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全第一,江歌應該不會這麼魯莽。就算被發現了,一個人脫身應該不是難事。據報道,當時老窩裡隻有一對中年夫婦。但江歌被發現後,反而被一群人包圍。那些人是專門在等江歌,還是本來就在暗處?
她想不通。
等到放學的時候,姜淮月抱着一絲僥幸看看能不能再次偶遇江歌。
結果顯而易見,不能。
她應該換了個地兒偵查,上次已經穿着常服來他們這片看過了,沒什麼問題。
不知道去哪找江歌,又不能直接把真相告訴她。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眼看明天就是江歌被殺害的日子。
“你說,要是我們直接去窩點蹲守,再提前撥打報警電話,這樣行嗎?”姜淮月問。
鐘望認真思考了一番,回:“不太可信。作案地點比較偏僻,一般周圍都不會有人。我們兩個高中生在那裡轉悠肯定會被他們的人趕走,警方調查這麼久才找到他們的老巢,說明那些人做事也挺謹慎的。”
“報警的話,不好把握具體時間。還是欠妥。”
鐘望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倒是覺得,有人通風報信才讓那夥人提前做好了準備。”
姜淮月撐着下巴,點點頭:“我也這麼想。”
兩人準備去往那群人的犯罪窩點那邊靠,說不定路上能遇到江歌。
江歌看了眼周圍的地形,難怪他們警方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犯罪分子把據點安在近郊的木材加工廠,挂羊頭賣狗肉。
這幾天都蹲守在這裡摸清他們的生活時間,明天再進去看看裡面的壞境,差不多就可以通知局裡收網了。
計劃好這些,江歌準備轉身離開。
“姐姐。”
“你東西掉了。”
男生咧嘴笑,彎腰舉起地上撿來的鋼筆。
最後一天了,要是再偶遇不到江歌,姜淮月真得要破罐子破摔報警了。
上午九點多一點,兩人在靠近據點的外街閑逛着。
恰好今天是周天,這條街小商小販也多,離居民區也不遠,自然而然來消費的人也多了。大多是家長帶着孩子,或者是一些學生黨。
姜淮月沒什麼心情,随便掃了一眼那些攤子上的小飾品。
“别太緊張了,不會有事的。”鐘望安慰她。
攤子的老闆是個頭發稀白的小老頭,看他們停在攤位前,多吆喝了幾句:“小夥子看看嘞,買來送給旁邊這個女娃嘛,我看你倆個是不是吵架了。哎呀,女娃嘛,就是要哄到得。”
小老頭一口塑普說個不停,極力招呼兩人來挑選攤子上的小飾品。
說話一套一套的,姜淮月隻好尴尬地笑了笑。
沒想到鐘望還真挑了起來。
剛想說就這個吧,老闆結賬。
姜淮月拽住他的衣袖:“江歌來了!”
順着視線望過去,江歌一身低調的休閑裝,走進了對街拐角。
“走走走,我們跟上!”姜淮月拽着他,鐘望隻好放下手裡的東西,回了老闆一個抱歉的表情。
不知道是江歌走太快還是怎麼着,兩人拐進小道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唉,怎麼……”
“喂。”
姜淮月的感歎被打斷,一回頭,江歌居然出現了他們後面。
“我說怎麼感覺有人跟着我。”作為警察,反偵查能力是必不可少的。江歌伸手戳了戳姜淮月的腦袋:“你們兩個小同學來這兒幹嘛?”
視線注意到鐘望還被姜淮月抓着的手,江歌拉長一聲“哦”,一副了然的表情。
姜淮月:“……”
姜淮月默默松手,她現在很急。
“警察同志,我現在有非常緊急且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姜淮月改抓江歌的手臂,一副不聽完就别想走的架勢。
江歌哭笑不得,隻好跟着她先走出小道,找根長椅坐下。
江歌攤手:“說吧。”
“我最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姜淮月指了指剛才的地方,“就是那裡面。有個木材加工廠,每天晚上都在鋸木工作。但是吧,我卻從來沒見那些木材運出來過。”
江歌臉色一變。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