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活着吃飯,又來一個大胖子和艾斯利打招呼,聊了幾句,我感覺到來者的目光紮在我身上:“您原來的男伴去哪了?”
“分了。”
“你這位似乎……不合您之前的口味。”
“其實我的口味很廣泛,不過我更樂意專一一點。”
“那麼,祝您玩得開心。”來客與艾斯利擊了個掌,随後離去。
我轉頭瞧了一眼那人背影,感覺有點熟,好像個曾經在電視上見過的明星來着,我還沒想起來究竟是誰,艾斯利已經摟住我肩膀拿下我手上的叉子:“吃飽了沒有?”
“還行,就是感覺橙汁不解渴,還是喝白水好點。”
“嗯,稍微忍一下吧,回房間就有白水喝了。”
吃飽喝足,我開始着重觀察四周起來,雖然艾斯利已經跟衆多人打過招呼,但是我的真名應符依舊沒給我任何反饋,難道司長今天其實沒來?
我小聲問:“你不是說司長今天會來嗎?”
“我說的是,大概率。”
“切,玩文字遊戲!”
艾斯利輕笑了下:“這還隻是暖場的前戲呢,待會才是正經的。”
正經?有什麼正經的,不還是超級大淫趴?我懶得關心,在人群中搜尋可能的懷疑對象,忽然廳内開始放節奏勁爆的搖滾音樂,在場的男男女女都快樂的開始……蹦迪。
蹦迪?我腦子宕機了一秒鐘,都開始蹦迪了,那艾斯利費勁巴拉教我那些舞步是圖什麼?等等,不是,為什麼有錢人也蹦迪啊?他們不應該跳那種看着就很高雅的華爾茲之類的嗎?
“親愛的,你覺得這裡吵嗎?”艾斯利舉了下高腳杯,示意另一個方向:“如果你喜歡偏安靜優雅一些的地方,那就要去隔壁了。”
我尋思司長五十多歲的年紀,不太可能還有精力跟年輕人一樣在這蹦迪,應該要去隔壁看看。正打算離開,音箱再一次炸響:“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極樂之夜!!!”
廳内的人熱烈歡呼起來,吵得我耳膜疼,我感覺在這裡捂耳朵顯得不太禮貌,趁着人還沒擁擠太多,趕緊轉移陣地再說,沒想到還沒走出去幾步,心口的護身符微微發熱并振動起來。
卧槽司長你一把年紀黃土埋半身了還真來蹦迪啊?!
“不走了?”
“……不走了。”
我看了下身邊人的動作,有些會跳的跳得真帶勁,我隻能模仿别人學一些簡單無腦的動作。明明我在垃圾桶、警車上都能跳得那麼自由自在無所顧忌,來到這裡我腰杆突然變得比有靠山的還硬,怎麼都放不開。
音箱裡開始唱歌,聽到這個熟悉的聲線,我終于想起這人是誰了,媽的!就是那個代言了很多品牌、人氣超高、我還聽過不少代表作的rap歌手!他居然在這!
“親愛的。”艾斯利跳得滿面紅光,額頭淌下汗珠,在缭亂燈線裡閃閃發光,他與我親密地十指交叉,“怎麼不跳?”
在混亂嘈雜的音樂與歡呼聲裡,我不管艾斯利能不能聽見,我隻想說:“我讨厭迪斯科。”
男男女女們還在盡情歡呼,他們在喊叫:“hardcore!hardcore!!hardcore!!!”
艾斯利忽然低下頭吻我,我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反應,護身符仍在振動和發熱,貼在皮肉之間就像心跳。艾斯利的吻技确實高超,我被吻得丢盔棄甲,暈暈乎乎,在艾斯利允許我呼吸的間隙時,他說:“抱我。”
我肯定是瘋了才會勾他脖子,艾斯利繼續深吻下來,摟住我腰的胳膊用力将我微微擡起,我隻能掂着腳尖夠地,下意識配合他的腳步,護身符的振動越來越明顯,距離在拉近,拉近,我聽到歡快的笑聲,是那種中老年人遇到美女時那種猥瑣滿足的笑聲,振動突然平息下來,我知道我和司長已經近在咫尺。
艾斯利終于放開我,我腿腳發軟,非常勉強地僵硬蹦跳,我覺得我跳得像個半成品喪屍,司長也不可能在尋歡作樂的時候談正事:“我想……休息一下。”
艾斯利貼近我臉頰吐氣:“确定麼?”
“我跳累了……”
艾斯利親親我臉頰,摟着我慢速旋轉,直到靠近舞池邊緣,他抱着我撲在沙發上,我眼角餘光瞥到司長那老登懷抱的人衣服幾乎已經脫光了,上來就是幹。
等等、不會、媽的、這是什麼玩法?這是什麼paly?!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