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人今天是來成心找茬的,沒網玩就變着花樣玩人是吧。我退後一步:“沒什麼,您看錯了。”
“看錯?我從來不會看錯。”男人步步緊逼,“你臉上還有法術的痕迹,有意思,來這地方還用魔法隐蔽自己的真實容貌,你不會是……”
“鈴木鶴林。”艾斯利的聲音蓦然響起:“你幹什麼呢?”
名叫鈴木鶴林的男人聽到這話,頓時松手,一挑眉:“艾斯利?這位是你的男伴?”
“我樂意。”艾斯利過來摟住我肩膀,低頭親了下我臉頰,“鈴木先生,早上好。沒事的話,我就帶他先走了。”
鈴木鶴林微笑着點頭:“行,再見。”
艾斯利摟着我回到房間,一進門,他松手:“你出來幹什麼?”
“我要吃飯!”
“我早起就是為了給你帶早飯。”艾斯利歎氣,“好了,别再用這種殺人的眼神瞪我了,快點坐下吃飯吧。”
我坐下來,艾斯利打開袋子裡的飯盒,“吃飯後呢?”
“做什麼都可以,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如果你不喜歡動,我們可以去看電影。”
我吃了兩個蝦餃,還是想問:“剛才那個鈴木鶴林是誰啊?沒聽說過。”
“西奧那邊的,在他們老家那裡權力很大吧,我和他不熟。”艾斯利漫不經心地說。
“不熟你還記得他名字?!”
“ctos系統在西奧那邊鋪開的時候,和那邊的高官打過一些交道,那個時候才認識上的。”
“哦……”
“怎麼?擔心他?他又不在瑞瓦肖常住,管不到你頭上。”
說起西奧,我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我的腦袋實在想不起來更多,慢慢吃着三明治,苦苦思索回憶,我是怎麼對西奧有印象來着?
早飯吃得差不多了,我腦袋還是一團漿糊,什麼也沒想起來。艾斯利給我擦過臉,說要帶我去看電影,島上的電影院是随機播放影片,無法指定,不過都是有質量的好片。
上午來電影院看電影的隻有我和艾斯利,當我們在最佳的觀影位置坐好,影院内的燈自動熄滅,寬廣的熒幕上亮起,先播了一小段試播影片,才開始放映正式影片,是一部畫質挺老的喜劇,我沒看過,很快被故事吸引,樂得嘎嘎笑。
看完一部電影,艾斯利拍手又讓放了一部,一口氣看完兩部電影,也差不多到吃飯的時候了,中午菜品更加豐盛,我吃得簡單,填飽就完事,下午我想找找司長在哪裡,艾斯利說大多數客人都喜歡在下午去沙灘曬太陽,曬上大半天,什麼事也不做,要麼去高爾夫球場、海釣平台,就這三個地方找到的概率最高。再往下排,就是小賭場、遊戲廳、台球廳。
聽艾斯利這麼說,我決定先去沙灘上看看,沙灘上男男女女衆多,不穿衣服的占大多數,要找人又不能不看,隻能硬着頭皮抱着遊泳圈假裝找地方,一路刨了幾個坑,踢了幾隻爬上岸的螃蟹,仔細的從東面看到西面,确認司長老頭不在沙灘上。
那在海釣平台上?海釣平台上密密麻麻一排杆子,大佬們悠閑地靠在椅子上談笑風生,我看過他們的頭發和體型,反複确認過幾遍,沒有。
目标隻剩高爾夫球場,我從沒打過高爾夫,問艾斯利怎麼打高爾夫,艾斯利說:“沒那多講究,你知道怎麼揮杆嗎?”他演示了一下高爾夫揮杆的動作,“會揮杆就會打高爾夫,至于球能不能進洞,那交給天意和運氣。”
“那為什麼有錢人都喜歡打高爾夫?”
“有些人是真的喜歡,會為了一杆進洞不斷研究手法,有些人隻是拿它來當一個展開社交的機會場合而已,球能不能進洞對他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得到放松的情緒價值,或者别的利益價值,就這麼簡單。”
“這麼講究……”
“你也可以試試。”
“不,我隻是為了找人,到時候你打吧,我想打遊戲。”
“好啊。”
來到高爾夫球場,這裡人少,我一眼看到司長老頭戴着個白色棒球帽和身邊的金發老頭談笑風生,我找個白色涼椅坐下來,翹着腳說:“我要歇一會。”
“嗯,你就坐這,不用離太遠。”
我注意力隻在司長老頭那邊,手上捏着寶石ctos小鳥轉來轉去,努力傾聽兩個老頭在聊什麼,隻隐約聽到幾個模糊的音節,亞種人?法師聯合協會?不好管理……
在我努力傾聽的時候,我忽然瞥到身邊有人坐下來,猛地一轉頭,驚訝起來:“鈴木鶴林?”
“看到我這麼驚訝幹什麼?”鈴木鶴林微笑着,語氣異常誠懇:“早上是我冒犯了,一直想找你道歉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你。”
我不覺得他來到這是偶然巧合,被迫挂上假笑:“嗯,是啊,好巧。”
“先生怎麼稱呼?”
我随便想了個名字:“叫我亞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