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星已經坐上了去右江的車,從南城到右江又是十幾個小時。
這次姚星不坐硬座了,她給自己買了一張二等座的高鐵票,首箓比賽要經曆兩周,她不能因小失大。
想起衛輕微送她下山時候的話,姚星感覺身上的壓力又大了幾分。
“九霄每次參加的名次,都是前三,達不到前三,沒有必要回來。”
衛輕微從不開玩笑,如果達不到前三,她真的回不去了!她的木劍還在山上。
姚星帶上了眼罩,打算睡一覺。
車廂冷氣開的足,姚星調了座位又披上了毯子。
高鐵經過一站又一站,車廂裡面的人也流動的越快,天師府在右江市,靠近中北部地區,從南城到右江要坐不少站。
坐到差不多最後還有三站的時候,姚星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現在的車廂,大多坐的都是去參加首箓的參賽者,因為不熟悉,加上又是對手,基本都是幾個車廂分開坐。
還是頭一次有人坐姚星身邊,感受若有若無的真氣波動,這是一個修真者,來者不善啊,姚星沒有取下眼罩。
這人好像有多動症一樣,旁邊不停的動來動去。
姚星調整了方向,帶上眼罩面對着窗戶繼續冥想。
“咔”火機的聲音在身旁響起,一股煙味随之而來。
姚星察不可覺的皺了皺眉,她不愛抽煙,也最讨厭二手煙,她不讨厭抽煙的人,但讨厭在公衆場合抽煙的,這種人很沒有素質。
過了一會兒,姚星的袖子被拉了拉,姚星再也忍不了,她揭開眼罩,眼神不善的看着旁邊的人。
這是一個女生,以姚星的眼光來看,這個女生長的很不錯,大眼睛,高鼻梁,一臉無害的看着姚星。
“什麼事情。”姚星想看看這個女生,到底想搞什麼幺蛾子。
“就是,那個我剛才抽煙了。”女生不好意思的說道,“讓你吸了二手煙,對不起啊。”
知錯能改,姚星剛想帶上眼罩繼續睡覺,女生繼續說道。
“你能A一下我煙錢嗎?”
姚星一停,她吸了二手煙,居然要被要求a煙錢,為所未聞,這是哪兒來的奇葩,年紀輕輕的腦子就不好了。
姚星不做理會。
“我剛才數了,你雖然運用了龜息,但你還是吸了兩口,我一根煙要五塊,你給我兩塊就好。”女生開始在姚星面前掰手算數,最後認真的對姚星說道。
姚星擡眼,正色的看着女生,她使用龜息是為了不吸二手煙,這個女生居然能數她的龜息次數,這女生沒有看着那麼的簡單。
“我叫秋小翎,來自隴西。”女生抱拳,“你是九霄的吧。”
“姚星。”
“你們九霄的應該不缺錢才是,就給我a一下錢。”秋小翎嬉皮笑臉的靠近姚星,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比了一個要錢的樣子。
“沒錢,不a。”姚星淡淡的說道,她到想看看秋小翎到底想做什麼。
“真的不a我嗎?”
“不a”
秋小翎問了幾次,姚星語氣平淡,就是不答應。
秋家也是二十八法脈之一,下山前衛輕微給她科普過各大法脈,提到秋家的時候,衛輕微難以評價,隻是說了讓姚星多注意點就行了。
今天一見,果然一言難盡。
“你吸了我的煙,你憑什麼不a給我。”秋小翎見姚星還不上套,也不免得急了。
都說九霄人學習雷法,脾氣差,怎麼這個九霄的弟子和傳聞的不一樣。
“不a.”姚星還是那個雲淡風輕的樣子。
“好好好,你瞧不起我,我和你決一生死。”秋小翎也不裝了,猛地站起來對姚星說道。
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激怒對方,試探實力,在首箓前摸清姚星的真實實力,讓她看看九霄的能有多厲害。
“不打。”姚星語氣未變,秋小翎又不是腦子有問題,在這裡一再的找她a煙錢,不就是想激怒她嗎?
姚星是來過一次的人了,如果是她當年的十七歲,說不定還真就被激怒了,現在她沒必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小屁孩,都是中二的要死。
“不行,你今天必須和我打。”秋小翎一拳揮來。
秋家主要修煉肉身,靠煉體追求大道,是二十八法脈中唯一一個修煉肉身的法脈。
在某一程度上也導緻了,秋家人普遍腦子不太好使,通俗來講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姚星歪頭一躲,手上的電光滋滋作響。
她現在脾氣是好,但學習雷法,豈能會接受别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你别過分了。”
秋小翎看見姚星使出了雷法,眼神中全是興奮,她本來不想參加這一屆首箓的,但聽說九霄的弟子會參加,她一下就燃起了好奇心,她立馬決定參加。
無他,在三十年前,她的父母參加首箓的時候,曾經被衛輕微揍的滿地找牙。
至今想起都覺得丢臉,秋小翎決定要幫助父母找回丢失的臉面,她也要揍衛輕微的弟子。
這邊剛要打起來的時候。
另外一節車廂,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和喧嘩聲。
“吳家人和石家人在第十車廂打起來了。”人群傳來一聲驚呼。
辰州吳家,二十八法脈之一,主業趕屍,是典型的趕屍世家。
滇西石家,同為二十八法脈,世代生活在叢林密布的邊境,最為拿手的就是下蠱,以蠱蟲修煉。
這兩家打起來,一個操縱屍體,一個操縱毒蟲,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姚星個子高,站在人群後面,看着前面阻擋的人頭,頭疼。
大家都來看熱鬧了,堵得車廂兩頭都是人,姚星踮着腳才能看清車廂内的形勢。
“歪,哥們兒,往那邊去點。”秋小翎對前面的的人說道。
秋小翎:“我是隴西秋家的,我朋友是南黔九霄的,讓讓呗。”
聽說有瓜吃,秋小翎架也不打了,比起打架,她更喜歡看人打架。
前面的人艱難的留出一條通道,讓兩人過去:“我是北青祝家的,你們比賽的時候,對我輕點。”
“好。”秋小翎說完,就拉着姚星往前面蹿。
“我不去。”秋小翎拉不動姚星,姚星并不太想往前面去湊熱鬧,在後面看看他們怎麼打的就行了,站前面怕被誤傷。
“走吧,前面去才能看熱鬧。”
秋小翎不愧是練家子,姚星才一松懈,立馬就被拉到了前面,直接面對吳家人和石家人的鬥法現場。
車廂内還在吵,在周圍人的解釋中,才知道這兩人怎麼吵起來的。
“這吳修永,跟屍體呆久了,腦子呆秀逗了,帶着屍體上了高鐵,他把屍體放在石玫的座位後面。其實隻要不被發現也沒啥,關鍵被石玫發現了,石玫要求吳修永帶他的屍體離開車廂,而吳修永覺得自己買票了,不離開。”
“兩個人就這樣吵起來了。”
給姚星解釋的是開始給兩個人讓路的那個北青祝家的弟子。
“我叫祝賀,我爸為了祝賀我的出生,所以給我取名叫祝賀。”聽着是女生的聲音,但卻留着短發,長相清秀,任誰看都以為這是一個小帥哥。
“你是祝賀?”秋小翎上下打量一番,随後嘀咕道:“怎麼和傳聞的不一樣啊。”
“我記得,上次公衆号上面發的圖片是一個好看長發姐姐來着。”
“那個啊,那是我哥,他叫祝福,他留的長發,我是妹妹,我留的短發。”祝賀解釋道,“諾,就在對面那個,上次修真協會來采訪,我不在家,我哥頂上的。”
随着祝賀的手指看出,一個長發的美女,正咬着手帕,一臉緊張的看着場上正在吵架的兩個人。
“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