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劇烈運動導緻的失血已經逐漸讓他疲于招架,決不能給他喘息之機。
我反手掏出匕首,步步緊逼地給他添上更多口子。
刀刃割掉他鬓邊的頭發時,我真恨自己的胳膊不夠長,不然這下就該劃破他的喉嚨了。
我們戰得如火如荼之際,一記狙擊忽然介入。
察覺到的瞬間我就想躲開,可誰知那個瘋子居然死死拽着我,一副要同歸于盡的模樣!
該死的!順着拉拽的力,我咬牙把他一起掄出去,然後逮着他的破綻狠狠捅穿。
血液濺到我手上,我正要旋轉刀柄擴大傷害範圍時,他的手也緊緊抓住我,不讓我動彈。
僵持不下的瞬間,狙擊又來了,我恨恨地拉着他在地上翻滾,勉強躲到遮蔽視線的草木中。
手腳并用地對抗着,我望見他笑得神經質的臉,心裡一股無名火起。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短暫失神片刻?隻要一下,我就能抓住機會了結他!
電光火石之間,我想起了遊真在對戰王子隊和生駒隊時的神來一筆。
将自己的腦袋差不多對準他的額頭,我悄悄在自己的後腦勺布了一個能夠增加彈跳力的Grashopper跳台,然後狠狠往後一仰。有跳台加成的一個頭槌足以讓他昏迷,我趁他手上失力的一瞬間,錯手割破他的喉管。
“嗬嗬……”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我的視野,我把匕首往下挪,刺穿了他的心髒。
他不甘心地往旁邊倒去,笑容也凝固成了怪異的模樣。
我把糊在臉上的血随意抹了幾下,讓視野變得更清晰些,然後把半壓在我身上的軀體踹開。
心頭大患清除了,我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我起身走到屍體旁邊,割破他的衣襟,“統,保險起見,我還是把他的心髒剜出來吧。”我動作一頓,還是覺得不放心。
我真的很怕他詐屍。
“統,就算柯南世界再怎麼離譜,也不至于讓一個心髒都沒了的人死而複生吧?”手裡捧着一顆心髒,我用刀比劃了一下他的四肢。
“這樣的處理應該夠了。”系統阻止了我接下來的動作:“不管怎麼說,分屍都有點太過了吧……”
我把那顆心髒收進系統背包,還是勉強給他留了個全屍。
搜刮完殘留的武器和彩帶,我掩埋一切痕迹後往剛剛降落的物資箱去。
“統,你說狙擊的人會是代号成員嗎?”趕路時我想起方才的兩發狙擊,很難說是沖着我來的還是沖着變态來的,仿佛殺死我們當中的誰都無所謂。
不過我好像沒有感知到明顯的殺意,從開始到結束,期間有幾個絕對能把我們一箭雙雕的時機,那個狙擊手反而都沒出手。
我透過瞄準鏡觀察着物資箱。
綁繩都還在上面,不像有人動過的樣子。
雖然解決變态着實花了些時間,但物資應該不至于被洗劫一空了。
也不能排除有人把它當誘餌釣魚。
我思慮再三,決定還是去看看。
我一邊觀察,一邊小心翼翼地靠近。
拿到補給的過程順暢得不可思議——沒有狙擊,沒有埋伏,一個人影都不見,仿佛隻有我還在參加這場考試。
我找到了個山洞,解除變裝,就着手電查看到手的東西。
六個彈匣,壓縮餅幹,水源,還有一個顯示屏,我看着上面移動的紅點點,心說這應該是給我們提供了别的同期的實時位置,哈,給了我們彼此狩獵的機會呢。
距離結束還有三天,我啃着硬得要死的壓縮餅幹,隻恨戰線為什麼要拉這麼長,害得我好幾天都吃不到美食。
把玩着彈匣,我有點後悔當時腦子一熱就把手槍丢掉的行為。
“統,你還能檢測到我的手槍丢在哪兒嗎?”我不抱希望地求助我的外挂。
“沒來得及标記,畢竟那是統一發的,我還沒算成你的所屬物。如果丢的是你的狙擊槍,我倒是能找着。”我确實不想弄丢我的狙擊槍,它都跟了我四年了,是可靠的好夥伴,我愛惜地摸了摸,估計以後也會一直跟着我。
“那就沒辦法了,從别人那搶吧。前提是我能遇見人。”我聳了聳肩,決定休息過後去追蹤離我最近的人。
我把東西都收好,靠着冰冷的岩體假寐。
“又冷又硌人,這要我怎麼睡得着。”我忍不住抱怨道。
“咱們忍忍,忍過這幾天就能去外面的社會了。”我感覺系統在把我當小孩子哄。
不過當小孩有什麼不好?
按照這具身體原本的走向,在這個年紀,她應該也會成為除了殺人,其它方面都天真無比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