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沈南薔正在屋子裡面睡覺。
大晚上的,她突然感覺到房間裡面有異樣的聲音。
老鼠?
總不可能是蟑螂吧。
這是北方蟑螂也不會長翅膀。
不過古代的生态環境确實更淳樸一些。
若有什麼奇形怪狀的生物、也不足為奇。
她打着哈欠爬起身,點了個油燈。
她身邊雖有幾個丫鬟,但她睡覺時不喜歡别人在旁邊,把她們都趕去自己屋子睡了。
她拿了個油燈,東照西照上照下照。
哎呀,不得不說這古代的這玩意兒就是不行。
開個大燈啥事兒都解決了。
“這……什麼也看不見啊……”
别說老鼠了,就是來個兔子來隻貓,她都不一定能瞅得出來。
“要命——”
她在屋子裡面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
越轉越感覺聲音越明顯,但就是不知道從哪裡發出來的。
“見鬼了。”
不會真是鬼吧?
以前她是不信鬼的,但是人都能穿越了,鬼神算個屁呀。
她擡起燈往天上看。
鬼不都飄在牆角的麼。
卻沒有想到,腳下突然有了個動靜。
她腦子裡冒出一句話——“鼹鼠的故事?”
結果,不是鼹鼠的故事,是“前男友的故事”。
沈南薔眼睜睜看着面前的地磚突然頂起來兩塊、四塊、六塊、八塊。
“别叫,是我。”
沈南薔:……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不是、你丫有病啊!
李軸從地下鑽出來,半身都是灰。
為了怕外頭的人瞧見不對,沈南薔已經把蠟燭給滅了。
所以現在,他倆誰也看不見誰的臉色。
不過語氣中的嫌棄,那真是充滿了整個房間。
但凡有個火星子,保證瞬間就“砰”——炸了!
“你這是幹什麼?”沈南薔氣極反笑,“學鼹鼠?”
李軸指了指:“咱們兩家隻隔着一道牆。”
李府和沈府,一般看起來不是鄰居。
他們大門開的差老遠了,但偏偏裡頭有一面短牆是連着的。
巧了麼不是。
一邊住着沈南薔,一邊住着李軸。
“我這不是覺得咱倆見面不太方便,我打個地道那不就能夠随時随地……”
沈南薔柳眉倒豎:“你還想随時随地……”
這人不上學不上班果然是不行的。
天天腦子就這點子破事兒。
飽暖而思□□,一天天的就想這了。
這還虧了他倆這才十四五歲,彼此之間還有些克制。
這要是到了十六七,那可真是一分鐘也等不了了。
“你是不是瘋了?!”
李軸顧左右而言他。
“其實這個下面本來就有地道,也不是我這次挖的。”
有些地方已經坍塌的,估計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了。
“坍塌的洞你也敢鑽,真不怕把你給埋了?”
“我不怕。”
沈南薔啐他:“聽不懂好賴話麼,我不是擔心你,我是罵你。”
李軸笑了笑:“我不怕你罵。”
沈南薔:……氣暈……
李軸被關在房間裡,天天無聊的很。
就到處搗鼓,結果就發現了這個。
自然,這個地道絕對不會精準地通向沈南薔的房間。
所以,他自己還得借題發揮。他以修繕房間為名,問家裡搞了些材料,給這半截子地道換了個方向。
“洛陽,多的是豪門大戶。”
不說别的,你看洛陽城北的邙山,就是著名的風水寶地。
生于蘇杭、葬于北邙。
那北邙山上,都是帝王将相。
能在洛陽擁有豪宅的,也都不是普通人。也許之前的屋主,也需要逃生的通道吧。
李軸四處張望:“你這房間布置的還不錯。”
“這黑漆麻烏的,你能看到什麼?”
“我眼睛像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目光如炬,半夜照樣能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