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第二槍也沒效果後,他皺眉放下了槍。
“放棄吧,大哥。你是殺不了我的。”我站起身來,唇邊噙着一抹笑。
“不死之身?”
“嘛,是那種感覺呢。”我說道:“所以,大哥,你明白我需要殺掉Boss的理由了嗎?”
“Boss追求長生不老,要是我的能力被他發現了,我的下場必定是在研究所裡凄慘死去。”我叙述着可能的凄慘未來:“而我想避免這種壞結局,所以我要從根源上斬斷這個可能性。”
琴酒沒有反駁,看來他也清楚烏丸蓮耶的調性。
我又擺出一副誠懇的模樣:“大哥,我說過的吧,我想要追随的人是你。”
琴酒默不作聲。
“所以,大哥,要麼你成為新的Boss,要麼,我們好像就隻能不死不休了,如果你執意要為Boss報仇的話。”
我想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出的抉擇,于是給他充分的思考時間:“那麼,我等着你的決定。”
我轉身打算離去。
“為什麼要告訴我?你明明可以繼續隐瞞下去的。”琴酒這麼問道。
我仰頭看天:“我也不知道,可能心情不好想找人傾訴秘密吧。但好像一下把秘密全都秃噜出來了,其實我沒打算這麼早就跟大哥你攤牌的。”
我頓了頓:“不過大哥你的反應很讓我傷心哦。我還以為你能接受的。”
“因為,自己當Boss和聽令于烏丸蓮耶難道有什麼區别嗎?反正都是你在為這個組織付出。”
我試着用言語最後再動搖一次。
可惜,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系統假扮Boss使的離間計不太管用啊。
我歎息了一聲,心情沉重地離開了。
“統,咱們做好殺死琴酒的預案吧。”我頹廢地癱在桌子上,“啊——我不想動手啊。”
“那就先不着急吧,他也還沒追殺你不是嗎?”系統說道。
“但我也沒有得到任何新消息。”我摁着手機,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收到組織相關的聯系了。
“往好處想,現在你什麼都不用管了。有大把的時間專注在你自己身上。”系統慣會從積極的角度開解我。
“也是,監管威士忌組的任務早就結束了。”我把手機揣兜裡,又計劃着和莉莉以及一些朋友去自駕遊。
*
我和琴酒斷聯得很突然,恢複聯系的時候也很突然。
“利萊酒,蘇格蘭是日本公安的卧底。你根據指揮去攔截他。”
我恍然——原來已經到了蘇格蘭叛逃的時候啊。
根據琴酒不聯系我就不出任務的情況看,我在組織裡可能都銷聲匿迹快一年了。
當然,我沒有忘記蘇格蘭殉職是哪天,系統幫我算着日子呢。
沒有琴酒下達任務我今天也會去救他的。
不過琴酒這使喚人的态度還是一如既往。
而且為什麼又想起我來了?是因為他同意我的提案了?
還是因為組織裡人才太少,所以捏着鼻子不忍心放棄我這個戰力?
嗯,好像太給自己貼金了。
——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态度?
算了,先救濟完蘇格蘭再問吧。
我收斂心神:“收到。”
“追捕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吧,其它人都往哪個方向去了?”我試圖打探黑麥負責的路線。
“黑麥和波本也在行動中。”琴酒回複道。
“那我去幫黑麥,不想和波本一起。”我和波本針鋒相對的戲碼之前也在琴酒面前上演過不少次了,相信琴酒能接受這個理由。
“往東走,趕到黑麥前頭,前後包圍蘇格蘭。”琴酒給我指示道。
趕路期間,我實在耐不住性子,趁着通訊裡沒有别人,開門見山地道:“大哥,你又聯系我是代表你願意成為新Boss了?”
“你有沒有考慮過朗姆那一派系的人要怎麼辦?”
我眼睛頓時一亮,開車都精神了些——不出任務的時候我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健康作息,現在忽然又讓我熬夜追捕實在讓我忍不住犯困。
都開始思考具體該怎麼實施了,那就是有戲啊!
“反正朗姆也不會承認大哥是新Boss,可能還會跟你搶這個位置呢,所以我們幹脆把那一派系的人都剔除吧。”我老早就想把朗姆賣掉了。
“哦?你想怎麼做?”琴酒繼續問道。
“現成的工具人不就在我們面前嗎?”
“借着公安的手除掉朗姆嗎?”琴酒迅速理解了我的言下之意:“你想怎麼做?”
“組織内還有一個日本公安,拿捏了蘇格蘭大概也能拿捏他,因此,蘇格蘭不能死——他可是我重要的籌碼。”
“哦?組織裡還有老鼠?是誰?”琴酒語氣極其不爽。
“這個還不能告訴大哥。”我笑了笑:“我怕大哥太想殺老鼠的心會讓我們暴露。”
“哼。”琴酒不置可否:“這件事交由你全權負責。”
“好的大哥,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