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大眼睛往四周環顧,可得防止另一組偷聽到他們的對話。
齊鲸一看他的動靜,馬上想起某個人的特殊能力,立馬捂住他的嘴:“别說,梅森他是順風耳,他可以聽見我們說的話。”
禹煥羽表示好奇:“這麼遠,能聽見。”
齊鲸點頭:“他很恐怖的,一點風吹草動都知道。”
“ok,我知道了。”江姜心下了然,“等我們回去再開會,走吧。”
走之前,齊鲸當然還得去偷聽消息。
他擺好姿勢,右腳擡起,右臂橫在胸前,蓄勢待發:“朋友們,hold on,你們先走,我再去打探一下那邊的信息。”
說時遲那時快。
齊鲸快得跑出了殘影。
易歸雲:“我反正是亦步亦趨跟着他們,該拍的我都拍了,想必這裡面肯定有線索。”
艾山青本來想裝看不見的,但是他太明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理直氣壯的人,無奈道:“你這麼大體積,你以為我看不見是吧。”
齊鲸腦袋上出現一滴藍色水滴,表情尴尬地說:“sorry啊。”
接着他從口袋裡掏出用紙杯做的接收器,一隻杯子套在梅森的耳朵上,擺弄他的手讓他扶穩,另一隻拿在手上,長腿大跨步一邁開,離他們有十米遠。
他扯開嗓子喊。
“繼續。”
說罷,紙杯罩住耳朵,光明正大偷聽他們說話。
艾山青全程處于一個震驚的情緒中,不止他,他和他的隊伍都靜止了。
真是一個強勢又霸道至極的人。
關鍵是,他的行為居然一點不讨嫌,反而處處透露着“可愛”。
“我是發現了,我們根本攔不住他,他想怎麼就怎樣。”易歸雲要是再看不透就是一個傻子,“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
沈重重一語道出真谛:“别看他們整組都比較神經,但我們破案還真不如他們,他們的手段非同一般,但總是踩在點上,這次肯定有收獲。”
齊鲸聽到這嘴角上揚,把紙杯從耳朵上移開,對着杯口說:“那當然了,我們鲨魚偵探社,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當他的聲音清楚地從紙杯中傳來,衆人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沈重重饒有一副看戲的狀态:“還真能聽見呢。”
艾山青盯着地上那條長長的連接線。
齊鲸:“你們繼續讨論啊。”
彎腰,用力一扯,艾山青将他的偷聽道具破壞掉:“我們先離開吧,祁聿給我打了電話,他那邊應該有重大收獲。”
“一點都不可愛。”齊鲸搖搖頭,失望道,“我本來還想和你們分享一下線索的,讓我們快點找到兇手,真是的。”
艾山青看他吃癟有點開心,手裡轉着那條線:“不用互通線索,我們掌握的肯定比你多,而且别忘了,分組就是競争的,我們一定比你們先找到兇手。”
齊鲸摸了摸鼻子:“先找到就先找到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艾山青倒是意外。
明明是競争關系,那一組先完成任務,當然很有必要,他居然沒有很強的勝負心。
齊鲸補充道:“就隻是找到了兇手,又不代表什麼。”
艾山青一頓。
遊戲規則不就是如此嗎?
難道不找兇手,像他一樣玩玩鬧鬧。
不可能,競争才有意思,拿到第一才有意思。
齊鲸快速跑到自己的隊伍中,和他們手牽手,然後一起踢着腿出了福利院:“找個happy的地方,我們邊說邊聊。”
手表一響。
祁聿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你們那邊有新發現嗎,我這邊在搜山的時候也搜到了一封信。”
“有。”易歸雲說,“拍了很多照片,照片上的人物和黃果被殺有直接的聯系。”
“是小藍花可能隐藏在其中。”梅森此前聽到了他們的聊天,啟發了他,“和福利院贊助有關系,我快速得過了一遍照片,且找到了小藍花是誰?”
“你找到了。”艾山青想,果然是分析能力和戰鬥能力最高,“是誰。”
梅森調出一張照片:“首先能讓黃果通信的人肯定是聊得來,我認為小藍花年齡不大,且是女孩,範圍一下縮小,根據贊助這個詞,那麼很快鎖定到一名小女孩。”
跟随着他的指向,衆人看着目标人物。
“原來就是她,找到她,我們肯定距離找到兇手就不遠了。”齊鲸瞅了一眼後,有種躺平的心态,“還真是一環扣着一環呢,這個任務居然磨蹭了這麼多時間,我都想大林小林了,也不知道他們那邊順不順利。”
陳鼎:“也不一定吧,小藍花估計什麼也不知道,那麼線索也還是中斷了。”
江姜一直低頭沉思,大腦高速運轉之後得到一個結論:“我知道了,我大概知道兇手是誰了,就是小藍花。”
又來了。
揪住一個新人物,他就斷定兇手是新人。
禹煥羽很是懷疑他的偵探能力。
“應該不是吧。”禹煥羽舉手,“我請求有話直說。”
謝耀骅以為他要說重要事:“你要說什麼,不會,我們漏了一個東西吧。”
禹煥羽對着小學生說:“我覺得你太決斷了,而且你的推理,是不是有點過于倉促和武斷,還有漏洞百出,康童出來後你馬上覺得他是兇手,小藍花出來也是,牽強了。”
聽他一說,陳鼎想來還真是有點道理,附和道:“是有一點哦。”
“哦,這個呀。”謝耀骅一時腦子裡冒出很多畫面,“是不是有點像那種推理電視劇中,咋咋呼呼的第一個跳出指認兇手但被觀衆認為的排除選項。”
齊鲸笑着說:“對,所以說,我們應該和你反着來,反着買股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