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樣想多好。”齊鲸雙手背在後面,“走啊,去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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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進警局的太平間要上演一輪特工秀,沒想要輕而易舉,所以就是如此随便。
“你們給他屍檢了嗎,從屍體上找出不少線索吧。”
齊鲸圍着屍體轉,左看右看,沒有一點兒畏懼。
“有一點啰嗦了。”祁聿是規矩做事的人,把他帶進來,有一種做賊的感覺,催促道,“快點進入正題吧,不然的話,我怕有人進來,不好解釋,會産生很多麻煩。”
齊鲸卻一點兒都不慌張:“沒啥,我們是主角,故事線圍繞我們轉動。”
事情偏離預定的航線,祁聿:“你還是快一點吧。”
“哦喲。”齊鲸不急不慢,“找到你的弱點咯。”
祁聿忽然很後悔,不走捷徑還是老實查案的風格适合他:“别讓我把你請出去。”
“我知道,我心裡有譜。”齊鲸見好就收,“我現在開始,再說一遍哦,我不是像你們組小氣的人。”
“行了,還要說幾遍。”祁聿說,“開始吧。”
話說在前頭,齊鲸也是為他們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等一下死人複活,我怕你們沒見過,心理承受不了。”
祁聿:“你覺得我會怕嗎?”
沈重重:“一樣。”
“好,都是猛男。”齊鲸也不多說,立馬開始施法。
隻見鲸魚圖騰從他頭頂沖出,在房間上方盤旋轉圈圈,随着他的指令,鲸魚從上面俯沖而下,進入到屍體中。
近距離觀看,視覺效果很強。
祁聿直勾勾看着發着光的少年,插科打诨很厲害,正事上一點都不迷糊,性格很反差,和他相處會很輕松沒有壓力,還真是一個讨人喜歡的人。
仔細觀察屍體的變化,不肯錯過一個細節,他見屍體的手指動了動,接着屍體睜眼,巨大的黑色瞳孔占據了整個眼眶,看着還是有點吓人。
能力實在是很強,如果把他收編進入警局。
豈不是破案破得相當快。
“喂。”齊鲸搶先說,“你不要先說話,先聽我說,給我仔細想一下死亡當晚發生的事。”
“我死了嗎?”姚遠至今都不肯相信自己死了,他還年輕,他的大好年華還沒開始。
齊鲸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瓜:“廢話。”
“我都死了你還要打我。”
“我這個人最一視同仁。”齊鲸說,“你看我們倆井水不犯河水,牛頭不對馬嘴,我還費心費力幫你找到兇手,你的那群兄弟都不知道幹嘛去了,吃香的喝辣的,我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姚遠一行眼淚流出來,是痛徹心扉的痛:“兄弟,我錯怪你了。”
“人都死了還說這些。”齊鲸說,“趕緊的吧,說哪個小兔崽子殺了你。”
姚遠:“啊,我的頭。”
這一人一屍體聊得有來有回,跟表演相聲似的,壓根不像查案,沒有一點嚴肅的氛圍。
祁聿補充說:“他的腦部受到重擊。”
“哎呀,傷得那麼巧。”齊鲸問,“記得自己在哪裡出事的嗎?”
這個問題,姚遠回答很快:“在郊區的一片樹林裡。”
“你晚上跑那麼遠幹嘛,肯定沒好事。”齊鲸還不知道此人肯定是幹壞事去了。
“管我。”姚遠反駁,“我有私事不行嗎?”
“好,有就有呗,吼什麼吼。”齊鲸是個無情的問話機器,“殺死你的人是不是身上有酸發酵味道。”
“不知道。”姚遠搖頭,“我不清楚,我死活想不起來是誰殺了我。”
“沒用。”齊鲸問,“你是去找一個女孩的吧,是她殺了你,她是誰,找到她,我們才能讓你死有瞑目。”
“我不知道。”姚遠說,“嗯,那個,她叫,是我一初中同學,名叫黃果。”
“你為什麼去找她。”
“我,别問我,我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姚遠躺下,藍色的光像煙霧一樣從他身體上揮發,他又變成了僵硬的屍體。
“心裡有鬼。”齊鲸唾棄他,“他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死有餘辜。”
“黃果。”拿到了線索,祁聿馬上展開調查,“初中同學,把她找到,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好,我的工作完了。”齊鲸就在這裡駐紮下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别讓我失望了。”
很快找到黃果的個人信息。
一歲時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長到十八歲後離開福利院打工,換過好幾份工作,最後在一家名叫好美味的醬料工廠打工。
齊鲸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得到的零碎線索在這一刻都拼了起來:“醬料工廠,所以酸發酵味是這樣來的。”
“我說吧。”江姜興奮得要上蹦下跳,“我就說這個人是兇手。”
禹煥羽有疑問:“工廠,這個詞怎麼這麼熟呢。”
“是哦。”齊鲸不疑有它,馬上往外面跑,“走哇,去找黃果,找到她,看誰先找到,各單位出動。”
同樣的目标,兩組可謂是争先恐後。
誰先找到黃果誰就是最後的赢家。
不過,事件往往在每個人的預料之外。
人沒找到,倒是發現了她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