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發生的一天後,我被警察找上門詢問我是否有見過那個議員的兒子。
我仔細看着他們提供的照片,然後作回憶狀:“我好像有見過吧?那晚似乎是有人醉醺醺地跟我搭話來着……我不想理他,也不想惹麻煩,當時差點就打算報警了,多虧他的同伴拉住了他,我才得以離開。”
“我有點被吓到了,在那之後就回酒店休息了。”我以‘當歸苓’的身份如實道來,“這個人怎麼了嗎?”我狀似好奇地打聽道。
“聽他的同伴說,你當時攜帶了一個相機,可以請你給我們看看你拍的照片嗎?說不定能提供一些線索。”他們禮貌要求道。
“哦,好。”我把攤在桌上的照片全部交給他們,“我剛好在欣賞自己的作品。”
嗯,有問題的照片都閱後即焚了。
“感謝你的配合,女士。”他們看完照片後,沒再繼續盤問。
傍晚,貝爾摩德發來後續:FBI接手了,懷疑是恐怖襲擊,但沒什麼線索,目前沒有進展。
兩天後,我們訂了機票返回日本。
*
“我收回之前不給你休假的話。”把我送回我名義下的房産時,琴酒突然又說起了我心心念念的假期。
“哦?大哥,怎麼說?打算給我批假了嗎?”我興奮地道。
“三個月,給你學駕照。”我還沒來得及歡呼,他繼續道:“同時我好好教你一些狙擊技術和近戰技術,再帶你去做點除了殺人之外的任務。”
“耶——啊?”我忽然轉折的聲音聽起來搞笑極了。
“抗議無效。”琴酒停好車,“訓練從明天開始。”
他把我和我的東西丢在家門口後,揚長而去。
“不是!琴酒他搭錯哪根筋了?!要找個由頭光明正大報複我?”我難以置信地跟系統吐槽道。
充實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每天就是在駕校,訓練場和家裡來回奔波,兩眼一睜不是練車就是和琴酒打架或者互狙——現在的我已經可以肆無忌憚地撩撥老虎胡須還毫發無傷了。
拿到駕照的那一天剛好有個交易的任務,我死纏爛打地邀請琴酒坐我的車去交易地點。
在各個地方看了許多輛車後,我不得不承認琴酒的保時捷356A是一輛十分好看的車。
我追随琴酒的腳步選了輛銀色的保時捷356A。
“大哥快上車啊!我今天必然讓你體驗一下我精湛的駕駛技術!”我看出琴酒的不情願,親自為他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我自己開車去。”琴酒充分地表示了對我駕駛技術的不信任。
我臉一垮,直接上手生拉硬拽,“不行,大哥你今天必須坐我的車去!”我憑着一股牛勁,抱着他的腰就往車裡拖:“大哥都載過我這麼多次了,我一定要回報你!”
天天近身痛毆,我們對于肢體接觸已經有些脫敏了,起碼琴酒會容忍我對他上手了,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秒他就一腳踹過來了。
我松開手往後跳去,然後得意洋洋地朝他展示手裡的兩個車鑰匙:“放棄掙紮吧大哥!事實已成定局哈哈哈——”我嚣張地笑道,手一翻,鑰匙都消失不見。
琴酒也懶得再跟我掰扯,臉色黑黑地落座副駕駛。
我哼着小曲歡快地點火。
我們還是以兄妹的身份出行,但是到地方了後得換身裝扮。
“我還是第一次去遊樂園,大哥,我們一會兒能不能先去遊玩一下再去交易啊,反正我們出發得很早。”我一路都情緒高漲,反觀琴酒微妙的很緊繃,全神貫注地盯着路況,還一副随時會搶我方向盤的模樣。
我開得真的很糟糕?駕校教練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啊。
平穩地停好車之後,我們像普通的遊客一樣檢票入園,然後去開了個儲物櫃。
把要交易的手提箱放進櫃子裡後,我們的任務就隻剩接頭并交換鑰匙了。
進入遊玩狀态的我拿着遊樂園的地圖,當即選定了第一個要去的地方:“歐尼醬——你陪我去坐過山車嘛——”我直接把自己當成真的妹妹,興緻沖沖地拉着哥哥去排隊。
琴酒冷着一張臉陪我上了過山車。
蕪湖——!琴酒都能陪伏特加,那我當然也要讓他陪我複刻柯南第一集!
接下來我們又遊玩了許多項目,走遍了整個園區。
我估計琴酒是看在能摸透地形的份上才沒拒絕。
不過有的項目我怎麼拽他他都不去,迫不得已,我隻好自己上去玩了。
這樣反推的話,琴酒是不是對某些項目其實還挺感興趣的?
鬼屋是我們走完一圈後的最後一個項目,我可惜地望着入口。
兩輩子我都不敢進去,上輩子是因為膽小,這輩子是不想賠償工作人員的醫藥費。
“走吧,吃完飯去見面。”琴酒把依依不舍的我帶走。
享用了一頓昂貴但好吃的晚飯,我們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廁所進行換裝後,再次往過山車的方向走。
這個遊樂園的過山車占地面積很大,坐在上面能清晰地将一半樂園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