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利稍微松了一下力道，男伴的臉早已變得青紫，趁此機會大口大口喘氣，“我就知道，貝納爾，盡管你的記憶早已丢失，你父母教養你給予你的本能還沒有磨滅，善良是一種高尚的品格，我真喜歡你。”

死變态已經不足以形容艾斯利，我恨自己平時說髒話說得不夠多想不出更有攻擊力的詞彙，狠狠錘了下衣櫃壁：“你别想在任何時候殺人。”

“當然，當然，你可是警察。出來吧，我會保證他們安全的，之後也不會再找他們麻煩，甚至他們的愛情……我都可以成全。”他輕輕嗤笑了聲。

我起身準備出門，ctos說：“貝納爾，在艾斯利面前，我不能再給你提示了。”

“我知道。”

“請您千萬小心，無論如何，樓外還有燃燭在。”

“知道知道。”

“艾斯利手上有電擊警棍，注意保持安全距離。”

“哎我就是警察我能不知道這個？”

出門的時刻，ctos的唠叨終于消停了，我隔着老遠與艾斯利對視。哈曼大廈的客廳設計真他媽大，大到隔得那麼遠我都有些看不清艾斯利臉上的表情，他是逆光的。

艾斯利丢了手上的皮帶、電擊警棍，拍拍上衣口袋、褲子口袋：“貝納爾警官，現在可以放心了嗎？”

我看眼地上的兩人，到頭來還是有點于心不忍：“讓他們快滾。”

“那位先生可能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不介意的話，我叫人把他們擡走？”

“你看着辦。”

艾斯利打了電話，興許是叫物業來幹這活兒，很快兩個人高馬大的墨鏡西裝男把人擡走。艾斯利從容坐在沙發上翹起腿，語氣十分自來熟：“怎麼突然想到要調查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島是不是賽美尼群島？”

“這個答案，我不能在這裡說。”艾斯利一微笑我就犯惡心，“我身上都沒有武器，你為什麼不坐？”

“你直接給我答案就是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很遺憾，真的不能在這裡說。”

我真的要被氣死，狠狠瞪他。艾斯利還是那樣子，從容不迫的淡定模樣。

片刻的沉默後，我好像有點明白過來：是否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他不想在這裡說，不正是說明，島就在塞美尼群島上？

“我要去那裡一趟。”

“想查誰？”

“你都沒告訴我答案，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艾斯利又笑了，他單手撐腮：“我可以做你的向導嗎？”

我挖苦他：“大總裁你很閑啊你，不是玩角色扮演就是玩捉奸，現在還有心情度假？”

“我一年有一百六十天左右的合法假期。”

我噎了一下，感覺馬上要被他這句話氣暈了，沒憋住狠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這才覺得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有假期關我屁事，我要走了。”

“那種地方，沒人帶你是進不去的。”艾斯利悠悠然飄來一句，“有法師，有巡邏，還有秘密基地，可不是你搶了我的摩托艇就能随便在海上兜風那麼簡單。”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跟着我？”

“沒我擔保，你開摩托艇都沒辦法靠近，還可能會被反魔法□□炸死。”艾斯利表情認真起來，“貝納爾，不管你想調查誰，如果你确定要上‘島’，一定要考慮我的提議，這對你好。”

我真的不想再跟多說半句話，怕他下一秒就變臉舔過來，趕緊拔腿就走。艾斯利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改主意的話，讓ctos給我發消息。”

我加快腳步進入電梯，狂按關門鍵盼着門趕緊關上，電梯門緩緩合上，開始速降。

直到走出電梯門，我依然有種虛幻的不真實感，擡眼看到燃燭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走過去說：“東西到手了，走吧。”

燃燭擡頭，神情關切：“你被艾斯利發現了？臉色很差。”

“沒什麼。”我不想多說，“是出了一點小意外，不過你看，我這不是平安出來了麼。”

燃燭歪了下頭，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暖和，食指搭在我的脈搏上，片刻後松開：“嗯，什麼都感覺不到。”

我才醒悟過來，燃燭想讀我心，可惜我免疫這類魔法。

“抱歉，下意識地想這麼做了。我想告訴你，不論發生了什麼事，請一定要說出來，尋求他人幫助不是件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