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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幫酷吏反派人夫洗白後 > 第10章 真相

第1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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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府大門上挂着的白幡還未卸下,家中變故又接連而至,原本穿梭于庭院中的仆從們也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一些垂垂老矣、走不動道的人。

大理寺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四方庭院圍了個水洩不通,穆遠站在紅漆朱門前,憶起那日初見豐澤還是在三天前,初見楊夫人也不過七天前,如今死的死,入獄的入獄,不自覺頓生了幾分世事無常之感。

明夷站在中堂清點應當收繳的财産,堂下一個又一個老弱婦孺被從不知名的角落扣上枷鎖拖拽出來。

大理寺的人從辦事作風上來看,應當是随了闫慎那謹小慎微的性子,搜查得極其仔細,巴不得連櫃子後面的蜘蛛網都記錄在冊。

穆遠身穿粗布麻衣站在一群下人堆裡,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别。

身邊突然有人拽了他一下。

那是個已然頭發斑白的老妪,臉上的皺紋起起伏伏,戰戰兢兢道:“小夥子快些跪下,不然惹得這些人不高興了,要被殺頭的……”

穆遠的心突然猛然揪緊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們跪下了膝蓋,忘記了他們本就無罪。

明文規定的律法竟然因為當權者不高興了就可以被随意踐踏,一紙空文,一張廢紙……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人命如草芥,但真正見到的這一刻,他硬是僵立在那裡半晌沒能接受。

看着穆遠沒有動作,那老妪長長歎了口氣,吃力地挪了挪膝蓋,老人本就很瘦,膝蓋的骨頭看着像是拼接在一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一般。她頭剛低垂下去,又滿臉詫異地擡了起來。

穆遠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彎腰扶着她胳膊,給她墊在了膝下。對上那老妪淚汪汪的眼睛,穆遠道了聲謝,便從一衆人群中離開了。

秋意漸濃,内院裡葉子落了一地,穿堂風還帶着陣陣寒意。

穆遠裹了裹中衣,心道要尋楊鶴,腳下不由得加快了步子,路過楊夫人房間時,一陣瓷器打碎的聲音轟然入耳。

他循聲剛一打開門,一個酒壺就叽裡咕噜地滾到了他腳下。

對面的人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指着他道:“都說了本少爺不吃東西,要喝酒!酒呢!還沒拿來!樹倒猢狲散……一個個的都走,走了好,走了就别回來!”

話說到此處他笑了出來,又不到片刻落下淚來:“再也回不來了……”

穆遠閉了閉眼,深深呼了口氣,放輕了腳步走到楊鶴身旁,那人渾身繞着酒味,身上明明是上好綢緞料子做的衣服,血和泥濺開了一片又一片,許是從門口吹進來的冷風帶來了幾分清明,又或許他根本就沒醉,楊鶴擡眼看見了穆遠,竟開口叫了句“穆大哥”。

穆遠“嗯”了聲,攙着楊鶴的兩個胳膊把人扶起坐好。

楊鶴紅着眼睛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你那些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敢相信,我該死——”

他身體開始顫抖,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說的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穆遠對楊鶴并沒有太大的恨意,甚至他曾經辦過那麼多刑事案子,也接受在證據不充分之前沒法排除合理懷疑的事實。

平心而論,楊鶴隻是飛揚跋扈了些,本性并不壞。

穆遠止住他胡亂擺動的手,認真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事,都過去了,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糾紛。”

楊鶴他一動不動地望着穆遠的眼睛,慢慢地眉心皺起,臉上的表情擰在一起,像一個死刑犯忏悔掙紮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都怪我!怪我太任性,我不該搶那人的東西,是我失手打死了人,娘才讓豐澤替我去了刑獄,姐姐才會被……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我甯願當時進去的人是我……”

他一提到豐澤便是滿臉的恐懼愧疚,擡手就狠狠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穆遠聞言一頓,立刻止住他的手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楊小姐因為什麼被人所害?”

“我姐姐……”楊鶴好不容易才冷靜了下來,一定到楊婉的名字,“唰”地一下淚就湧了出來,他泫然泣聲道,“娘當年怕惹火上身不願意找人,我姐姐當年為了救豐澤,隻能自己去了刑獄求放人,刑獄那幫狗東西,就騙她欺辱她!她渾身是傷啊……我有錯,我爹娘有錯,可我姐姐是無辜的……豐澤怎麼能殺了她!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他手上緊緊攥着穆遠的衣服,泣不成聲,将頭埋了下去。

穆遠聽到此處到抽一口涼氣,虛握的手漸漸收緊,一貫舒展的眉心擰成一團,直到屋外闖進來一群人将楊鶴帶走,楊鶴被拽出門的最後一刻還在向他道歉。

歉疚是一個人一輩子的萬劫不複。

穆遠耳邊還回蕩着楊鶴說的那些話,他望向屋外灰沉沉的老天,眼裡不自覺多了幾分冷意,一拳憤然地砸在門框上,手側傳來火辣辣地疼。

他深深呼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垂眼一瞬,卻看見了門側有條裂縫,張牙舞爪地伸出許多倒刺,湊近看倒刺上還有絲絲縷縷的衣線。

穆遠思緒漸漸收了回來,指尖摩挲着那一片,這是那晚和闫慎打架的地方,闫慎當時站在他身後,那他被割破的袖口以及傷着的手,該不會就是在這裡刮傷的……是他用膝蓋頂的那一下嗎?

穆遠問過的,可他為什麼不說,這人怎麼什麼都不說?

他輕觸的指尖緩緩攏向手心,心裡苦笑道,這衣服不縫是不行了。

正當他要擡腳邁出第一步,耳膜忽然被一陣電磁波震得發疼,這熟悉的感覺穆遠一下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系統:[檢測到闫慎黑化值有上漲趨勢,宿主此次如若無法阻止闫慎刑訊逼供,視為宿主不具備資格能力,系統将與宿主自動解除綁定。]

解除綁定就是暴斃身死。

穆遠心裡“咯噔”地一聲,這不是妥妥的卸磨殺驢?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利用過!

他反駁道:[你連告知義務都沒有盡到,憑什麼要我承擔責任?信不信我——]

他噎住了,告你……向誰告,告一個虛拟人工智能?别人怕是覺得他有病。

系統:[此為行業慣例,宿主穿書應當知曉。]

好好好,霸王條款,若他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把這家公司揪出來!

還未等他抱怨完,系統就給他呈現了一個數據屬性,闫慎的黑化值350%、351%……

規則就是話語權,而他沒有。

穆遠頭皮立刻就開始發麻,喉間傳來淡淡的腥味,他咬了咬牙關,疾步向前廳走去。

明夷忙活了半晌剛把人數和财物點清,就發現穆遠不見了蹤影,正準備遣人去找的時候,就看見穆遠手裡拿着一件陳舊的外衫走來。

穆遠一看到明夷,二話不說趕上前去,正色道:“明夷兄,我有重大線索要與大人說,時間緊迫,可否勞煩明夷兄帶我一程?”

明夷看着穆遠蒼白的臉色驚了一瞬,明明來的時候還精神尚可,怎麼回去的時候就氣若遊絲了。

但聽着穆遠語氣眼神不似玩笑,他準備應下的那一刻又有些猶豫。

明夷面露難色道:“穆公子的意思是要我騎馬帶你回去?這恐怕……”

穆遠不假思索道:“明夷兄,别這了那了,再想就要出人命了。”

還是兩命!一條豐澤,一條他的。

不,是三命,還有闫慎的,他若死了,闫慎絕對會成酷吏,最後落一個入獄自戕的結局。

當然明夷隻知道會涉及到豐澤,不理解地皺眉一瞬間,隻見穆遠徑直作揖道:“有什麼後果我擔着,明夷兄,還望助我。”

明夷連忙擡手扶起他,再多的顧慮也隻能暫時擱置了,立刻喚人牽了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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