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沒有在欺負她。”粉毛版的黑麥解釋道。
我回頭看了看包着兩顆眼淚的小女孩,斥責道:“還說沒有!人家都哭了!”
我上手去牽小女孩:“不要怕,我帶你離開這裡。”
黑麥攔住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把她交給你。”
“啧,你這家夥,怎麼說不聽啊。”我惱火地瞪着他。
“你才更加奇怪吧,我起碼和這孩子認識,你一個陌生人,這孩子願意跟你走嗎?”
我抓着雪莉的手:“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這孩子?”
我單手抱起雪莉,迅速格擋住黑麥的進攻,幾個來回後,我以被取掉口罩的代價拉開跟他的距離。
黑麥睜開了他綠色的眼睛:“你是誰。”
“你猜不到嗎?黑麥?”我歎息道:“那可真讓我失望。”
“你在說什麼?”黑麥還在裝傻。
我把雪莉夾在腋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遙控器:“沒關系,你愛演的話,我也可以配合你。”
“雪莉,接下來輪到你做選擇了。”我給兩個人都看了看手裡的遙控器:“要不要猜猜這是什麼?”
“利萊酒,你在列車上裝炸彈了?”黑麥質問道。
“嗯哼。”我作出一副開心的模樣:“啊啦,黑麥,你記起我了?”
我低頭瞧了眼瑟瑟發抖的小孩:“那雪莉你記起來了嗎?”
“利萊酒,你想做什麼?”他眼神銳利,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狼。
我笑了笑:“不做什麼,就是讓雪莉選一選要不要跟我走。”
“我跟你走!”雪莉立刻喊道。
我無趣地撇了撇嘴:“怎麼同意得這麼快?我連威脅都還沒說出口诶。”
我自顧自地補上:“雖然你搶白了,但我還是要說!不跟我走的話,我就先把八号車廂炸了——那裡有你們在乎的人吧?”
我像個愉悅犯一樣欣賞雪莉失了血色的面龐,呀,吓小孩真好玩。
“雪莉,不要相信她。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炸彈,她是唬你的。”我從來沒發現黑麥慣會說謊。
其實我也就是逗逗他們,現在還不到炸的時候呢。
我把遙控器揣回去,換了把槍,抵着雪莉的頭:“真是的,黑麥你不要揭穿我啊。”
我摟着雪莉,正和黑麥對峙之際,懷裡的雪莉突然說話了。
“利萊酒,我的姐姐,是你殺的吧?”她強忍着哭腔問。
我望着神情凝重的黑麥,綻出一個笑容:“是的哦。”
“你的姐姐在臨死前還在做着不切實際的夢呢。”我抱着刺激他們的想法,火上澆油道:“她可想讓你逃離組織了,為此不惜去做搶劫銀行搞到十億元的任務。可惜,她隻能含恨而死。”
“呐——黑麥,好歹也是你的女朋友,你怎麼沒教教她要怎麼在組織裡活下去啊?”我挑撥離間道。
“夠了!我不許你這樣說她!”雪莉奮力掙紮着,我一時間差點沒抱住她。
黑麥抓住機會,獵豹一般沖到我面前,掰折我的手搶走了雪莉。
——可疼死我了。
我毫不留情地分别在他肩腹處各開了個洞。
我恨恨地追着他射擊,可惜他抱着人快速地躲進了車室裡。
“喂!你在幹什麼!”列車員的叫嚷讓我不得不暫時放過他們。
我洩憤地踹了一腳他們的門:“黑麥!你等着!”
放下狠話,我跑出來人的視線範圍,一路往八号車去。
貝爾摩德和波本此時正好行動,八号車有火災的播報響起。
我随手扯出備用口罩,逆着人流去支援波本。
我趕到的時候,波本正和成年版的雪莉相對而立。
我走到他身側,打量着這個雪莉——說實話,成年版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波本,别跟她廢話了。”我舉着槍說道:“直接廢了四肢帶走。”
波本按住我的手:“怎麼了利萊酒?那麼激進?”
我甩開他:“别礙事。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說罷,我打靶似的連開幾槍。
也許是重要角色的Buff,又或者是怪盜基德點了不少閃避的緣故,我原本百發百中的槍法被拉到了六中二的程度。
我換了彈匣,步步緊逼逃往貨箱的怪盜基德。
可惜,變魔術的,手速确實是快。
我遙望着那個白色的滑翔翼,給貝爾摩德傳信息:“我們被騙了,出現在八号車廂的不是雪莉,是怪盜基德。”
“怎麼樣,貝爾摩德,我敢保證雪莉現在還在車上。”我提出新方案:“你現在到八号車廂來,我們把七号和八号車廂的連接處炸開之後,我會啟動其餘車廂的炸彈。”
“雪莉一定會被炸得屍骨無存。”我陰恻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