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完畢，團隊有了下一個目标。
齊鲸摸着下巴說：“女生該怎麼找，大海撈針啊。”
禹煥羽：“不是說打電話和女生聯系，手機肯定有通話記錄，找到手機事情都迎刃而解。”
“這一層那邊早就查到了吧。”江姜長歎一口氣，查案還真的挺難，從一開始激情滿滿到現在有心無力，“警察肯定早就調取了通話記錄，走訪過了，糟糕，他們肯定進度比我們快很多。”
齊鲸瞄向那個從始至終遊離在外的人。
要是從他那套取到有用信息就好了。
沈重重忽略他灼熱的目光：“看我也沒用，我不會和你們共享信息的。”
齊鲸伸出小拳頭給他捶背：“哎喲，說什麼呢。”
沈重重不吃糖衣炮彈這一招。
齊鲸有的是力氣和手段，硬的肯定對他沒有用，得來軟的，他變成萌萌小Q人，睜着大大的眼睛在他面前揮舞着羽毛球拍：“我們兩個這幾天相依為命，我以為我們關系很好了，你竟然把我當外人，我真的有一點傷心。”
沈重重僅是掃了一眼，可愛歸可愛，他想到白天的小鲸魚，心裡湧入一股暖流，但他心很硬：“沒用。”
齊鲸拉起他的手晃動說：“真的不行嗎？”
“是啊。”陳鼎也加入勸說的隊伍中，“搭檔，你看，你就告訴我們一點點，也不多，一點點，反正你也不在乎輸赢，是吧。”
“雖然我不在乎輸赢，但是我在乎團隊精神。”沈重重不為所動，“我隻能說我們的進度比你們快很多，且姚遠的通話記錄正常。”
雖然沒有透露線索，但依然可以從他的話語中得到有用信息。
“哦，我知道了。”江姜大腦高速運轉，“可能有另一部手機也不一定，這種東西。”
“對滴。”禹煥羽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查，主要肯定是調查女生的關系，是學校的女孩概率很大，因為姚遠本人的關系網就在學校，但他和校外勾結也很多，有的忙的了。”
陳鼎：“我們也詢問過和他有關系的女生，你們覺得有重大嫌疑的是誰。”
“我覺得。”江姜對着他筆記本上的幾個人名畫圈圈，“肯定是她，手底下也有個幫派，平時打打殺殺，看得出來能犯事。”
“好，你們繼續挖。”齊鲸下了一個決定，比起漫無目的的追查，顯然有一個捷徑走，“我反正是要纏着祁警官。”
可惜對面手表早就關閉了定位，不然，根據他們的地點也要知道他們的探查目标。
沒關系，還有一個人呢，齊鲸當定跟屁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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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往後看那個躲在牆角有夠顯眼的人：“他。”
沈重重：“他非要跟着我，我也沒辦法。”
“好吧。”祁聿隻當眼不見心不煩，繼續走訪，“你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在對面的江邊。”
“應該沒有吧，誰都不知道會發生這麼吓人的事，要我說啊，殺人犯都是不幸福的人，性格很有問題，大部分都敏感自卑，我看到過很多犯罪案例，都是小時候爸媽不愛，被虐待長大，心理扭曲了，就想報複其他人。”
祁聿對這句話表示不認同。
生長在糟糕的環境中不一定性格扭曲，反社會型人格大部分從基因中攜帶，和環境沒有多大關系。
“哎喲，什麼時候把殺人犯抓住，人心惶惶的。”
“對呀，搞不好會再次犯案的，這種變态殺人犯好像是會盯着一個群體下手，我家也有高中生，那叫一個怕的呀，上下學都接送，生怕要出意外。”
齊鲸假裝變成一個環衛工人掃地，靠近再靠近，聽了幾耳朵發現沒啥有用的信息，還不如昨天晚上同學的坦白。
走訪這麼多天，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無所獲，祁聿隻好打道回府，如果還是老本行多好，屍體不會說謊。
姚遠的死亡原因是頭部遭受重擊，傷口也被處理過，但還是讓他們找出了有用線索，隐藏在頭皮裡面的木屑。
“警官。”齊鲸見縫插針，“你們查到哪了，給我透露一下呗。”
祁聿闆着一張臉：“無可奉告。”
“我不白要，我可以跟你交換信息。”齊鲸誠意滿滿，“對我們兩組都有好處。”
“你們的信息我們都知道。”祁聿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們不需要。”
“紮心了，這就玩不下去了。”齊鲸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我不管，我跟定你了，哥，你好恨的心啊。”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爸媽離婚後，誰都不肯要我，把我丢回了鄉下爺爺奶奶家，兩位老人家已經駕鶴西去，叫我一個高中生怎麼活啊，你不可以不管我。”
“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我發誓我絕對不纏着你，隻要你給我買口飯吃，我馬上回鄉下，我知道你嫌棄我，可我真的沒辦法了，我不想死了。”
“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又開始随地大小演，好好一個精神派頭都很好的小夥子馬上變成一個衣服破爛看着可憐兮兮的少年。
旁邊路人的目光齊刷刷掃過來，隐約中帶着指責，祁聿莫名有點羞愧。
“好。”祁聿可不想陪着他丢臉，他臉皮薄，“起來再說。”
齊鲸直接化身樹袋熊，緊緊抱着他，他去哪他就去哪兒：“你真好，你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别給我戴高帽。”祁聿想把他扒拉下來結果沒用，“我是不會說的。”
“沒良心的人。”齊鲸噼裡啪啦一頓輸出，“我審問同學的時候，奧運冠軍可沒有幫忙哦，我讓他在一旁聽着，也沒有把他趕走，你們組的人怎麼都這麼冷血，真是的，沒有一點人情味，你們要不要太乖啊，那個西裝男讓你們做什麼就什麼，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麼守規矩幹嘛，虧你們還是成年人，沒有一點自己的思想，和被規定程序的機器人又有什麼區别。”
祁聿：罵得真髒。
沈重重看他一眼。
兩個人都從對面眼裡看到了恍然大悟。
“說真的，把我帶進你們警局的太平間。”齊鲸說，“把他魂招進身體，問他，他肯定會說出關鍵信息的，搞得那麼麻煩。”
祁聿：“可以。”
齊鲸有一秒的停滞：“我聽錯了嗎？”
祁聿：“沒有。”
“不是什麼都不肯透露的嗎？”齊鲸從他身上下來，“現在怎麼又答應了，不做被捆綁的機器人了。”
“隻是覺得你說得有一點道理。”祁聿被他說通，本來就是一個虛拟世界，一個遊戲，不用太刻闆地遵循平常的規則，這樣和上班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