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男人握住大漢的手腕,使了個巧勁脫離開來,一邊整理衣襟一邊故作挑釁之姿道:“我說莫團長,大家同樣都是奔着千愈草來的,怎麼你們兵團不願意行動,别的家族兵團就非得陪着你們不成?我不過是派了幾個人上山偵查一下而已,怎麼惹得團長大人如此大動幹戈?”
“偵查?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去幹什麼好事的!”莫桐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從儲物戒裡掏出好幾個指節大小,已經被破壞了的靈陣球砸到瘦弱男人身上,“提前上山就是為了布置這種害人東西,你們兵團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男人撿起靈陣球随手捏成粉末,冷笑道:“搶奪寶物這種事自然也是各憑本事,千愈草遲遲沒有動靜,我們又無法離開,此行怕是白費了一個月光景,我不過是想彌補一點損失而已,何錯之有?而且我好像沒有動你們的人吧,此事與莫團長又有何幹系呢?”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兩人已經完全融于人群之中。靈歎悄悄拽了拽文責的袖口,示意他側耳過來,小聲問道:“懷城跟你說過這裡的情況嗎?”
文責小幅度搖頭,也壓低聲音道:“沒有,他隻提到了千愈草在澔城的畏塗鎮,别的什麼都沒說過。這裡隻能進不能出,懷城可能都沒有來過這。”
莫桐看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更加生氣,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催動靈力,地下便鑽出數條樹木枝幹,将瘦弱男人五花大綁後扔到茶館屋頂:“既然你們那麼喜歡上山,你就在高處多待一會兒吧。”
瘦弱男人掙紮一番,但因境界實力都不如莫桐,隻是白費了力氣。
後面扒在門邊看戲的幾個人當即歡呼叫好:“團長太棒了!早就該給這家夥點教訓了!”
“是啊,是啊,這種害别人性命奪寶的垃圾,還彌補損失,說的好聽,呸!”
人群也傳來一些嘲笑那瘦弱男人的聲音,還有幾個聚在一起,沒有說話,看起來面色不太好。
莫桐哼了一聲,走回茶館,錘了一拳其中一個喊得最大聲的男人的頭:“就屬你小子話多,嗓門還大!”
男人揉了揉腦袋:“這不是給團長漲士氣呢!”
同行人附和打趣聲接連不斷,氣氛輕松歡樂的很。
經過這麼一出,他們也看出莫桐的實力地位,而且莫桐與文責境界相當,同為靈滅境後期,他無法一眼看出莫桐的想法,便凝聚靈力于眼周,催動白瞳的力量。
正和團員打鬧的莫桐感受到了異樣,猛地站了起來看向人群中的文責,身邊的團員稍微停頓後也都進入了戒備狀态。
莫桐在打量了文責幾眼後又看向了他身邊的靈歎,最終用渾厚的嗓音伴着靈滅境的靈力對兩人道:“二位看起來有話要說,不如進來詳談。”
靈歎覺得有趣,看向文責,哪料文責一副承受不住威壓的樣子,向自己身上靠過來,她忙伸手攙扶,文責也順勢閉上眼睛,滿頭虛汗,面色蒼白,看起來分外虛弱。
靈歎面色不改,心裡卻震驚不已。你小子演戲的時候就不能先通知我一下嗎!這我咋接啊!
而這一幕落在莫桐眼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還有些無措,當即收了威壓,面上流露出一種怪異的似乎是感動的神情。
“完了,團長又犯病了。”剛剛大嗓門的男人再度作死道。
莫桐一記眼刀飛去,厲聲道:“你小子光長嘴沒長眼啊!快去把人請進來!”
柯流做舉手投降狀起身:“知道了,知道了。”
靈歎沒還搞清楚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隻見一個左眼下方有着一道橫月牙疤痕的短發男人走了過來,攙扶上文責另一條胳膊,幫靈歎分擔重量并向茶館裡走去,并帶着善意的笑道:“姑娘你好啊,我叫柯流。别看我們團長長得兇,實際上他最想找個柔情似水的姑娘長相厮守了!”
“啊?”靈歎不解。
“可是那些水做的姑娘們都怕我們團長!”柯流越說越起勁,“現在我們團長啊,自封為别人愛情的守護神,看不得一點有礙于情感的事情,超好玩的是不是!”
“啊??”靈歎更懵。
“等等,”靈歎終于搞清楚了狀況,“所以你們團長認為我和他是一對?”
這次輪到柯流不解了:“難道不是嗎?”
“你們從哪裡看出來的啊!”
柯流認真回想道:“就剛剛,我們團長收拾蒼蠅(現在還在屋頂綁着那位)的時候,他不是保護你來着嗎?剛剛不也是他替你擋了團長的靈力才變成這樣的嗎?”
靈歎一拍腦門,之前文責确實護了她一下,但這次不是啊!僅憑這個就認為他倆是一對也太離譜了吧!
她努力壓住抽搐的眉角,先将文責弄進茶館裡靠着自己坐下,悄悄将一股火屬性靈力輸入到文責身體裡,催促他趕緊起來。
文責睜開一隻眼睛偷看靈歎,不用讀心都知道,他要是不把這事說清楚就死。
文責這才裝出一副好轉的模樣,微睜開眼睛虛弱道:“我跟靈姐姐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系……”
誰知道此話一出,不僅莫桐,他那些兵團裡一半的人都亮起了眼睛,私語道:“叫姐姐诶!現在孩子真會玩!”
“是啊是啊,都抱那麼緊了還不承認!你看沒看到那個男孩緩過神先确定那姑娘沒事,才跟我們說話呢!”
靈歎無語,還真是有什麼團長就有什麼團員,看來是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