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翎看了看一臉嬌羞的祝福,又看了看大大咧咧的祝賀,最後說道:“你和你哥真有意思。”
“我叫秋小翎。”
“姚星。”
三人相互介紹完後,那邊也吵着吵着打起來了。
“吳修永,我幹你爹,你要是在不把這具屍體給老娘搬走,你看我抽不抽的死你。”石玫被逼急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你去幹啊,你去幹,幹了我認你當媽。”吳修永是個混不吝的,石玫這點攻擊,對他來說,幾乎沒有。
石玫從小山裡長大,什麼時候聽過這些話,她被氣了個半死,她立馬從口袋裡掏出小包。
“石玫拿蠱了。”秋小翎興緻勃勃的在一旁解說到,“有好戲看了。”
隻見石玫打開小包,而吳修永從身後取下,青銅鈴,開始搖鈴。
石玫的小包中很快飛出一隻小蟲,随後當着衆人的面化成一群小蟲,直接往吳修永面部飛去。
而吳修永一邊躲避,一邊開始搖鈴,在鈴聲中,原本坐在角落蓋着頭紗的屍體站了起來,撕開面紗,一張男性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毫無血色,面頰幹枯,一跳到了石玫跟前,屍體伸出手臂一巴掌拍向石玫。
石玫借着座椅的力,踢開了屍體後,向後跑去,屍體追着石玫的緊咬不放,而吳修永則是面對一堆蟲子,慌忙的逃竄,甚至拿出來火符,打算燒光這些蟲子。
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你們是想賠償這一車廂的費用嗎?”聲音簡潔有力。
姚星看到了說話的人,還是一個老熟人,兆溫和。
“兆溫和,你别管,這是我和她的恩怨。”吳修永又是一道火符,燒掉了眼前的蟲子,随後又是更多的蟲子,不停往吳修永身前爬去。
石玫一個躲避後:“兆家人是吧,怎麼想管閑事?”
兆溫和懶洋洋的說道:“我倒不是想管,你們擱這兒鬥法,也不怕被别人看光底牌。”
五年一首祿,各法脈都到了,浩浩蕩蕩的加起來也有百十來個人,光這一車都有二十多人。
吳修永和石玫一打鬥幾乎吸引了大半來看熱鬧的,擠不進來的人也通過同伴發的視頻觀看。
說到這個地方,兩個人同時停止了鬥法,吵架事小,被人看光了事情小,招式事情大。
見兩人平定下來,兆溫和再次說道:“大家以後都是同行,沒必要為了争個一二傷了和氣。”
“他先把屍體帶上來的。”石玫憤憤不平。
“那你不也用你那臭蟲給我屍體下蠱了嗎?”吳修永冷笑一聲,“還好是屍體,要真是活人,還真讓你下蠱成功了。”
眼看倆人又要吵起來了。
兆溫和咳了兩聲:“别吵了,賽場上見真章不好嗎?”
見有人出來勸架,年齡大一點的也開始出來主持大局。
“大家都别吵,以後都是同行,有什麼事情一頓小燒烤就解決了。”
站出來的人是三河陳家,一個在北方的法脈。
“來來來,我提議哈,我們都加個微信,以後好交流了嘛。”陳子然說道,“在下三河人,陳子然,今年二十五歲,應該比你們都大了幾歲,大家都做個自我介紹吧”
陳子然早些年在阻擋北方鼠患的時候,一舉成名,是目前這些人中年齡最大,名氣也最大的,陳子然的面子,大家多少都會給點。
“我叫祝福,二十歲,來自北青祝家。”
率先開口的是祝賀的哥哥,祝福。
“謝霄,十九歲,渝城太一”
……
等介紹了一圈差不多的時候輪到了姚星。
“南黔九霄,十七歲,姚星。”
姚星話音剛落,車廂一頓吵鬧,一頓交頭接耳,目光或多或少的都落在了姚星身上,有好奇,有探究,大多數都是躍躍欲試。
目光中的少女,目光平靜,臉色肅然,并沒有被目光影響到。
“你就是九霄的啊。”
陳子然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我當時知道九霄的人在這一屆的時候,我都老後悔了,前一屆就算受了傷都應該參加。”
“不敢當。”
修真界有一個說法,首祿五年一屆,每一屆的人員素質都參差不齊,不能簡單評斷,但隻有要九霄的人在,那一屆一定是比較有含金量的一屆。
九霄收徒少,收徒間隔長.
每一代九霄弟子都是同一代中的天才,如果能在首祿中戰勝九霄的弟子,那麼前途将不可限量。
上一次在首祿中戰勝九霄弟子還是在一百多年前,那一次一個太一謝家的旁系弟子在首祿中戰勝了九霄,十年後,那個弟子成功了取代了謝家主脈,由旁系變為主系。
話雖有誇大的程度,但能戰勝九霄弟子,在某一方面來說,就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我和你們說啊,姚星,是我的。”秋小翎連忙挎住姚星,表明主權,全然忘記二十分鐘前,兩個人還差點打起來了。
秋小翎的力氣大的吓人,姚星不好強行争脫,隻好保持微笑說道:“大家賽場見吧。”
早知道這麼多人惦記她,她就應該買下一班高鐵,或者提前來。
高鐵還在行駛,還有幾分鐘就到站了,姚星屏蔽掉剛剛拉起來微信群的消息,群裡吳修永和石玫又開始吵了起來,他們不打架了,改成吵架了。
年輕人火氣茂盛,幾分鐘過去,幾百條消息,姚星看的頭疼。
“右江站,到了”
高鐵停下,姚星拿起行李,帶上耳機就往外面走去。
這屆首祿是由天師府承包,比賽地點也是在右江,高鐵下車後就有天師府的弟子來接人,統一安排住宿。
沈德清揉了揉肩膀,看着出站口:“這應該是今天的最後一班車了。”
“是啊,聽說這一車的人火氣挺大的。”另外一個天師府的弟子說道,“好像是吳家和石家的人打。”
“是吳修永和石玫。一個十六歲掌控屍體,一個十五歲就接了傳承。又是兩個天才啊。”說話的弟子歎氣道。
“嘶,為什麼輪到我們這一屆,天才就這麼多啊”說話的天師府弟子二十四了,這一屆首祿不得不參加,“他們年齡都挺小的,就不能下一屆嗎?”
沈德清說道:“鲇魚效應,一條鲇魚的下場,也吸引了更多鲇魚。”
“是啊,這一屆人數都快到百了,近十年的天才,估計都在這一屆了”
“我聽說那個九霄的好像叫,姚,姚什麼來着。”
一個天師府的弟子打開了朋友圈的視頻。
“南黔九霄,”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手機傳出,現場嘈雜,視頻隻聽到前面的聲音,後面的聲音被遮蓋過去。
一旁本來發呆的齊愈白突然湊了過來,拿過手機,開始往前面拉進度條。
“師妹,你怎麼了。”
“這個聲音。”齊愈白沒有聽錯,這分明是姚星的聲音,不對,姚星不是已經死了嗎?
沈德清看着齊愈白的臉色變化,有點擔心:“師妹,怎麼了。”
“為什麼看不清臉?”
拍攝視頻的人是在車廂外,隻能拍到聲音主人的背影,一身黑,個子高挑,身材修長。
十七歲的姚星還沒有發育完全,不應該有這麼高,難不成是聽錯了?
齊愈白恹恹的歸還手機。天下相似口音的那麼多,不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出站口的人流加快,各個法脈的弟子都出來了。
齊愈白任務是在車前給人分發伴手禮,剛遞出去,一雙白皙修長的指節搭上禮盒。
“謝謝。”一道清亮的聲音傳至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