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一提,琴酒叫‘當歸翼’,是我磨了很久才讓他臭着臉答應的結果。
我磨人的手段很直白。我在各個時間會出現在各個地方,包括但不限于半夜三更潛進琴酒的安全屋,然後求他答應叫‘當歸翼’這個名字。那可真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我不達目的不罷休,連Trigger都用上了,每天驚心動魄地和琴酒鬥智鬥勇,一連堅持了三個月才終于逼得他答應了。
對了!我甚至還用這個身份買了個房子——組織的工資确實很吸引人——就買在米花町,不過沒有靠近主角團,我還不想這麼早就被掀馬甲。
不出意外的話,它應該會是我接下來十幾年都會用心經營的身份。
至于琴酒,他肯定不會耐煩一直當‘當歸翼’的,等他什麼時候要跟我拆夥了,我的哥哥‘當歸翼’估計也就會意外死掉了。
我還沒忘記在正片裡伏特加才是他的好搭檔,現在跟我搭檔不過是暫時性的罷了。
這是我們搭檔半年後第一次和協助去别的代号成員,之前基本上是我們倆就能搞定,或許琴酒有跟别人合作但他沒跟我說?算了,我對其它組織幹部也沒有興趣,抓住分量最重的反派就行。
本次任務是去給貝爾摩德打下手,她要暗殺某個議員,然後需要狙擊手。
可能是因為這個任務不容有失,Boss直接把我們倆派給了貝爾摩德打輔助。
貝爾摩德作為神秘主義者的日常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直到我們在酒店安頓下來,休整了幾個小時後,都沒見她發來除了任務情報以外的任何消息。
我在洗手台前細細梳理着睡亂了的銀色假發,因為兄妹要有相似的外貌特征,我以後以‘當歸苓’的身份生活時可都得是一頭銀發了。
帶假發本身不是問題,保留了寸頭的我套上假發那是意外的舒适。
第一次發現戴假發原來這麼方便的我當即訂購了許多頂奇形怪狀的假發,什麼粉色雙馬尾、藍色大波浪、鮮紅高馬尾、墨綠辮子等等,應有盡有。寸頭真是好文明啊,能讓我無痛嘗試那麼多以前就想試試的發型。
問題是我還不太習慣有長頭發。
我時常會覺得疑惑,琴酒他披着那頭長發真的不擋視線嗎?不會老想把落到眼前的頭發紮起來嗎?
我煩躁地把頭發都攏起,紮了個高馬尾後又用另一根皮筋将盤起的頭發固定好。
不過戴假發也有好處,我可以有效避免自己的毛發被有心人取走。
在琴酒身邊我學到了很多,還查漏補缺了一些訓練營裡教過,但在實際運用中有缺點的知識。
以他的謹慎程度,要是我真疏忽到讓别人拿到了我的DNA,我在他眼裡估計立刻就成廢物了。
說起來,琴酒的狙擊技術難道是從兒童時期就開始練了嗎,他指導我的時候也是讓我收獲頗豐。
這就是天賦型選手嗎。
我郁悶地抛開我們之間的天賦差距,決定出門吃獨食去。不喊琴酒,反正他對吃飯的态度是能充饑就行,吃酒店提供的餐食就夠。
我先穿好方便活動的緊身衣,再挑了件有口袋的半身裙。
長長的裙子能把底下綁的東西不露痕迹地藏起。
上半身是一件能容納很多小玩意兒的外套,換上與之相配的手套,我滿意地看着這套不露半點皮膚的穿搭,套上運動鞋。
我數了數要帶的東西:相機,房門鑰匙,錢包,手機,護照,還有一些雜七雜八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把重得可以當成闆磚使的相機挂在脖子上,再将其它的一股腦裝進背包,我給琴酒發了個‘我出門了’的短信,就踏上覓食之旅了。
我在街邊晃悠着,就着好天氣拍了許多照片。
随意進了家裝潢順眼的餐廳,可能是還沒到飯點的緣故,裡面人不多。
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他們推薦的經典套餐後,無所事事地望着街道上的熙熙攘攘發呆,偶爾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情還拍照記錄了下。
出餐的速度還算快,我看着端上來的淋了醬汁的牛排,面包和沙拉有點沒有靈魂地贊歎了一下——好标準的洋人飯。
味道還不錯,沒有讓我很失望。
一頓飽餐後,我付了錢,繼續參觀紐約。
這裡的治安勉強還可以吧?雖然路上有些奇怪的人朝我搭話要零錢之類的,但目前還沒人來搶劫我,也許是因為有警力在巡邏吧。
我漫無目的地來了場暴走,記錄很多我覺得好看的風景。
我翻着照片,隻覺得自己的拍攝技術有很大長進,看看這構圖,這光線,我說不定很有攝影的天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