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安的動作很粗暴,讓謝曦昆忍不住想要叫出聲,可是想到如今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且這帳篷也根本不隔音,謝曦昆生生忍住了。
然而容澤安似是看出了謝曦昆的意圖,不僅加快了速度還加大了力度,讓謝曦昆終于将聲音從唇邊洩了出來。
看到自己的奸計得逞,容澤安的表情終于好看了一點,繼續加快了速度,可謝曦昆豈會讓他繼續如意,索性擡起自己的手,狠狠咬住,再不發出一點聲音。
一場暗中互相較量的角逐終于在吱吱呀呀的床闆聲漸漸小了後迎來了結束。謝曦昆滿身是汗躺在那裡喘息,容澤安卻一刻都沒有歇息,剛剛結束後,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後穿上自己的靴子,接着重重地在地上跺了幾下腳。
謝曦昆原本在閉眼歇息,聽到耳邊的跺腳聲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容澤安背對着他,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跺完了腳之後,容澤安又重重地踩着地走向了門口,使勁扯開門簾,然後走了出去。
“什麼毛病!”謝曦昆坐了起來,看向床榻邊,原本還算平整的地面,被容澤安搞得亂七八糟。謝曦昆穿好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帳篷内的東西,也出了帳篷。
禁衛軍的人看到謝曦昆走出了帳篷,複又從遠處歸位。
“我要去一趟安城城内,派兩個人跟我同去便可。”待謝曦昆發出命令後,馬上有人跟上,謝曦昆便帶着人直接出發了。
走了沒多遠,謝曦昆便有些後悔,應當休息一日,明日再來好了。容澤安那混蛋發起瘋來不管不顧,原本躺着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才走了沒多久,謝曦昆便覺得很不舒服,腫脹裡還帶着一絲疼痛,讓謝曦昆的步子不由得的慢了下來。
“大人可是被大殿下傷到了?可要屬下去尋一些藥來?”
謝曦昆的異樣引起了兩位侍衛的注意,馬上有人出聲詢問。
“沒,我沒事的。”謝曦昆尴尬地擺擺手,這種事怎麼能對外說呢。
“大人,若是不行的話,可要将大殿下今日所為上報給陛下?大人本就是來監督的,他楊家通敵不說,還對督官進行毆打,這成何體統!”
原來他們以為自己是被容澤安給打了。不知為何,聽到他們這麼說,謝曦昆的心情反而放松下來。
“我真的沒事,而且楊家是否通敵一事還沒有定論,我來此本就是為了查清這件事的。”謝曦昆想了想,決定還是稍微顧及一下容澤安的顔面。“大殿下與我不過争辯幾句,并未行毆打之事,你們也不用擔心。”
見謝曦昆這麼說了,侍衛們也不再多言,于是三人步履稍緩,慢慢來到了安城城内。
謝曦昆此番到安城,隻是為了打探一下城中百姓對于楊家軍的口碑,所以也沒有什麼目的地,而是到處閑逛。
到底是邊陲小鎮,不比江南,更比不上京城,若說相似,倒是跟他剛剛到任時的錦城有些像的,隻不過錦城到底有些底子在,雖然比江南的其他地方破敗了一些,但也是比這裡強上一些的。
安城裡售賣東西的商販不是很多,謝曦昆逛了一會兒就逛完了,甚是無趣,但又不想馬上回軍營,索性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
這樣随意地到處亂看,竟然讓謝曦昆意外地看見了那個曾經罵過他走狗,楊世久身邊的副将。
這人看起來行色匆匆,雙手揣在袖中,低着頭往前走,因為走得太急,路上還撞了兩次人,但依然沒有擡起頭來,還是勾着身子往前走去,那樣子,若不是謝曦昆在軍營中見過他,知道他是一員副将,看今日這樣子到活像是一個偷盜賊了。
這副将的奇怪樣子引起了謝曦昆的注意,見他沒有發現自己,謝曦昆索性偷偷跟上他。
跟着人,很快拐入了一處小巷,謝曦昆尾随其後,發現他進入小巷之後,進入了一間看起來很破舊的屋子。
謝曦昆蹑手蹑腳地跟了過去,在有些漏風的窗戶下蹲了下來,就聽見了裡面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這次的計劃又變了,很不好對付,你們可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對方似乎不是漢人,說起漢語來磕磕巴巴地,發音也很不标準:“很好,你做得不錯。”
“那東西該給我了吧,我不能出來太久的。”
“着什麼急呢,你還有未做完的活兒呢。”
“你什麼意思?”
“我不懂你們漢人的那些戰術,既然你都說了這次很不好對付,那你得幫我們想好應對之策才行。”
“你是說讓我想辦法,幫你們打我自己的人?”副将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開始不滿起來。
“你裝什麼呢?你就算不替我們制定戰策,拿這些東西來換取财物也已經是相當于打你們自己人了,現在我們大君能讓你制定戰策是瞧得起你,肯賞你一個升官發财的機會。待到你們大坤被我們西境徹底滅了之後,我們大君念在你的功績,可以賞你個官當當,說不定大君一高興,這安城都可以賞給你,到時候你就是不是什麼副将,而是這安城的王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謝曦昆就聽見了一個憤恨的聲音:“我本就不為這些,之前若不是你們算計和威脅,我又怎可能把這些機密告訴你們。現在,讓我們出主意對付我們自己人,我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