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膏乍聽一下像是吃的點心,可是卻是一種煙土。
薛蟠和林彩玉面面相觑,都覺得這名字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咱們看看吧。”林彩玉說。
夫妻兩個索性在煙館對面的茶鋪坐了下來。
薛蟠剛開始有些好奇,他盯着煙館進進出出的人看了一會。
“這生意不錯,回頭我找那些個西洋商人問問,看看這鋪子好不好開,好開的話咱們也弄一個。”
薛家本身就是做生意的,薛蟠對賺錢這方面還是有一些敏感度的。
他看了一會就沒什麼興趣了,開始到處張望,看看街上有什麼熱鬧,又或者是給林彩玉倒水拿吃的。
林彩玉卻一直緊緊盯着煙館,她仔細打量着進出的每一個人,表情越發的嚴肅。
過了一會她低聲吩咐了自己的大丫鬟寒月幾句,寒月領命出去,過了一段時間才回來。
寒月回來之後,在林彩玉耳邊低語了幾句。
林彩玉點點頭,又說了幾句,随後她跟薛蟠說:“咱們回去吧。”
“好。”薛蟠今天就是陪着林彩玉出來透氣的,既然林彩玉要回去,他也沒有反對。
不過臨走前,他想起忘了去百花樓一趟:“我讓張才給你特制了一些吃的,咱們一會路過直接去拿回來,省的還要等着他送到府裡來。”
林彩玉點點頭。
夫妻兩個直接來到了百花樓。
京城百花樓是分店,不過因為開在京中,背後還有司徒新的勢力在,所以看起來比金陵的百花樓還富麗堂皇些。
林彩玉是第一次來這裡,不過一路上她已經聽薛蟠描述了半天。
畢竟這百花樓是薛蟠自己的産業,而且還是他比較得意的産業。
林彩玉是他的妻子,他當然想要在妻子面前有面子些。
等到到了百花樓這裡,林彩玉還沒進去,已經把裡面的構造通過薛蟠的描述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大爺、大奶奶來了。”張才聞訊出來。
他原本是薛蟠身邊的小厮,被薛蟠用了系統兌換的金手指變成了現在的張大掌櫃。
“我看着生意還不錯。”薛蟠夫妻随着張才進到裡面,薛蟠張望一番之後說。
這百花樓是自己一手建起來的,張才自然有些得意,不過他還記得面前的是自己的東家。
“還是靠着大爺還有王爺,咱們百花樓在京中也是站住腳了。”
薛蟠又問了幾句百花樓的經營情況,然後随口提到了西洋煙館:“回頭我問問西洋商人,看看能不能合作,到時候在樓裡弄一個。”
不想,聽了他的話之後,張才神情卻變得古怪起來。
張才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薛蟠說:“那西洋煙館剛開不久,小的就去考察過的。實不相瞞大爺,小的覺得那煙館似乎不太對勁。”
薛蟠一愣,他還沒說話,一旁一直安靜聽着他們對話的林彩玉忽然開口問他:“你覺得哪裡不對勁?”
“嗯,小的以前沒接觸過這西洋煙館,剛開始想的跟咱們的水煙差不多。可是小的去看了一下,就覺得不太對勁。那些沒進西洋煙館前的人看着有些沒精打采的,等他們從裡面出來,一個個精神飽滿,顯得十分亢奮。”
薛蟠有些不解:“在裡面抽了煙,過了煙瘾不就精神了嗎?”
“隻怕不僅僅是煙瘾這麼簡單。”林彩玉說。
薛蟠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他注意到林彩玉似乎對那個煙館格外在意。
林彩玉想了想說道:“之前軍中缺藥,我哥哥通過私人途徑從西洋商人那裡買了一些西洋的止痛藥。那藥效果不錯,給受傷的士兵用上确實能夠緩解疼痛。我哥哥當時還說,等回頭再找西洋商人買一些來。隻是後來,因為軍醫加大了用量,有些人傷愈之後卻出現了成瘾的症狀,甚至有人還不惜去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