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不幹!”
接着謝曦昆就聽到了裡面刀劍出鞘的聲音,為了避免被發現和殃及池魚,謝曦昆趕緊偷偷溜走了。
真的是萬萬沒想到,他猜到了有内鬼,卻不曾想這内鬼竟是楊世久身邊的副将!而且更諷刺的是居然罵他是走狗的人原來才是真的走狗!
跟在謝曦昆身後的人有些不解地問他:“大人,我們為何不現在沖進去,助副将拿下那西境之人,再把他抓起來審問?”
“我們現在抓起來,頂多能證明他這一次有通敵之心,而以前那些事還沒有證據,此時不是一個好時機。”
“可我們若是此刻幫了副将,萬一他感動了,大人再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肯自己吐露出來呢?”
“一個戰場上厮殺出來的副将武功沒那麼弱的,不用我們操心。而且論感情,”謝曦昆看了侍衛一眼,“跟他這麼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楊将軍和将士們明顯感情更深,這都無法動搖的話,我們僅僅是說了幾句輕飄飄的話而已,又怎麼讓他動搖吐露實情呢?”
謝曦昆這次倒是不着急了:“看着吧,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通敵的罪魁禍首是誰,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
謝曦昆回到了軍營之中,再次見到副将之時是在當日傍晚的黃昏之時。
軍中已到了用晚膳時分,看着這人端着一碗湯從謝曦昆眼前走過的時候,謝曦昆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痕。
“請問這位将軍,”謝曦昆喊住了他,“還不知将軍的尊姓大名呢。”
被叫住的這位副将站住之後,卻并不想搭理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之後,就不肯再說話。
“是我疏忽了,應該我先來介紹一下自己的,我姓謝,名曦昆,古陽城人。”
“我不與走狗說話!”副将說着便要走開,并不欲與謝曦昆攀談,但謝曦昆卻不肯讓他離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馬上有禁衛軍攔住了副将的去路。
副将馬上回頭怒目瞪着他。
“名姓而已,将軍若是行得正坐得端的話,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呢?”謝曦昆笑意盈盈地看着副将。
"老子叫項光武!”副将氣哼哼地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謝曦昆點點頭:“項将軍。那不知道項将軍是哪裡人呢?”
“你他娘的怎麼這麼多問題,老子是陵曲人。”
“想不到将軍竟然是陵曲人,我還以為像将軍生得這般高大威猛的,該是北方人才對,再不濟,将軍是安城本地人也說不定。”
“安城這鬼地方,誰願意在這裡安家!”不知為何聽到安城本地人,項光武的表情似乎更冷了一些。
“既然這樣,那将軍應當是希望這仗早日打完,好早一點與家人團聚才對。”
項光武徹底不耐煩了:“你們這些文人說話彎彎繞繞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直接說,老子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你閑聊。”
“謝某不過是想多了解一下項将軍而已,既然項将軍此刻心緒不佳,那麼就先不打擾您了。”接着謝曦昆示意禁衛軍可以讓他離開了,禁衛軍把眼前的路讓了出來,項光武好似真的有什麼急事一般,匆匆跑掉了。
謝曦昆看着項光武的背影,默默的記下了他的名字。
晚膳過後,謝曦昆去找楊世久,打聽項光武的具體情況。
“項光武?哦,說起來我與他的相識倒是有趣。我早年的時候有一次去到陵曲,正好碰上項光武在街邊替人打抱不平。那時的他還隻是一個孩子,但我見他力氣很大,打架的時候又會躲閃,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就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從軍,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了,就這樣跟在我身邊。他也算争氣,一路憑自己的實力坐到了副将這個位置。”
“要是這麼說的話,楊将軍于項光武而言,應該有知遇之恩的。”
楊世久笑笑:“應當算吧,不過我們軍中之人不講究這個,都是在戰場上自己拼殺出來的,有什麼位置也是靠自己的功績得來的。”
“将軍倒是豁達,但是将軍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身邊之人若是背叛了該當如何呢?”
楊世久好像明白了謝曦昆的意有所指,臉色一下子變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