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的聲音，背景音滋啦滋啦的，似乎有電子脈沖波的幹擾，“兩位，你們必須趕緊撤了，條子追蹤到你們了。”

我關上水龍頭：“誰發的？”

“可能是特工先生。”

我一把拽下小鳥ctos，回頭沖艾爾莎大喊：“撤了！快撤！”吼完我立刻上閣樓叫燃燭，“快走快走！”

燃燭帶着我和艾爾莎直接從窗戶跳出去到對面大樓的樓頂上，剛好看到街上呼嘯而來好幾輛車，有序地散開拐進大樓的小巷，大樓正面的車下來四個人，身穿便裝，快步走入大樓。

“魔力環境開始不對，有禁魔機器已經開機了。”燃燭轉頭看我，“你是自己跳過去，還是我帶你過去？”

“那當然是我自己跳過去了！”我體能水平還沒下降到那個地步，看準目标，助跑一陣後騰空而起，成功飛躍數米的間隔，就是落地姿勢有點不大标準，滾了一圈膝蓋磕着有點痛。

從天台樓梯下到街道，穿過街道，在大樓斜對面看便衣們已經完成對大樓的包圍，樓道内的感應燈全亮了，艾爾莎拉扯一下我的衣袖：“快走吧。”

倉促離開，一路确認無人跟上來，來到出租屋才算松了口氣。我問ctos：“怎麼暴露得那麼快？”

“術士追蹤到了，并不意外。”

“特工先生居然會叛變是我沒想到的。”

“貝納爾，這樣的措辭不對，應該說‘棄暗投明’。”

我樂壞了，摸摸小鳥ctos的腦袋瓜：“對，棄暗投明。”

在出租屋裡休息過一晚，一早上我就爬起來看新聞。雖然官方的通告還沒出來，但是網上已經各種輿論滿天飛了，說本地□□一夕之間被剿滅大半的，說亞種人主導的□□被幾大黑惡勢力的聯合行動下被打散得差不多了，各種真真假假的小道親舅舅消息看得比□□流小說還驚險刺激。

我刷了會，覺得新聞發布會起碼還要兩三天後才能出來，還是繼續等等消息。順便采購食材，準備重新開張擺攤。

重新擺攤第三天，警局的公開記者會終于開張了，開頭陳述本地過往黑惡勢力的情況與危害，接着說在這次行動中警方抓獲多少罪犯、收繳了多少槍支，揪住了多少首惡分子，堪稱戰果輝煌。

我邊烙卷餅邊瞄一眼發布會的頁面，看警方公開的抓捕現場與運輸罪犯的素材，一眼看過去亞種人真的不少。做到這個程度，算夠了嗎？

“來一個卷餅。”

“好嘞，要什麼口味的？”我擡起頭，發覺客人就是特工先生，他低頭刷着小視頻，好像上班途中來吃個飯那樣自然而然。

“……要不要辣？”

“來一點吧。”

我很快做好一張卷餅，紮緊塑料口遞給他。特工先生接過卷餅，貌似随意的說：“隔了好久才看到你來擺攤，這麼勤快？”

“人要吃飯的嘛。”為了養活“俘虜”，看守的那段時間都是我和艾爾莎輪流擺攤的，不然供不起那麼多張嘴。

“你就想不到别的賺錢方法嗎？”

“喲，你有路子？”

“你聽說過線人嗎？”

哈？我擡頭，不會吧，昨天才和ctos說特工先生這是打算棄暗投明來着，現在就一轉風向了，反向“棄暗投明”？

“線人嘛，我朋友做過。”我笑嘻嘻的，“那事情可不好做，我可能沒那個心理素質。”

“其實沒你想的那麼難。”特工先生從口袋掏出一個黃色信封，“隻要把你看到過的、聽到的轉述一下就行了，不用你帶出任何文件或其他東西。至于價格，就是這個信封的厚度。”

我上手感受了一下信封的厚度，保守估計信封内有三萬以上的鈔票。隻要幾句話就能輕輕松松日賺幾萬，聽起來确實挺賺的。要不是ctos能刷艾斯利的卡，放在我還窮困潦倒還欠一屁股債的時候，我可能還真心動了。

“抱歉，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