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大哥?”我也從煙盒裡抽出一根,應景地戴上墨鏡:“我特意找的薄荷味,嘗着還挺清新的。”我獻寶似的擺了好幾盒在桌上。
“認證那份記錄的是雪莉,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可信度。”琴酒絲毫不被我的節奏打亂。
“APTX4869不是毒藥嗎?怎麼會沒有殺死工藤新一?”他不解地道。
“沒記錯的話,這是烏丸蓮耶主張研究的項目吧。”我嘴裡的糖慢慢化掉,薄荷的滋味格外提神醒腦,但又摻雜了一絲絲甜。
琴酒沉默了許久:“你的意思是,這個項目成功了?”
“大哥,你還記得十三歲的雪莉嗎?”我不置可否,轉而提起這個話題。
琴酒安靜地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證實他的猜測道:“我今天,看見了一個很像她的小孩哦。”
“你想說……返老還童?”琴酒下意識地不相信:“怎麼可能。”
“這些證據還不夠嗎?”我躺倒在沙發上:“大哥你不是跟我描述過雪莉是怎麼離奇失蹤的嗎?”
“手铐……如果人變小了,自然就铐不住了。”琴酒把證據一一對應上:“确實,小孩子自然能爬出通風管道。”
我把手臂枕在腦後:“雖然APTX4869的藥效令人震驚,可說到底,和我們也沒什麼關系。雪莉叛逃,她的研究也早就被停掉了。這些情報的唯一作用就是讓我們弄清楚了一些謎團。”
看來他還算喜歡這款糖,留個三盒應該夠了,我瞧着琴酒手上消失不見的糖想到。
“這麼說,連接毛利小五郎、阿笠博士和FBI的樞紐就是工藤新一了。”琴酒拿起有關工藤新一的調查報告,串起線索:“毛利小五郎家最近寄住了一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
琴酒冷笑:“‘江戶川’、‘柯南’,還真是沒有創意的假名。”
我不禁為琴酒犀利的吐槽笑出了聲。
“雪莉知道工藤新一沒有死,也猜到了APTX4869的效果——所以,她是不是會逃去尚在人世的小白鼠身邊呢?”我差點忍不住為琴酒的智商鼓掌,不愧是黑方唯一的頭腦。
“你今天看見的那個小孩,就是雪莉。”琴酒笃定地道。
“沒錯。”我幹脆地掀了雪莉的馬甲:“所以,大哥,你想要除掉那兩個孩子嗎?”
琴酒彈了彈報告:“那麼,你之前說他們會很難殺是什麼意思?”
我神秘莫測地笑:“大哥,你試試策劃一個殺掉他們的計劃不就知道了?”
“有趣。這算是挑戰?”琴酒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對。”我點頭:“你會發現很多人都會跳出來阻擋你的哦。”
“很多人?”他挑了挑眉:“比如?”
“比如,黑麥?比如,FBI?比如,日本公安?比如,CIA?”我一連列舉了好幾個紅方。
“你和波本一樣,不相信黑麥死了?”
“雖然是敵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認黑麥的能耐。”我正了正神色:“我覺得他不像是這麼簡單就會死掉的角色。”
琴酒沉思道:“既然你也這麼說,那他應該确實用某種手法瞞過了我們。”
“大哥,這個世界會假死的人,可多了。”我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在提醒我斬草要除根?”琴酒自顧自地給自己斟酒。
我見狀也去冰箱裡拿了瓶香蕉牛奶:“是。”
“沒有見到敵人的屍體被燒成灰燼,還是不要對任何人掉以輕心。”我故作深沉地道。
琴酒不置可否。
“說起來,我從那些孩子們那裡得到了有趣的情報哦。”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我别廢話。
“他們下周會去坐鈴木的高速列車。大概不用多久,波本和貝爾摩德也會給你彙報這個情報。”我舒服地躺倒在沙發上,順手把香蕉牛奶放在琴酒的酒杯旁。
“絕佳的暗殺機會。”琴酒轉眼就給我提供了個計劃:“你可以提前在列車上裝好炸彈,等到站後把一切都炸飛。”
“确實。”這的确是個簡單粗暴的方案。
“不過波本和貝爾摩德肯定不會願意這樣做。”我說道:“要我說,我們也不用着急狙擊雪莉,畢竟有人會比我們更希望她死。”
“你是說貝爾摩德?”琴酒一下回過神:“那個女人倒是對雪莉有非比尋常的仇恨。”
“但又對毛利小五郎異常地偏愛。”他摩挲着酒杯,若有所思:“這次行動讓他們倆來,再加上你,沒理由會失敗。”
我笑道:“嘛,大哥,你等着看結果吧。”
琴酒看着浮沉的冰塊,突然說道:“我收到了波本要加入監視毛利小五郎這個任務的申請。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說黑麥在暗中保護毛利小五郎。”我偷笑道:“然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咬鈎了。”
琴酒哼了一聲:“以他和黑麥的關系,倒也不讓人意外。真不理解波本對黑麥哪來那麼大的仇恨。”
當然是因為深愛着日本的降谷零讨厭FBI啦。
“說實話,我感覺波本要是去對付黑麥,絕對會出百分之二百的力。”我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
“給他們各自都找好了對手。接下來,隻要給他們場地發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