪純潔的花中精怪。
觸及柔軟,男子喉頭發出一聲悶哼,迅速将手抽回,聲音沙啞,極力克制道:“還不行。”
“為什麼不要我?”被人拒絕,甯錦蘿有些無法接受,聲音帶着哭腔。
“你冷靜點,我沒有不要你。”
聞及,甯錦蘿情緒好轉,藤蘿般纏着他,身上幽幽響起陣陣襲來,幾乎令他無法自持。
“那就别推開我。”語氣幽幽,聲音魅惑,入耳渾身酥麻。
男子别開頭,狠心将她推出去,與她保持距離,用盡此生最大的意志克制自己不要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
可他忘記她此時渾身無力,這輕輕一推便讓她坐在地上。
甯錦蘿雙手撐地,仰面氣秀美的臉龐,神色哀怨地望着他,一雙眸子在黑暗中明亮極了,泛着潋滟的水光,貝齒輕咬着紅唇,撒嬌似的吐出一個字:“疼。”
男子終是不忍,彎腰扶起,卻沒想到她又貼了上來,攬着他的脖頸,氣喘微微,身子柔若無骨,像條不安分的魚兒在懷中扭蹭。
耳畔呼吸漸漸粗重,男子頸項青筋暴起,隐忍得十分辛苦,忽然被蹭到某處,頭皮瞬間發麻,身子僵直不敢動,可挑撥起的人渾然不覺。
男子重重咬了下舌尖,口中溢出鐵鏽腥味,頭腦瞬時清明,他神色矛盾,眼神閃過一絲不忍。
但無他法,此時她并不清醒,對自己的行為根本毫無意識,若醒來後知道自己失了貞潔,定會無顔苟活。
最終狠下心來,一個手刀敲在她後頸,将人打暈。
人雖暈,藥性還在,必須找大夫開藥解除。
将落在地上的衣裳摸索着給她穿上,男子抱起軟趴趴的人兒,找準時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