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疑問,貝納爾?”
“我覺得……這裡好像那個體檢中心。”
“體檢中心?并不,這裡還有醫生與護士存在。”
“這回你總不會做什麼前列腺檢查了吧?”
“頻繁的醫學檢查并無意義,不過你的确放棄了提取精子檢測活力度的檢查,需要重新補上嗎?”
“不要了不要了!”我趕緊拒絕,“我歇着就好,一會就好。”
藥物和吸氧的感覺确實讓我胸口的疼痛緩和了許多,我腦海不受控制地開始回憶當時的場景,我确定我沒有一槍打中心髒,憑亞種人的身體素質,隻要取出子彈、用魔法治療,沒準現在已經開始活蹦亂跳了,哪還會像我這樣。
但是我能确定,這起事件并非簡單的“偶遇”。一定有人在獲得消息後,立刻搖人過來,照着地圖告訴成員該堵住哪些街口。成員受傷後,他會繼續搖人快速收拾現場,在警察到來之前逃跑幹淨。并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方叫信得過的醫生和術師過來為成員手術、包紮傷口、魔法療愈,用演講鼓舞士氣……
拉上窗簾的房間裡,魔法的輝光柔和地跳動着,包紮上紗布的人員圍成一個圈,虔誠地聽中間的黑袍法師慷慨激昂地演講,他說……我努力傾聽,似乎被魔法的波動幹擾了,我隻能模糊地聽到一些“未來”、“光明”、“治愈所有的苦痛”等等支零破碎的話語。
“主教,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繼續追殺那個小販?”
“那個小販明顯是PRK的狗,它們的手段一如既往,想用盡各種手段打壓我們!”
“那我們要怎麼對抗PRK?”
兩人一唱一和的,倒像在表演某種戲劇。“教主”認為暫時不能和PRK硬碰硬,需要僞裝起來,況且成員才受傷不久,現在就出戰不是明智之舉。聽他的語氣,貌似準備和“PRK”聊一聊。
意識從黑暗中浮起,我睜開眼,頭有些痛。邪教頭目目前還是模糊不清的,鮑裡斯也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也許該發展别的成員?PRK又是什麼東西?聽着像是獨屬于格拉德本地才有的情報部門。
在我煩惱的時候,終端震動起來,有新消息。我擡起手一看,是鮑裡斯發來的,他問我有事沒有。
“沒有,好着呢。”
“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們作對?”
我一看到這種言論就頭痛,氣都喘不上來了,揮揮手:“ctos,你來。”
我閉眼休息了一陣,再看ctos和鮑裡斯辯經辯得怎麼樣了,聊天記錄已經被拉得很長很長,不得不說AI對線效率就是高,從鮑裡斯最後發的語音消息來看,他成功被ctos說破防了,聲音都有了哭腔。
“ctos你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鮑裡斯的心态已經有所動搖,現在必須抓緊時機拉攏,如此才可能得到教主的具體身份,進而抓到教主故作玄虛的證據,動搖邪教的信仰根基,徹底鏟除危害因素。”
Ctos說的沒錯,我隻能随它去了。很快,ctos就根據鮑裡斯說的部分特征,從全秋明市的監控錄像裡檢索到了部分可疑人士,接下來隻需持續跟蹤分析,檢測魔法波動即可。
“如果這位教主會繼續外出活動,我很快就能鎖定它的真實身份,掌握他違法的證據,再讓警方出動抓捕就足夠了。團體成員或多或少都有些一些違法行為,不出三天,這個邪教團體就會在物理層面失去自由,關押時間足夠我們潛入據點搜集證據。”
ctos說的話簡直跟劇本一樣,把邪教團體所有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不出幾天我就看到了新聞對本地對黑惡勢力清剿行動的成果彙報。邪教頭目已被抓捕,其餘主要小頭目紛紛被捕,預計判處監禁半年到三年不等。這是對維護秋明市安定的重大成果,切實保護了公民安全,是
我感覺這個劇本不對勁:“不對ctos,真要是這樣……我他媽一開始還偵查個什麼鬼啊!直接讓你給警察線索把人全抓了不就完事了嘛!”
“貝納爾,我想讓你以調查之名給自己休假,誰知道你還要擺攤。”
我被ctos幹沉默了,怎麼說呢……這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