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os在長達一刻鐘的檢索後,給了我所有有關制運賣吸的有關人員,并且将證據匿名投給了警局,如果不出意外,教團餘孽也得全部去蹲局子,這樣整個組織經手毒品生意的人徹底斷絕,長時間來看再無複蘇可能。
“你這麼一說,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我吐槽,ctos表示贊同:“沒錯,如果本地警局真的想拿販毒集團開刀,查出相應線索是很簡單的事,清剿也很容易,這麼長時間未能有行動,說明警局内部存在阻撓調查的勢力,請耐心等待一段時間吧,貝納爾,時間會給出答案。”
我等待三天,擺攤兩天,警方依舊毫無動靜,我問ctos怎麼回事,ctos回答警局内部既沒有組織開會,也沒見成立任何專案行動小組,這份匿名舉報材料被壓下去了,理由是黑客編造的,AI生成的,是虛假的舉證材料。
“看啦,ctos,這就是你能力太強的壞處,一個AI生成的借口下來,什麼黑料都不頂用。”我拍了拍蜜蜂ctos的腦袋,“接下來怎麼辦?把秋明市警局内的保護傘也弄下去?”
“過于困難。”ctos否決,“也不現實。”
“是啊……不現實。”通過舉報、搞黑料讓一個保護傘下台還是太講運氣和偶然性了,時間也很漫長,我搖搖ctos:“ctosctos,通過舉報的方式搞垮一個保護傘還是太吃運氣和操作了,有沒有什麼更簡單的一點方法?”
“有的,貝納爾,有的,等你以後打碎舊的官僚機器就可以了。”
我被ctos的接梗能力幽默到了,樂呵呵地揉揉ctos,ctos接着說;“貝納爾,安德烈的意思未必是讓你把涉足到毒品交易的人全部舉報。”
“噢?那會是什麼意思?”
“解決惡人的手段可以有很多種,法律是最公義的一種。”
我若有所思,合法的太慢,那隻能講一下非法的了,單純槍殺我當然可以做到,但是自己沒什麼收益,還容易成為挑起矛盾的靶子,是個亞種人被殺了,就會有人說“看吧又來□□迫害了!”,這樣不算個好的解決辦法。我很快想到一個理論上可行并且堪稱絕妙的主意:毒品交易有這麼多幫派,挑起□□火拼吞并生意地盤,再讓ctos借用公權力之手打擊最後的勝者不就行了。
理論可行,我和ctos商讨了下實踐的具體方式,最能起效果的方法僞造亞種人幫派與警局勾結的證據,造謠他們正在準備利用警局保護傘的力量直接吞并其他幫派的生意地盤,為此我還特意跟艾爾莎、燃燭一起行動,随機抓了幾個地位頗高的小頭目鎖在出租屋裡,禁絕一切可以與外界溝通的手段,每天除了給他們做飯就是講課,希望可以讓他們改邪歸正。
講了兩三天,效果怎麼樣我不知道。□□們是真的亂起來了,有謠言和“事實”在前,原本不信的人也開始相信,那夥亞種人□□是真的計劃吞并其他幫派的生意地盤,打算一家獨大。入夜就能聽到街頭外激烈的槍戰,乒乒乓乓打得可熱鬧。
我切着配菜,問ctos那群幫派打得怎麼樣了,ctos說,打得很熱鬧,警局緊急成立了專項行動組,并調動特别鎮暴隊打算一起鎮壓下去。
“那個亞種人幫派混得怎麼樣了?”
“他們在幾個□□的聯合打壓下損失慘重,現在收縮了很多。”
“但還沒完全打死?”
“是的,還沒完全打死。”
将甜菜和胡蘿蔔燙熟,倒些切塊的腌黃瓜,拌上蛋黃醬攪合攪合。揭開鍋蓋,炖牛肉也煮得差不多了,微波爐裡的香腸也早已熟透,碗冷卻得正好。
我将食物和餐具端上盤子,來到房門口,艾爾莎幫我開門,“吃飯了大夥。”
屋裡的人都焉焉的,一聽吃飯都來了精神,紛紛站起來過來拿餐具,很快把大碗裡的食物瓜分了個幹淨,每人兩根烤腸再加一塊面包。我坐着等他們吃完,有人吃得快,率先把餐具放回盤子裡,随後小心翼翼地看向我:“今天還上課嗎?”
“不上了。”我歎氣,“你們覺得我是在給你們洗腦嗎?”
一個小頭目咳嗽了聲:“老兄我覺得你還沒到可以給人洗腦的水平,你不許諾發财,也不許諾升官,一般人就愛追求這兩個,光一個财就夠把人騙得團團轉了。”
我撓撓頭,覺得他說得是。新人類教許諾亞種人力量和更好的生活條件,搞詐騙傳銷的用百萬金錢做誘餌。唯獨康米呢,許諾的是全人類那個近似烏托邦的、似乎遙不可及的美好幻景,每靠近幻景一步還要巨大的犧牲,甚至可能會開倒車,普通過日子小民一聽到這種就要退縮了。
等所有人吃完,我将空餐具碼放好:“你們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真的?”
“沒有騙你們的必要,就這樣吧,今天大家先好好休息。”
我走出房間,艾爾莎關上門,問我今天怎麼不講了,我說我需要暫時停一段時間理順思路,反思自己是不是壓根不适合幹宣傳工作。
“再就是……等當地警方行動得差不多了,就放他們出去算了。”
“他們出去之後呢?”
“那就得讓他們自己來想辦法了,也許他們還會繼續幹老本行,沒準還會帶着□□來打我們,也許他們會就此金盆洗手,到時候看吧,我能說的道理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艾爾莎沉默。我轉身進廚房洗東西,剛放下餐盤,窗下懸吊的ctos小鳥提示我:“貝納爾,有條關于你的新消息。”
“直接放吧。”我打開水龍頭,沖洗餐盤。