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黃伏下前肢,瞬間彈射而起咬住一頭野狼的咽喉,利齒一合,便咬斷了它的咽喉,朱大黃将狼屍甩出,擊倒一邊上前的野狼,側身右爪一揮,如鐵掌碎石,将一頭野狼的腰硬生生折成兩截,這頭倒黴的野狼腰骨立馬就塌陷下去,嘴角溢出鮮血斷了聲息。
呼吸間就解決了三頭野狼,朱大黃龇着牙,嘴裡發出嚇嚇的警告聲,其他野狼被它狠辣的攻擊吓得不敢上前,圍成一圈猶豫的試探着。
巨狼不滿族人的膽怯,大吼一聲。
野狼們躊躇再三,它們對頭狼的畏懼更深,還是一擁而上直撲朱大黃,巨狼也緊随其後發起攻擊。
小院那頭,衆人終于解決了圍小院前的野狼,但他們手裡的箭矢也消耗殆盡,這群野狼來得猝不及防,她們還沒來得及做更多的箭矢備用,就被野狼給圍住了小院。
獵和菟索性扔掉了長弓,拿起長矛從竹欄上一躍而下,前去幫助朱大黃。
幾頭野狼被朱大黃甩了出來,它們翻身起來,沒有再去圍攻大狗,而是轉身前來纏住兩人。
這群野狼分工明确,一戰一退相互配合,竟比人還要厲害幾分。
站在竹欄上的人持着最後的一些弓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往哪處射。
牙着急,也抽起旁邊的長矛,翻身從竹欄上躍下。
“我們也去吧!”燕忙對隼道。
隼伸手攔住他:“我去,你們老實待在上面,警惕是否還有别的野狼埋伏!”
他說完,縱身一躍,手持長矛加入了戰鬥。
野狼群漸漸不敵,但朱大黃那邊已是不敵。
獵見狀,心中也焦急起來,若是朱大黃出事,他便再也無臉面見朱芽了!
他一咬牙,手中長矛直接刺穿了兩頭野狼的身體,長矛一橫,掃飛撲來的野狼,木棍制成手腕粗細的矛身不堪重負從中斷裂。
獵将斷矛一扔,奮力往前躍至野狼身後,雙手拽住狼尾,他的身體已被朱芽的血液改造得遠超普通人,卻感覺自己像拖拽着一座不可撼動的巨石般。
但巨狼的确被他分散了注意力,朱大黃敏捷脫身,一轉頭便咬上巨狼的咽喉,這裡的肌肉亦是如鋼筋鐵骨一般,直咬得它牙酸。
若非剛才巨狼沒有防備到朱大黃會突然竄出,大狗還真不一定能撞得動這頭騰空的巨狼。
巨狼的嘴裡噴出一股熱氣,在愈加寒冷的夜間飛散。
它尾巴用力一甩,獵來不及脫手,被大力甩出幾米開外,綴在尾巴上的小蟲子被扔開,巨狼垂下頭,朱大黃的身子便貼在地面上,緊接着就被一隻前爪用力踩在地面上。
朱大黃的肋骨斷裂,五髒六腑都要被踩碎。
它痛得松開嘴,發出一聲短促的慘烈哀嚎。
星在竹欄上看得心急如焚,竟也顧不得幾米高的竹欄,用力躍下。
但巨狼流着腥臭涎水的獸嘴已經貼在朱大黃急促喘息的頸側。
這頭巨狼連金色的猛獸都能輕易踩于腳下,他們真的能戰勝它嗎?
不少人都心生絕望,連竹屋内的絲和霖也抱着希走了出來,看着緊閉的院門滿臉擔憂。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箭矢穿破黑暗,呼嘯而來,這箭矢在極速之下竟然突破了巨狼的皮毛,死死鑽進血肉中。
巨狼疼得前肢一縮,放開了對朱大黃的束縛。
它動了動鼻子,獸臉上露出憎惡的神色。
那頭雌獅,黑熊和那個女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從樹林中飄散而來。
而跌落在地上的星卻激動得喊出衆人期待的那個稱呼:“阿瑪庫!!!”
霎那間又是兩箭飛來,巨狼趕緊躲閃到一邊,還是被其中一箭傷到了尾巴,而另一箭也沒落空,當即便射死了一頭正要偷襲隼的野狼。
而後又有幾箭飛出,被點到的野狼幾乎是觸之即死。
眼見着親族接連死去,巨狼徹底陷入癫狂,它喉間發出如同風箱般的呼嚇聲,脊背高聳,毛發高豎,一雙幽綠色的獸目泣血似的鮮紅,已是暴怒至極。
巨狼後腿一蹬,向前猛撲,側着臉張口咬斷兩根飛在空中的兩根箭矢,保住了僅剩的幾頭野狼的命,它并未朝朱芽發動攻擊,而是轉身朝着地上的朱大黃而去。
它要咬死這頭陪伴在女人身邊的走獸,先洩心頭之忿。
“畜生!你敢!”朱芽發出一聲爆喝,從林子中飛身而出,手中的匕首在黑夜中閃爍着凜冽的寒光。
眼見着巨狼的利齒就要穿透朱大黃的身體。
一道身影從旁側撞了過來,将巨狼的頭撞偏幾分,讓它沒能及時下嘴。
而隼恍覺自己像是重重撞在不可撼動的巨樹亦或是山石上,全身筋肉血肉都被撞得散裂開。
好疼啊。
竟然和從天上摔下來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