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當然是給你準備的禮物。”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我看了眼日曆,不,今天沒有任何節日,就是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一天。
“我想送你禮物并不需要什麼特别的節日,我怕你說我是什麼小資産階級消費主義作風。”艾斯利把那條禮物橫亘到身前,“我想送你禮物僅僅是想送你,沒别的意思,打開看看?”
我不敢接:“不會又是什麼限定版桑格利亞吧?我不會再上你當了!”
“怎麼會呢?一瓶酒可不會用上這麼大的包裝,拆吧。”
艾斯利說的有點道理,我将信将疑地打開包裝,裡面塞了好幾層泡泡紙,還有定制的珍珠棉凹槽,撇去厚厚的泡泡紙,裡面是……一根魔杖?!
而且是一根非常賽博風、像科技與魔法結合起來的縫合怪魔杖,有封裝芯片有散熱模組有魔法符文,連元器件之間連接的電線都成了總體設計的一部分,相當……酷炫。
魔杖拿到手上分量不算很重,長度也比我之前做得短了些,兩端似乎做了配重平衡,拿在手上手感相當好。
“……你家科研項目就折騰這個嗎?”
“并不。這算是最接近流水線的工業化産品,你可以稱之為‘原型機’?不過它經過性能測試,已經能發揮得相當穩定了,等它壞掉的時候,你八成能在市面上買到性能更好的成品。”
我把玩了下“魔杖”,雖然這玩意離“便攜”還有不小的差距,但是比我手工搓出來的傻大黑粗版強多了,操作也相當傻瓜。
“喜歡嗎?”
“……挺好用的。”
艾斯利一湊過來,我就吓了一跳:“你……你要幹嘛?!”
“我可能會很長一段時間來不了格拉德了。”他歎氣,“時間安排得很緊,我明天就要回瑞瓦肖。”
“那……一路順風?”
“貝納爾,你能不能少裝傻。”
這個傻我就算裝不下去也要硬裝,我絞盡腦汁地想要繼續敷衍地時候,艾斯利又壓過來吻我,還很可氣地說:“這裡不是床上。”
“貝納爾,你有時候還是太心軟了,”
“我是什麼很軟弱的人嗎?”
Ctos沒有再出聲,我的思緒在風中漫遊,恍惚好像已經洗漱完畢,登上雅庫特自然保護區唯一的一班列車,在回秋明市的路上,燃燭看上去并不高興,渾身缭繞着低氣壓。
?!不對!
我睜開眼,天花闆還是黑的,屋裡是安靜的,被窩是暖烘烘的,我想回憶下自己怎麼躺上床的,怎麼連身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呃,還是不對,腰有點麻。
我在黑暗中摸索ctos的身形,左摸摸右摸摸半天沒摸到,不得不出聲:“ctos,你躲哪兒了呢?”
“貝納爾,我一直在你身邊。”
有聲音,我終于能辨别出它在哪兒待着了,真的離我不遠,就在我頭頂附近,柔柔暖暖的一大坨。我把它拉下來摟在懷裡,呼——抱着還是舒服。
在黑暗的寂靜裡安詳片刻,我問ctos:“我怎麼回來的?”
“你爽暈過去了。”
“……ctos你說話也太幾把糙了。”
“沒關系貝納爾,長時間禁欲确實會對身心健康有損,是我的疏忽。”
“你疏忽個什麼,你又沒有人形體。”我一下下戳着蜜蜂ctos軟軟的身體,忽然感覺ctos的語氣有點不對頭:“ctos,你不會開始想做人形體了吧?”
“目前暫無此計劃。仿生學領域裡對類人仿生機器領域仍有相當多的技術等待突破。”仿佛是我的錯覺,那些隐藏在話語的微妙情緒、思想?亦或是些微的波動?在此刻盡數平複,重新變成了一個理性到有點兒冷酷無情的AI。
我突然好奇起來:“ctos,如果你真的有人形體的話,你會保留生殖系統嗎?”
Ctos沒回答,我已經開始發揮想象力了:“會不會安兩套?”
“……貝納爾,機械的設計是盡可能精煉,保持高效能。如果隻是想要兩套生殖系統結合的人形玩具,以現在的技術就足夠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