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和鬼屋的附近有一片枝繁葉茂又安靜的樹林,我們确認過了,就算坐在過山車上也沒法看到樹林裡是否有人——那就是我們的接頭地點。
我戴着口罩,給手槍安裝好消音器後,藏到後腰,長長的風衣能讓槍械的形狀不那麼明顯。
一上來就拿槍指着交易對象顯得我們很不友好。
對方也來了兩個人,一身腱子肉配上紋身,看着就很□□。
“彈藥都放在儲物櫃裡了,交換鑰匙就行。”琴酒問他們索要鑰匙道。
“不行,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放了彈藥?”其中一個人質疑道。
我翻了個白眼:“我也很懷疑你們是不是根本沒帶錢,抱着黑吃黑的想法來的。”雙方都不相信彼此,情況陷入僵局。
我們也沒法一直僵持下去,于是琴酒提出了解決方案:“我們各留一個人在這,讓同伴去檢查,等雙方都确認無誤再離開,怎麼樣?”
“……行。”他們答應了,不過似乎有點不情願。
琴酒跟對面的人互換了鑰匙,“你在這裡等我消息。”
在外人面前,我要貫徹高冷殺手的人設,淡淡朝琴酒颔首。
我跟另一個人無聊地大眼瞪小眼。
他幾次試圖發起話題都被我不鹹不淡地擋回去了。
“啊哈——”我餘光瞥着旁邊席地而坐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留守的任務也太無聊了。
我閑得和系統唠嗑:“統,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琴酒帶我試的那個模拟訓練?那逼真度簡直跟Border裡的場景模拟差不多啊。”
“風速、水流、場景、人物、濕度都能模拟,雖說隻能提供兩百碼以内的距離,稍微有點雞肋了,而且偶爾會很多bug出現,但在這個年代也已經足夠厲害了。WT那邊是借助了Trion,能做到那個程度不奇怪,但在科學側的柯南世界是怎麼實現這個技術的呢。”我跟系統探讨道。
“柯南正片裡已經能做到和Border一樣的程度了。不要糾結這裡的科技發展速度,小靈通的年代出現這個已經夠匪夷所思了。”系統解釋道:“不過這個異常本身也很值得研究。”
我把玩着無線電,又跟系統說起了我心心念念的代号:“統,你說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拿到代号啊?Boss審核有這麼嚴格嗎?那怎麼能在同時期出現三瓶新酒呢?對了,波本他們花了多久才拿到了代号?”
“……一年,從加入組織到成為代号成員。”
人最怕的就是比較。
“他爹的我十歲加入組織,在這裡訓練了足足五年,正式出任務大半年,都沒拿到代号!憑什麼波本他們能在一年裡光速拿到代号啊!”我天塌了,“難道一個從小在組織裡長大的成員還不比那些靠碰瓷加入組織的值得信任嗎?!”
“啊哈哈,你别激動,也許你很快就能有代号了呢?”系統尬笑着安撫我。
“烏丸蓮耶!你給予我的恥辱我絕不會忘!我一定會報複你的!”我惡狠狠地想到。
“聽起來好像一個預備殺人的米花人……”系統吐槽我的台詞。
“唯一值得我期待的就是我會得到什麼樣的代号。”我對這點還是很好奇的,大家的代号聽起來都很高級,我也想要高級的代号。
——要是烏丸蓮耶不給我一個好聽的代号,我就刀了他再給自己一個新代号,嘿嘿。
“我聽大家的分析說是Boss起名都是有隐喻的?我對酒倒是一竅不通。”我想起某次我偷喝琴酒的酒——簡直難喝吐了——然後被他嘲笑我是小孩口味的事。
小孩口味怎麼了!我愛喝牛奶我長得高!
不來煙不來酒又怎麼了嘛,良好的生活習慣讓人長壽不知道嗎!
啊對,還有抽煙這回事。
本着要當反派凹造型的心态,我當初薅了琴酒一根煙,然後被嗆得眼淚直流。
可惡,讓他嘲笑的素材又多了一件。
沒關系的!不抽煙不喝酒我也可以當好反派的!
不過我确實很難忍受煙味。
自從琴酒開始在我面前抽煙後,我不得不想方設法地阻止他,手段包括但不限偷藏他的煙盒,偷藏他的點煙器和直接掐掉他的煙。當然,沒少挨打,因為手法還不熟練的時候經常被他發現。
我越挫越勇,不抛棄不放棄,啊不是,然後就此練成了妙手空空的技能,能熟練地偷走琴酒身上的各種東西。
又一次鬥智鬥勇地抗争成功,琴酒現在很少在我面前抽煙。
果然,美好未來是要用雙手掙出來的啊!
我胡思亂想着,時不時瞅一眼合作對象,他半點動靜沒有,很難讓我不懷疑他會不會悄無聲息地嘎掉,徒留我無緣無故要被扣個殺害合作對象的帽子。
我盯着他仍在起伏的胸膛,放下心來。
“交易結束。回來吧。”漫長的等待後,琴酒的聲音終于傳來。
我如蒙大赦地站起身來:“那麼,就此别過。”陪我一起等的人也同步收到了消息。
我警戒地離開小樹林,确認沒人跟蹤後,又去廁所換回‘當歸苓’的裝扮,最後和哥哥一起離開遊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