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忘忘不掉,那些記憶長了翅膀一樣刺進他的腦海中。
惹得周山行心煩,至極!
周山行一面想複仇計劃,一面擦掉自己臉上的泥,瘋狂回想剛才自己恥辱的跌倒。
那記憶揮散不去,猶如重重的鼎壓,不經意間逼得周山行眼淚一滴滴從眼白裡跳出來。
「太丢臉了…」
周山行快速背過身去,做了一個伸腰的動作,将淚擦過去。
他周山行絕不會讓任何人看他的笑話。
事情從頭到尾,他已經不在乎自己幹不幹淨了。他更在乎自己的沒用。
他就那樣被全令吊打,沒有一點對抗的餘力。
被這種人欺負,被這種人侮辱,再被這種人看笑話。
跟死了有什麼不同。
周山行控制自己,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握緊拳頭,不能讓任何人看到我在發洩,我會生氣。不管是任何時候。
哪怕被氣的半死。
周山行好像沒有任何情緒,輕飄飄的走到全令五米左右的地方,一鋤頭一鋤頭砸起來,機械的動作讓周山行的僵硬得到了緩解。
這些都被大樹上的兩人盡收眼底。
李之涯看着,“這全令不對勁。”
張清非瞟了一眼,“是不對勁。但不用管,周山行看的緊”
李之涯揚眉若有所思,不語。
周山行去偏院看了看回來,中間隔了一會兒。這會功夫裡,全令挖的速度是剛才的五倍。
全令手裡拿着祖上傳下來的特殊磁石,找東西一絕。他抓住機會,還真挖到了東西。
他沒辜負周山行的信任,拿着帶着土的盒子就走,不管裡面是什麼東西。哪怕手裡的箱子極重,他也沒有一絲停滞。
組織準則,拿到東西就跑,沒被上級發現的都是自己的。
全令将鐵鍬放在木箱子上,扣下木箱子上顯而易見的濕泥,趁着夜色裝模作樣的問了幾個身邊暗暗的,沒有火把的人。
“縣令在哪,我送出去。”
“不知道,你問問别人去”
全令腦瓜子轉的快,模仿剛才送鐵鍬的人,語氣神态都像是為領導辦事的,狐假虎威,趁着别人忙碌,三言兩語的繞過他們離開。
隻不過剛出大門,一個嬌俏的女聲叫住了他。
“給我站住!”
王輕撫撿起一塊石頭就朝全令扔過去。
全令不當回事,輕松的斜了下身子躲開。不巧,寒光乍現,撞向了面前鋒利的劍尖。
眼前是熟悉的冷臉——周山行。
樹上的張清非此時瞪大了雙眼,滿臉同甘共苦的窩囊。“對對對,就是那樣,我當時也是那樣被搶劫的”
李之涯不動聲色的笑出了聲,嘴角因為忍不住,筆直的傾斜。
張清非一手就拍到了他背上,“笑笑笑!你知道不知道那劍出鞘有多可怕!”
說着握着拳頭就要揍李之涯。
李之涯冷靜委婉的将他的拳頭擋下,假笑示意禮貌。心裡已經在考慮用這個月的俸祿買一把怎樣鋒利的劍了。
他看看周山行,又看看張清非。「不用太好,也不能太差勁,隻要能沒事拿出來吓吓這個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